65：各自出發
    第二天一大早，容時早早的就起來了。雖然他醒來的時候成凌天已經不在家了。
    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只有六點半，容時皺了下眉頭。“這早去哪兒了呢？”嘴里嘟囔著，先去洗漱之后，回到臥室疊被子拉開窗簾。站在窗戶邊，十三樓的高度讓容時有點兒恍惚，有些恐高的他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不過很快他就看到對面樓下走著的那個人好像是成凌天，于是就把自己恐高的事情忘記了，又湊到窗邊，甚至打開窗戶往下仔細看去。
    容時的眼神還是不錯的，并沒有近視散光之類的問題。所以最熟悉的人他必然看得清楚。成凌天此時手里拎了不少東西，看起來是去買早餐了。
    知道成凌天沒有這就去辦案子，容時放心多了。把窗戶關上之后深吸了口氣。還別說一大早上打開窗戶呼吸一下涼涼的空氣，還真能讓人神清氣爽。
    十分鐘后。成凌天打開家門。看到胡一元正打著哈欠從臥室里出來，他的嫌棄之情就又出現了。“身為一個狐妖，你居然起這么晚！”
    胡一元根本不知道成大師的嘲諷點在什么地方。好在剛剛睡醒的他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嘲諷。只是擺了擺手。說了一聲：“早！”然后就鉆進了衛生間去洗漱了。
    被忽略掉的成大師嘴角抽搐。幸好容時從廚房出來了。“你怎么這么大早就出去買早點了，其實自己煮點兒就行了。馬沖買了好多東西，基本上家常用的食材都有了。”
    看到媳婦兒，成總立刻笑容滿面：“我就是想去看看周圍的情況，所以下去跑步來著。正好對面一條街的內巷就是早市兒，就買了點兒早點回來。這個酥餅和餛飩買的人挺多，我聞著也挺好，估計味道還行。你們洗漱完趕緊過來吃吧。”
    容時也聞到餛飩味兒了，本能地咽了下口水。“一元你快點兒啊，有餛飩和酥餅吃！”
    聽到吃的，胡一元的速度那可謂一個飛快。也就兩三分鐘的時間就沖出來了。“我搞定了！”
    成凌天嘴角抽搐：“說到吃你真是比誰都積極。今天我帶你去辦案，你記得就叫我老大就行。以后免得換來換去的麻煩，就一直這么叫吧。”
    胡一元的鼻子已經在尋找他聞著最香的食物了，聽成凌天這么說，只是隨口一應。“知道了老大。主人我想先吃一個酥餅好不好？我聞到這個酥餅里面有肉味兒！”
    成總再一次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一拍桌子：“吃個酥餅急什么！等我說完你在往嘴里塞！”
    胡一元一哆嗦，趕緊乖乖坐直。“好的老大！聽您吩咐老大！”
    容時當時就笑出來了。“你們倆一大早上吃早飯就不能和諧一點兒么？成哥你要說啥？”
    “今天得去三個地方。先去的是那個開發商尹中愷的家，這件事的最開始受害者都是他的員工，所以他那邊說不定就會有什么發現。胡一元你到了他家的時候，注意留心他家的所有人，我在人家的房間里不適合開陰陽眼。你正好做這個工作。”成凌天一臉嚴肅地安排著任務。
    聽到正經事，胡一元的表情也繃了起來。“好。如果近期他們都接觸過不屬于人間的東西，我都會看到的。”
    成凌天點頭：“第二個地方我會去警局，后來有三名警察因為這件事喪生，警方也有所有受害人的資料和這個案子的調查記錄。據我所知那些人的尸體仍舊在沒有下葬，所以咱們要去的第三個地方就是警方的特殊太平間。這里我也可以開陰陽眼，所以你的任務就是協助我查看這些尸體上有沒有什么變化。”
    “那咱們什么時候去那個廢棄工廠？”胡一元其實對案發現場更感興趣。
    成凌天回答：“那要看今天的三個地方都能得到什么線索。具體情況不好說，但左右也是這兩三天的事兒。最低限度得現在那個外圍看一圈。對了小時，你把那兩個吊墜一會兒給我。我今天抽空去配兩條鏈子，免得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
    容時立刻就把那兩個傳感吊墜拿了出來。“那先給你。其實本來應該我去的，可是我都沒弄過那些金銀什么的，怕買不好再上當。”
    成凌天笑了：“咱們這個不能用金銀。我會去找兩條加持過的繩子或者皮繩，那個才是真結實。”
    早飯的那家餛飩和酥餅實在是非常好味道。但因為先談論了案子的事，容時的胃口自然就下降了不少。
    等到八點多點兒，成凌天帶著胡一元離開。容時坐在沙發上，長嘆了口氣。心里有點兒懊惱自己幫不上忙。而這種話他又沒有地方去說，看了看時間距離馬沖來還有兩個小時呢。愣了一會兒，他拿出了手機，點開了app。
    直接點開查詢窗口。容時輸入了一句話：我什么時候才能不拖后腿？
    系統的回答很簡練：努力升級獲得任務獎勵。
    容時略憂傷：那我怎么才幫助成哥來破案呢？
    系統如是回答：努力升級，開啟系統商城。
    “……”這不等于沒有回答。容時嘴角抖動，最后輸入了一個問題：那我好好做任務升級，能幫上成哥的忙嗎？
    這一次系統的回答讓容時眼前一亮：可以。二星系統會開啟情侶模式。
    看到這個回答，容時沒忍住又問：情侶模式有什么用？
    不過這個答案讓容時有點兒失望了。系統是這樣回復的：由于宿主等級太低，無法回復這個問題。
