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惜聞言不禁驚訝,他怎么還有那種念頭?
她抿了抿唇,一臉認真道:“我早就不生氣了,也沒有什么原不原諒的說法,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言下之意,她早就翻篇,那些不會再左右她的心情,他對她來說也無足輕重了。
“我不想欺騙你,老實說,我還可以和你做普通朋友,但永遠不會接納你,畢竟……看到你,我還是會想起你對我做過的事。”
而這種事,她差點在靳司琛身上再經歷一次,甚至,靳司琛的報復手段比他狠。
靳家的男人,她都惹不起。
靳浩言聽到她最后那句話,整個人仿佛一瞬間被她打入地獄!
“小惜,你要相信我,我當時是被氣暈了,又被陸欣晴迷了心竅,如果不是她煽風點火,我不會在婚禮上……”
“夠了,都是陳年往事了,你別再提了,行嗎?”簡惜打斷他。
靳浩言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把那些話壓下去,他沉沉的呼一口氣:“好,不提,那我現在不是在做彌補的事嗎?看在我誠心認錯的份上,你再相信我一次,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簡惜凝緊了雙眉,和他四目相對,聲音低沉:“我不會給你機會,也不會給自己機會,是你的小叔教會我要對男人死心,從今往后,我只和我的兒子相依為命。”
靳浩言神色一點點僵下去,她對男人死心了……
他苦笑,怎么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坑?
簡惜離開靳浩言的住處已有些時間,重新回她的實驗室做香水。
她沒回南宮家,帶著簡星辰一起,工作和休息都在實驗室里。
她每一天都很忙,不是去花圃看花材,便是在實驗室研究香水配方。
把自己累得倒床便睡著,根本沒有精力去想其他的事情。
這天,簡惜讓花圃那邊送來一卡車的花材。
靳浩言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和工人把一箱箱的花材從車上搬下來。
他皺起眉,快步走過去,將她手里那箱花材接過來:“你怎么干這種活?”
簡惜手里一空,回頭看到突然出現的靳浩言,不禁意外:“你怎么來了?”
靳浩言有點生氣:“你還好意思問,你的藥快吃完了吧?我不送過來給你行嗎?”
他這么一說,簡惜才想起來,上次帶回來的解藥確實吃完了。
她彎了彎唇:“我現在恢復得不錯,差點忘了還要吃藥。”
靳浩言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除了和之前那樣瘦之外,精氣神看起來都不錯。
他還是板著臉故意嚴肅的斥道:“就算你恢復不錯也不能做這種粗活吧?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拿自己身體胡鬧的人,真是不讓我省心!”
“這些都是鮮花,不算重,我幫忙干一下活就當是鍛煉身體。”她又不是什么嬌氣的大小姐。
靳浩言莫可奈何的嘆氣:“我是沒法說你,我幫你吧。”
“哎……”簡惜想說不用麻煩他,但他的動作很快,很積極的幫忙,她阻止不了,只能由著他了。
這些花材雖然不重,但連續搬了幾箱,靳浩言還是有些氣喘了。
不行,不能再讓簡惜做這種事,他正想阻止她,冷不丁看到遠處有一輛黑色賓利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