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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條還是暑假和季正則看完電影后他打的評分,他意外的發現下面竟然有人回復,“別虛擲你的一寸光陰,別試圖補救無望的過失,別在無聊,平庸,愚昧的事上消磨你的生命,成人資源,色(鼓掌)情影片,一應俱全......”
方杳安看著前言不搭后語的評論,勉強看出這是個賣片的,居然有點心動,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同性戀,他只跟季正則做過,他想看看自己對其他男人的身體會不會有反應,試探著問,“兩人男人的片子有嗎?”
那邊隔了兩分鐘才回,一堆符號顯得花里胡哨,“更有海量G(鼓掌)V任君選擇,+V(愛心)xiaxiaozhengshop233(飛吻)。”
方杳安看了半天才想明白+v是加微信,將信將疑地加了,驗證剛通過,那邊就自動發來一連串的價目表,五花八門的分類詳細。
方杳安快速瀏覽了一遍,他也看不懂,又問了一次,“兩個男人的片子有嗎?”
那邊回得很快,“gv20塊錢30部,一口價!都是海內外幾家大公司最新最火爆的精品!價格是高點,質量絕對上成!”
方杳安根本不了解行情,想著一部一塊錢都不到,似乎很劃算,就發了紅包過去,還跟了一句,“上乘的乘打錯了。”
是歐美的片子,一黑一白,兩個男人都又高又壯,滿身結實的腱子肉,抱在一起親得嘖嘖有聲,方杳安抱著觀摩實驗的心態,面無表情地盯看著。兩個人又摸又舔,白人把黑人壓在身下,插進去以后橫沖直撞地顛起來,淫浪的喘叫夾雜著粗口不絕于耳,他仍然冷眼看著。
直到白人把那根像大肉腸似的陰莖抽出來,兩腿岔開,握著陰莖對準黑人的臉,液體從馬眼突射出來,腥黃的尿頓時澆了胯下的黑人一臉。黑人躺在地上,沉醉又痛苦地張大了嘴,像在接受恩賜的圣水,咕嚕咕嚕地把尿往下吞。
方杳安騰地站起來,捂著嘴沖進廁所,趴在馬桶上,胃都快嘔出來。他捧著冷水往臉上澆,心里還是翻江倒海的惡心,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又干又瘦,臉色灰白發青,死氣沉沉的,像一架附著肉身的骷髏。
他右手在臉上摸了摸,眼簾低垂,紅色的手繩從袖口漏出來,銜著的那顆小鉆好像也變得暗沉無光。他一陣心緊,忽地張嘴把那顆鉆含進了嘴里,又抬眼看鏡子,癡滯地自言自語,“不漂亮了。”
他端著外賣盒坐在沙發上看新聞,想起季正則總喜歡把他抱在腿上,“我發現我抱著你跟小熊維尼抱著蜜罐似的。”話說出來季正則自己先笑了,“我說你怎么這么甜,原來上輩子是個蜜罐啊,嗯?”
甜嗎?
他試著在手上舔了一口,又連忙啐了出去。
咸的。
他起身洗手去了。
等他接到葉嵋的電話,說是過年回b城了想和他見一面時,已經過了大半個月。
他終于找到一個出門的理由,盡管他根本不想見葉嵋,下了樓才發現外面正在下雪,今年的雪頻繁得讓人沒了驚喜,雪勢不小,他穿得不多,卻也懶得再上樓。
門口的槐樹底下有兩個玩雪的小孩,童音軟糯蹦蹦跳跳地在念音律啟蒙,“云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雁,宿鳥對鳴蟲......”孩子臉頰凍得紅通通的,笑著喊他,“方叔叔好!”
方杳安心情因孩子爛漫的笑容有一瞬短暫的晴空,他在孩子細軟的發頂揉了一下,淡淡地笑,“你們好,怎么不回屋里玩,要感冒的。”
孩子興沖沖地指著天上,“喜歡雪!”
他仰頭看了看頭頂被肅殺的冬刮得光禿禿的老槐樹,忽然間回到今年夏天,金閃閃的光從斑駁的樹影里漏下來,一串串淡黃色的槐蕊綴滿樹枝,他突然沒頭沒尾地問了個傻問題,“這棵樹多少歲了?”
季正則的聲線懶而低,“不知道,要不你問問它?”
樹怎么能說話?
他被季正則戲弄似的回答激得惱起來,氣勢洶洶地扭頭,看見少年笑意盈盈的眼睛,嘴抿成一道旖旎的弧,明朗卻惡劣,“兇我?你兇樹啊,你罵它,‘真沒用,長這么大,話都不會說!’”季正則的眼睛彎成兩瓣桃花,瀲滟多情,“我要成了樹,第一個就告訴你。”
他聽見頭頂的風吹得樹冠拂拂作響,槐蜜清雅的甜香沁人心脾,他問自己,是風動還是心動?
這文套路真的很俗,沒辦法我就是個寫三俗x文的
我找到既能十五章完結,又能慢慢發文的方法了,分小章!
(賣片廣告詞是我親身經歷的哈,借鑒一下)
☆、第十四章(2)葉嵋
他到了地方才發現還是那時和丁遙來的咖啡廳,他有點納悶,怎么女人都喜歡到這談事?他坐下來還有些恍惚,總覺得季正則要進來了,走到他面前興師問罪,“你他媽得罪我了。”又落寞地控訴他,“你欺負我,我吃醋了。”
他按了按眉心,勉強讓自己心神回籠。
葉嵋是個高挑的女人,170往上,穿雙高點鞋比方杳安還顯個,她眼型細長且眼距寬,嘴唇豐翹飽滿,典型的鯰魚臉,是當下媒體吹得天花亂墜的高級美,確實性感而顯氣質,極吸人眼球。
但其實早十幾年,她遠沒有現在的光彩奪目,鯰魚臉畢竟是這幾年的國人審美,她氣質沒練上來,打扮也落伍,大學里看著總覺得又兇又壯,不怎么好惹。
“事到如今,我還是想告訴你,在和你正式離婚之前,我沒有身體出軌。”車禍那次是她第一次真正嘗試。
方杳安啜了一口咖啡,抬起眼毫無波瀾地看她,“所以呢?我該謝謝你嗎?”
葉嵋像沒聽到他的話,“我聽說了,你和你學生的事。”她冷笑一聲,像是特地來給他潑冷水,“我早該想到的,你對我沒有任何欲望,從始至終就連敷衍我都懶得。真可笑,你既然喜歡男人,為什么當初和我結婚呢?”她在質問他。
方杳安無動于衷地看著她,放下杯子,雙手交疊著放在膝上,鏡片反射出森白的光,“我為什么跟你結婚,你應該最清楚吧?我不信那天晚上的酒里沒東西,你自己拿著孕檢報告,口口聲聲地告訴我你懷了我的孩子,我要怎么辦?”他的視線總忍不住往門口去,存著些微薄又可笑的希冀,渴望一個挺拔而倨傲的少年能踏進來,他低下頭,杯子里苦澀而濃黑的咖啡紋一圈一圈地泛開,“不管我喜不喜歡男人,你用這種方式開始我們的婚姻,為什么還來要求我必須愛你?”
葉嵋第一次聽見他說這么多話,不疾不徐地告訴她,當年的內幕他一清二楚。她有些崩潰,眼圈一下就紅了,聲音澀啞,“我愛你啊,我用了一切手段追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