    這簡直就是歧視！紅果果的歧視！容時郁悶地把app關上。隨手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上正在放著早間新聞。以前容時每天早上起來就要去工作或者早工作，哪兒有時間一大早上起來看電視這么愜意。所以盡管現在正在播放的是國際時政要聞，他也很快就看進去了。沒辦法，他就是那種實在是想不明白，就可以強迫自己不想的人。哪怕潛意識里根本就沒有拋開這個話題。
    時間很快就到了九點五十。門鈴聲響起了。容時此時已經看著電視睡著了，被鈴聲吵醒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門上的貓眼。發現門外沒有人之后，才意識到不對。此時門邊的可視對講里馬沖的臉放得挺大，還迷迷糊糊的容時被嚇了一跳，不過也瞬間就徹底清醒了。
    拿起聽筒。容時看了一下上面的按鍵，找到了解鎖兩個字，然后暗了下去。他本來還想說一句，可是馬沖聽到門響已經扭身進了單元門。容時掛上聽筒，嘆了口氣。“平時都這么迷迷糊糊的，怎么才能幫上成哥啊。看來鍛煉一下身體素質比光想著靠系統更實際吧。”
    嘴里叨咕著，在門口等著馬沖上來。幾分鐘之后看到電梯門打開，他趕緊就把房門打開了。
    馬沖看到容時，立刻笑臉躬身：“容少，您早。”
    容時趕緊擺手：“別，別這么叫。你叫我容時或者小時就行。”
    馬沖必須從善如流，立刻改口：“那咱們就都叫名字吧。”進屋之后，他把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到了茶幾上。“這是我早上去我們這兒最有名的一家點心鋪買的牛肉火燒。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這可是正榮的特產之一。一天就限量一萬個。”
    自己和成哥會不會喜歡沒吃到嘴里不敢保證，但容時可以肯定胡一元一定喜歡。“謝謝！你吃早飯了沒有？”
    馬沖笑了：“吃了吃了。你要吃沒吃，我帶你去賣火燒的店里去吃，那店里還有牛湯面片，配火燒一絕！”
    “早上我已經吃過了。咱們還是現在就去市場吧。我聽說要是趕集的話，早點兒去好東西多。”
    “那是村鎮上的大集，城里的大集不太一樣。畢竟初七十四不一定都是節假日，除了退休和沒工作的，其他人也沒時間一大早就去逛市場。所以那市場持續到晚上六七點呢。只要咱們上午到地方就行。從這兒打車過去也才二十多分鐘，不遠。”
    容時點頭，回房間穿上外套，然后拿起成凌天臨走前給自己的錢包。里面放了兩千多塊，他雖然覺得有點兒多，但考慮了一下還是都拿著了。“我好了，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了！”
    容時那邊跟著馬沖去了農貿市場趕集。成凌天和胡一元在同一時間，已經從尹中愷家離開了。
    坐在車里。胡一元皺著眉頭。“這家人怎么這么不配合。”
    成總也不太痛快。不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案子什么人都能碰上。這還不是最不配合的，他雖然不高興，但還不至于太在意。“湊合吧，好歹把咱們問的都回答了。”
    胡一元咬了一口牛肉干：“又不是咱們讓他們遇上那些倒霉兒的。誰讓他們自己買了那塊地！再說了，不是幫他破案嗎？那地方要是沒問題了，他不是也能繼續蓋房子。”
    成凌天笑了一下，不過不是笑尹家人，而是笑胡一元：“你看他家現在住的還不如咱們租的房子呢。怎么蓋房子？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別看老百姓可能都不知道，但是但凡能買得起地皮的人都得有信兒。他就是想把這塊地皮再賣掉也沒那么容易，基本等于砸手里了。”從一個有頭有臉有錢有勢的房地產商，因為這件事變成了老本都快吃光了的普通人，這心里落差沒讓尹家這些人報復社會就算是心里承受能力不錯了。
    這個胡一元是真不懂。不過成凌天的話他都信。“那這么一說，他們還還真可憐。我知道人類把看得可重要了。”
    成凌天冷哼了一聲：“沒錢你能想吃什么肉就吃什么肉？”
    胡一元把手里這根牛肉干塞進嘴里：“也對哦！不過他家人還算行，沒有沾上不該沾的東西。唯一讓我在意的就是尹中愷的老婆印堂發黑，不過不是太嚴重，最近不是生病就是得受傷。”
    成凌天挑眉：“你怎么剛剛不說？”沒有開陰陽眼，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很強烈的時候他是很容易忽略掉的。可是對狐妖而言，看這些就很輕松了。
    胡一元嘟起嘴：“誰讓他們態度不好。我故意沒說的！”
    成總無語了。他沒在理胡一元，而是把電話的耳麥戴好撥通了尹中愷的電話：“尹先生嗎？我是剛剛的成凌天，剛才忘記跟你們說。您太太最近可能會有生病和受傷的危險，您千萬要照顧好她。最好去求一枚護身符，記得開光。那的確可以擋煞。”
    見成老大掛了電話，胡一元萬份不理解：“老大，你給他打電話干啥？他都不會信。”
    成凌天笑了：“經過這么詭異的事情，他不會不信這些的。所以如果他老婆最近真的生病或者受傷，他會主動給咱們打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