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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一個好人(二合一)

    回想顧崖木先前的話,杜圣蘭緊接著說道:“我還為你們省了工本費。我那朋友身體狀態特殊,用不上不滅蠟燭,這蠟燭……”
    他能敏感地捕捉到萬物氣息變化,發現黑霧的輪廓變得有些粗糙不善,沒有大言不慚地索要不滅蠟燭,轉而道:“能力范圍內,可否幫我三個忙?”
    一片沉默。
    “兩個?”
    黑霧終于沉沉開口:“一個。”
    杜圣蘭和顧崖木對視一眼,遂即道:“我還想請問一下,冥子應該享受不了什么實權,對嗎?主要我害怕我朋友為了幫我濫用公權……”
    按照顧崖木的說法,一般冥子的制作過程很是殘暴,大概率會像紙面人臉一樣麻木。這種充其量在冥都當個吉祥物。
    黑霧沒有理會這個看似愚蠢的問題,倒是紙面人臉陰森森強調:“冥都,永遠只有一個主人。”
    杜圣蘭徹底放下心來。
    一根黑長的狗毛飛到他手中,杜圣蘭再一抬眼,恐怖的黑霧不見,紙面人臉又以那種極其恐怖的方式從門縫‘流’了出去。
    杜圣蘭低頭研究手里的這根狗毛,看久了覺得視線有點模糊,黑色的狗毛似乎蠕動了一下,看著像是水鬼的頭發。他嘗試將狗毛收進儲物戒,發現失敗了。???.??Qúbu.net
    “活物?”只有活物才不能收進儲物戒。
    杜圣蘭一時有些犯難,把這東西直接裝進袖子里,讓人生理上有些不適。
    顧崖木適時遞過來一枚戒指。
    戒指表面鑲嵌的紅色寶石可以抵御沼氣,一般派不上用途,杜圣蘭戴在手上,黑長的狗毛自動鉆進寶石中,紅寶石多了一絲雜質,乍一看有些像是花紋。
    伸長手指對著月光,杜圣蘭凝視戒指道:“他們走得急,既沒問我牧童下落,也沒說這東西的用法。”
    顧崖木:“牧童能定位你的存在,陰犬也能透過他留在你身上的氣息,反定位對方。”
    因為第一次交易隨道體潰散作廢,第二次牧童是靠個人推測找到杜圣蘭,但重新做了交易后,牧童又能重新定位杜圣蘭的存在。
    杜圣蘭沉默片刻,這種聯系有些像是困擾天機道人的血咒,顧崖木也可以無時無刻知曉對方的位置。他的淬體法對解除血咒有用,不知日后能否效仿此舉,解除自己和牧童之間的聯系。
    顧崖木忽然抬頭看向更遠處:“今晚我們的客人很多。”
    杜圣蘭隱隱猜到這位來客是誰,暫時進屋回避。
    顧崖木沒有什么好做準備的,仁義堂內,他一直保持絕殺殿殿主的扮相。
    就在杜圣蘭剛關上門不久,庭院中多出一道身影,來人故意泄露出一絲氣息,預示自己的到訪。
    “斬月山宗主親臨,還真是讓人驚喜。”后面兩個字顧崖木說得略帶嘲諷。
    竹墨甚少說廢話,開門見山道:“聽聞墨蒼私闖仁義堂,我這有一事,正好對你我都有利。”
    兩人說話有結界阻擋,杜圣蘭在屋內什么也聽不見,但他能猜出個大概,感慨顧崖木不愧活了上千年,自己在城府這方面還是稍遜一籌。
    屋內沒有點蠟燭,杜圣蘭靜坐在桌前,指腹輕輕摩擦著戒指表面,從中滲出的絲絲涼意一直能刺到心尖口。
    “冥都的首領是只陰犬……”陰犬一般都很弱,是遭受過極致虐待死去的狗妖怨念所化,為什么冥都的這只狗如此強?
    對方出現的剎那,杜圣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莫非這狗能克自己?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紙面人臉說他很香,顧崖木強調過陰犬什么都吃,會不會也吃天雷?
    這個結論讓杜圣蘭臉色有些難看。
    屋門被推開,一起吹進來的還有夜風和雪花,杜圣蘭被打斷思路,抬頭望向門口的顧崖木:“竹墨走了?”
