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水農(nóng)辛首先回過神來,臉上露出高興激動的神色,坐將起來,拉起水云伊的手道:“閨女,你回來了啊,好,回來了好。”
水云伊聽的心里一陣難受,感到很對不起他們兩個老人,自己常年在外,都很少回來看他們,為人子女,實在愧疚。想到這里,濕潤著雙眼,雙手握著父親的手道:“我回來了,回來了,都是女兒不好,沒能在您身邊照顧好你們。”
“不,不,云伊,我們現(xiàn)在的日子要比以前好多了,我都有些閑的慌了,你有你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我們不會怪你的。”水農(nóng)辛馬上說道。
這時藍(lán)云梅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見著自己的女兒,同樣握著她的手噓寒問暖,一家三口都沉浸在這種溫馨當(dāng)中。
豐含笑看著他們?nèi)绱耍睦镆彩且魂囎载?zé),這兩年實在苦了身邊的女人,為了自己,他們失去的太多,不由得更堅定了短時間內(nèi)辦完自己事情的決心。
過了一陣,三人才回過神來,水云伊擦拭去眼角的水珠,看著豐含笑道:“爹、娘,含笑也來了。”
水農(nóng)辛也擦去淚珠,點頭說道:“對,對,含笑也在這里,云伊和含笑都回來了,我們應(yīng)該高興才對,哭啥子啊?”
藍(lán)云梅聽了也附和道:“對,咱不哭,來,云伊,你先陪含笑去大廳坐坐,都餓了吧,我這就做飯去。”說著便要起身。
但這時,水農(nóng)辛去發(fā)現(xiàn)了不對,打量了四周,啞然道:“這這是哪啊?怎么不是咱家了?”
藍(lán)云梅聽了,也看了看四周,吃驚道:“對啊,咱不是在家睡覺的么?怎么就到了這里了?”
豐含笑聽他們竟然是在家里睡覺,然后才不知道為什么來了這里,當(dāng)下心中一寬,忙回答道:“哦,是這樣的,這是我一個朋友的住房,家里那房子好象是出了點問題,需要檢修,所以我便和云伊沒經(jīng)過你們的同意就將你們兩老弄來這里了。”
水云伊見父母有些遲疑的神色,忙說道:“是啊,我們今天過去的時候城管檢修的人員說要檢修房子,所以我們才將你們帶到這里來的,沒事,這里一樣可以住的,等過幾天檢修好了我們再回去。”
兩人聽了將信將疑,但也不知道再問什么,他們也知道豐含笑的身份特殊,家里有的是錢,所以也就不奇怪為什么又在這里住這么好的房子了。水云伊見母親不再動了,知道她是來到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廚房了,她早在來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搞清楚了這里的環(huán)境,此刻馬上說道:“媽,我?guī)闳N房,那里我們買了菜,我?guī)湍阕鲲垺!闭f著,拉起母親的手,便向著廚房走去。
豐含笑見她們離開,當(dāng)下向水農(nóng)辛道:“伯父,我們先去大廳看會電視,她們一會就好的。”
水農(nóng)辛聽了點頭道:“你去吧,我也閑著不舒服,去幫幫你伯母,我叫云伊來陪你。”
豐含笑聽了,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當(dāng)下就不說什么,待他離開后,自己便來到大廳,打開電視,隨便看了起來。
看著電視畫面,豐含笑嘴角帶著濃濃的笑意,思緒卻并不是跟著電視跑的。
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心中冷笑不已,沒想到那些人就忍不住了,還好自己早就有先見之明,一大早便去了單于家讓單于坤幫自己照顧好水家兩老,不然又要落入敵人的圈套,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麻煩。同時他又看出了單于家的勢力并不是商人這么簡單,單從今天機(jī)場對付自己的那兩人來看,對方的勢力便不是一般,今天來這里抓水農(nóng)辛夫婦兩的也一定不是弱手,但單于家的人卻竟然能夠在水家兩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敵人擊退,然后把兩人帶來了這里,可想而知,他單于家的勢力也不會簡單到那里去,只怕也與許多大家族一樣,有著保護(hù)家族人脈的強(qiáng)大暗勢力。但是敵人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呢?
豐含笑陷入了沉思。
單從全面來考慮,因更幫不應(yīng)該這么傻的來向自己發(fā)難,這對他們一點好處也沒有,但軒轅門更不會這么不智的做出這等事。如此想來,鷹幫的可能性要大的多,但從機(jī)場那兩人的勢力來看,只怕比起向建南來也差不了多少,鷹幫難道真的有這么多的高手?似乎也不可能,那么就只有軒轅門了,在北方,能處處敢與自己作對的,似乎也只有他們了。
正想著,耳中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放下所有思緒,抬頭看著走近自己的水云伊,微笑著道:“他們不要你幫忙吧?”
