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我打聽是否認識比較熟悉的賓館或旅館,說畢竟是兩個男人開房間,怕遭人非議,要是我有這方面的渠道,最好能走綠色通道,不用拿身份證在前臺辦手續,也省得被人說閑話。而且聽說現在酒店的開房記錄都聯網,能查出來,特別不安全。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王嬌不就是在太原街某家快捷酒店當前臺接待嗎,還經常私自跟男友蹭房住。我就在QQ上和王嬌說了這個事。她一聽,連忙說:“行啊行啊,只要是我當班,他就可以來,根本不用什么身份證,但也別走前臺,來之前給我打電話,我直接找間空房賣給他。他把錢私下給我就行,現在咱們酒店前臺只有一個人值班,都不用跟同事分錢,多好!”
我很佩服,看來王嬌跟我賣了半年多佛牌,再加上當兼職推銷,也學會了商機無處不在的道理,于是就發短信讓劉佳直接給王嬌打電話聯系,同時又囑咐他,不要把這事和別人說,最好連王哥也別告訴,我可不想讓人知道堂堂的一個泰國牌商,居然還承接這種業務。
給阿贊Nangya訂好機票,又去銀行給她的賬戶匯進三萬五千元人民幣。兩天后的早晨,我把阿贊Nangya送到桃仙機場,目送著她進入登機口。
這樁情降生意我凈賺一萬五,心里很滿意。回到佛牌店交給姐夫三千塊錢,把他給樂的。雖然我也有些不情愿,但心想如果不是姐夫幫我看佛牌店,又把劉佳這個顧客留住,我這錢估計很難賺到。
姐夫拿著錢特別高興,立即表示晚上和我去洗浴中心瀟灑一番。我說那得帶上我姐,姐夫神秘地說:“那就沒意思了,咱們去龍發二部,我有朋友在那上班,說美女特別多。”所謂龍發二部,是沈陽最大洗浴中心的第二連鎖店,老沈陽人都知道。聽幾個好玩的同學經常提起,說那里美女如云,而且全部按照東莞的ISO服務標準培訓,老板經常找講師給小姐們上課,相當“正規”。
我連忙反對,警告姐夫千萬別去那種地方尋找特殊服務,要是讓我知道,非告訴我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姐夫臉都白了,連連點頭。
在沈陽呆了十多天,接到熊導游的短信,讓我幫他訂做四塊邪牌,都要獨立大靈的蓋子,還是強效成愿和轉運,半個月后按時交貨,定金和價格都按老規矩來。我心想才四塊,半個月足夠了,就先讓熊導游匯定金給我,再給老謝發去信息。過后他回復:“幸好我最近一直在收集橫死者的天靈蓋,有六七塊呢,都放在阿贊洪班那里,隨時可以交。”
再打電話給登康,聽到他在咳嗽:“我最近加持那個勞差的域耶,法力耗費很大,這生意沒法接。”我連忙說這邊定金都收了。
登康說:“你真是死心眼,可以讓巴登加持。”
“不行,熊導游的客戶都是有錢的,他們不要普通的陰牌,而必須是厲害師父加持的那種。”我連忙說。登康說你不要小看巴登,他掌握的心咒也很多,比如那種菲律賓三描咒,最開始是他先學會的,我得知之后才去學成。他的法力也不錯,只不過沒掌握鬼王降而已。
聽他這么說,我心想也行,不然的話,都在登康這一棵樹上吊死,也不是辦法。如果阿贊巴登加持的佛牌也能讓熊導游的客戶們滿意,以后我這邊也多了一種選擇。同時我也佩服登康,這人并不自私,有賺錢機會還知道轉給朋友。
給方剛打電話,讓他幫著協調此事。方剛很高興:“終于輪到我賺錢了,登康這家伙也有不方便的時候,他媽的。”我笑著說別忘了還得老謝給你供貨才行,方剛說看來以后他也得留意收集陰料,說不定什么時候,熊導游還會有大生意照顧。
方剛告訴我,阿贊巴登明天要去菲律賓辦事,五天后回來,到時候就可以開始加持。我連忙把消息轉告老謝,讓他五天后盡早到芭堤雅,把那三塊陰料交給方剛。
老謝疑惑地問:“以前不是都讓登康來加持的嗎?”我說了登康不方便的事,老謝哦了聲,猶豫半天。我問有什么問題,老謝嘿嘿笑:“田老弟呀,我還以為熊導游那邊必須要求讓登康加持呢。那既然阿贊巴登可以,洪班是不是也行?”
我笑了:“老狐貍又看出商機了?恐怕不行。”老謝連忙問為什么,我說阿贊巴登畢竟是鬼王的半個徒弟,掌握多種心咒,雖然不會鬼王降,但之前我找阿贊巴登施法和加持小鬼,沒有失手的,客戶反饋也很好,但阿贊洪班……可不好說。
老謝連忙解釋,說阿贊洪班加持佛牌的經驗很豐富,儺巫術和緬甸法門結合得很好,凡是加持的陰牌邪牌,還有小鬼和路過都很厲害,讓我照顧他的生意。
其實,我極少從阿贊洪班手里請牌,只請過一個小鬼。但老謝以前所戴的黑野貓胎路過和修法女靈油,效果是真不錯,把我都給迷住了,那陣子吃了不少老謝的虧,全都因為他戴著那兩條陰牌。
在我猶豫的時候,老謝看到有門,就趁熱打鐵:“你放心田老弟,這些陰料都是洪班收集的,前期他也用經咒加持過,所以由他來制作邪牌,效果是最好的。要是以后客戶反饋說不靈驗,我把錢退給你,怎么樣?”
我很意外,老謝這狐貍什么話都能說,但就是從來不敢承諾退錢,因為他把錢看得比老爹重要多了,錢在他這里只能進不能出。但現在他居然敢說無效退款,那是真不容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這時,老謝又祭出最后一招,裝可憐:“田老弟呀,自從我在登康那里施法回來,就開始欠你和方剛的錢,小半年才還清。后來又替你中了降頭,到現在也沒完全恢復,時不時的沒精神,這生意也差多了;最主要的是,我仙桃老家那個女的還等我攢夠錢回去裝修房子結婚呢,可現在我生意這么清淡,也沒個人幫襯,唉……”
我最聽不得這些話,連忙說好好,但你要保證,佛牌的加持效果必須好。熊導游可不比別人,他的客戶很重要,要是一次不成,那不僅僅是日后再不能合作的事,而是再次得罪這個家伙,到時候就慘了。
老謝在電話里說他在指天發誓(我沒看到是不是真指了),說要是佛牌無故反噬,他這邊全額給我退款,以后也不用我幫襯。
“本來我都和方剛說好了找阿贊巴登,現在你插進一杠子,要是讓方剛知道,他非說你撬行搶生意不可,到時候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我警告老謝。
他又開始嘿嘿地笑:“我知道我知道,只要你和我不說出去,方老板怎么會知道!你就當幫幫我吧,這么好的生意,真是接一筆是一筆呀,下次你再找他就是。”
話都說到這地步,我也不好再拒絕,就讓他通知阿贊洪班,盡快制作加持出四塊賓靈獨立靈的邪牌,強效成愿轉運,最晚XX號之前必須交給我,法門越強越好,定金我這邊已經收了。
幾天后,方剛給我打來電話,問老謝為什么還沒把頭頂骨送過去,我可不敢說實話,方剛最恨同行挖墻角,非把老謝打得再胖一圈不可。于是只好撒謊,說熊導游那邊還沒確定,定金也沒付,我這邊也在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