水云伊微笑著走過來,坐到他身邊,依偎著他道:“是啊,沒辦法,我父母都是苦命的人,從小忙習(xí)慣了,現(xiàn)在閑著就悶人,所以即使有一點點的活,他們都會一起慢慢做的。”
豐含笑聽出她語氣中的無奈與擔(dān)心,輕摟著她安慰道:“沒事的,我們今后可以讓他們?nèi)W(xué)學(xué)太極等健身的舞蹈,到時候不就有事做了么?”
“可是他們,他們與城市里的那些老人始終有隔閡,只怕他們不會適應(yīng)的。”
豐含笑聽了也覺得很與可能,當(dāng)下又道:“其實我有些事想和你商量的。”
水云伊馬上道:“什么事啊?你做主就行了的,不用來問我的。”
豐含笑搖頭道:“其實你也看出來了,這里越來越危險,我怕他們在這里呆下去出事,所以我想讓你將他們接走,去南方住。”
“可是可是他們只怕舍不得這里的。”水云伊有些為難的道。
豐含笑聽了微笑道:“我知道,但你可以說是讓他們?nèi)ツ戏娇纯慈艉。鹊搅四抢铮覀兘o他們買一棟房子,先和若寒在一起,然后在花園里種些東西,也可以讓他們有事做,我想到時候他們就不會那么舍不得的。等我將這里的事情一了結(jié),到時候他們想到哪里住就到哪里住,也不會有危險了。”
“這樣應(yīng)該可以的,他們其實是好想若寒的,我明天就與他們說,帶他們離開這里,按照你的意思做,到時候也省得我擔(dān)心他們。”
豐含笑聽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般想法,今后大家都住在一起,這樣可以方便照顧的。還有若寒的腿我想應(yīng)該可以治好,到時候他很需要父母和姐姐在身邊。”
“含笑!”
“怎么了?”豐含笑聽她聲音有些不對,不由得低頭看著她問道。
“我們水家欠你的太”水云伊微紅著雙眼,但話還沒說完,便被豐含笑制止了。
“傻瓜,干嗎還跟我說這個呢?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其實讓你們跟著我擔(dān)驚受怕,我心里更過意不去,現(xiàn)在還連累了岳父岳母!”
水云伊馬上說道:“不,沒有的,你不要這么想,我們沒事的。”豐含笑點頭道:“不錯,你們沒事的,我也不會讓你們有事的。”
兩人坐在一起,不由得閑聊了起來,等待著父母將飯菜做好,同時也享受著這種難得的相處。吃過晚飯,一家人圍在一起談?wù)撝鋵嵰矝]說什么,就是水農(nóng)辛兩老不斷的問著水云伊等人過的好不好這些問題,然后就是問一些水若寒的情況,聽到水若寒不僅在讀書了,而且腿疾也能夠治療好,兩人不提有多高興,雖然這些年來想他想的苦,但能聽到他這些好消息,兩人也覺得值得了。
到了夜深時分,水農(nóng)辛兩人都去睡覺了,走前叫他們也早點睡,說是對身體好些,兩人自然答應(yīng)著。待他們一走,也便進(jìn)了自己的臥房
夜已深,豐含笑打開窗戶,從那里跳躍而下,幾個縱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多了,正是深夜時刻,街道上也已經(jīng)失去了繁華,喧鬧了一天的街道也終于能得以這片刻的寧靜。豐含笑看清了方向,飛快的閃身來到街道中間,等了一會才攔到了一輛的士,上車之后道明了去的地點之后便沒再說什么。
那司機(jī)見他一個年輕小伙子,不由得搖頭想道:“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總是夜不歸宿,這個時候都還要到處跑,拿著父母的錢只怕也不知道錢的得來不易了。”
深夜的街道上本來就沒有多少車輛,所以顯得特別空曠,車子一路飚車般的行使,不過一會便到了目的地,豐含笑給了司機(jī)一張一百的鈔票,也沒叫他找錢,便下車走開,眼睛四處望了一眼之后,便向著一條小徑走去。在一點幽暗的小徑上走了一陣,只見前面燈光越來越強(qiáng),兩旁的道路也寬了許多,豐含笑知道已經(jīng)快到了,找到了他,自己的疑團(tuán)也應(yīng)該解開了,只希望那人在這里才好,不然莫讓自己白白跑了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