    顧崖木頷首。
    “明日我就會公布墨家封劍靈一事,剩下的自有竹墨去推動。”
    杜圣蘭垂了垂眼,竹墨肯定也能猜到顧崖木會將今晚來訪的事情抖出去,想來他也并不在意,劍靈對于斬月山的威脅不小,墨家敢封劍靈,就能做出更喪心病狂的事情,比如抓劍修喂劍招。
    一旦劍靈成長到一定境界,難保墨蒼不會打竹墨的主意,單論實力,墨蒼在竹墨之下,但有劍靈相助可以全身而退。連續幾次切磋,等到劍靈破解了竹墨的劍招,斬月山的喪鐘也就敲響了。
    “聽說百年前,墨蒼找竹墨切磋過,”杜圣蘭嗤笑道,“倘若不是劍靈每百年都要沉睡,竹墨的劍招又不好破解,斬月山早就不復存在。”
    雙方的這個結,怕是解不開了。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顧崖木從容來到天機樓,低沉的嗓音整條街都能聽見。
    “墨家用活人封劍靈,天機樓身為第一情報組織,應該早就知曉內情。”
    修士的生活不分早晚,路過的行人不少,聽到這句話紛紛駐足。
    “本座能理解天機樓不敢得罪一方大勢力,如今本座愿做你們的靠山,天機樓大可讓世人知曉真相。”
    如果現在外面站著的不是一個渡劫期,天機樓眾人現在就想要下去把他那張嘴給撕了。護衛匆匆忙忙跑商去通知管事:“大事不好了……”
    “聽得見。”管事正在甄別一樣古董,淡淡道:“他喊這么大聲,城門外都能聽見。”
    護衛急切:“這不是把我天機樓往炭火上烤?”
    管事擺擺手,不以為意:“竹墨昨日去過仁義堂,想來他很快會有所動作,我們裝死就行。”
    他不擔心墨家,也不擔心竹墨,天機樓能存活到現在,暗地里的力量足以和大勢力抗衡,唯一不在掌控當中的是南域的新訪客。管事沉聲道:“你去通知所有分部,不惜一切代價搜集和冥都有關的情報。”
    護衛愣了愣,抱拳應是。
    ·
    墨家有沒有劍靈,世人并不知曉,不過就算有,也不一定就是活人封劍靈。
    墨蒼前些天私闖仁義堂,這位前絕殺殿殿主不忿下給對方找不痛快也是正常,但也有人覺得此事沒這么簡單,天生圣人渡劫時,用門票費的方式收集到了不少情報,其中肯定有不少大勢力的陰私。
    消息傳到墨蒼耳中,墨家內部幾位高層以最快速度召開了一場會議。
    在聽說墨蒼想要再度封印劍靈后,立刻就有人反對:“事情還沒有到如此地步,也許只是絕殺殿殿主泄私憤隨口一說。”
    也有人趁機質疑其行為,不該私闖仁義堂。
    墨蒼從不相信巧合,確定此事有斬月山摻合:“闖不闖,竹墨都會出手。”
    現在他們只能用最蠢笨的方式應對,拒不承認。
    墨蒼微微皺眉,他做得最錯誤的一個決定,便是沒有對日月樓斬盡殺絕,這才留下后患。
    一位長老嘆道:“好不容易才喚醒劍靈,且看看情況吧。”
    如果黃金時代真的到來,不知道會爆發什么災難,到了那時候,什么名聲都不重要,活下去才是根本。
    事情果然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竹墨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雷霆萬鈞之勢。
    他親自邀請了不少劍修,日月樓主生前的親信當場講述真相。
    “樓主的兒子是至陽體,正因如此才能被合歡宗女修青睞,同樣,以至陽體的血肉可以喚醒劍靈。”
    南北兩域本身就有些不對盤,哪怕此事缺少關鍵性的證據,再聯想墨蒼主動幫助日月樓主逼迫合歡宗遷移一事,絕殺殿殿主也親口證實過,如今又有人證,他們已經信了個七八分。
    每個劍修都清楚知道劍靈的威脅,特別是散修,一想到可能會被抓去喂招,面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斬月宗副宗主李道子也在,看到這些人眼中的擔憂,適時開口:“如果諸位愿意,我們可以組建劍修聯盟。”
    劍修中散修居多,喜歡獨來獨往,聞言神情復雜。
    李道子沒有多說,眼下擺在這些劍修面前也只有這一條出路。
    終于,有人打破沉默:“聯盟也不能保證什么,除非正式向墨家宣戰。”
    不料,李道子居然說道:“宗主已經動身前往金禪寺。”
    眾人面面相覷,開始認真考慮組建聯盟的可能性。
    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活人封劍靈的消息傳得飛快,杜圣蘭每日在仁義堂認真修煉,都不需要特意打聽什么,神識一掃,就能聽見街道上人的交流。
    “看來我們小瞧竹墨了。”
    天下劍修何其多,串聯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顧崖木頷首:“這個聯盟表面看很松散,關鍵時候作用不小。”
    顯然,竹墨也在為即將到來的黃金時代做準備。
    杜圣蘭略作深思,嘗試從竹墨的角度分析問題:“他會聯合金禪寺,逼迫墨家封劍靈。”
    劍靈邪性需要用善人鎮壓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竹墨勢必會先找五蘊和尚,兩方聯手讓墨家低頭,表面上達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結局。
    顧崖木點了點頭,同意他的看法。
    大世到來,不到萬不得已,斬月山不會貿然開戰,不過維持明面上的平和后,私底下竹墨勢必會徐徐謀之,墨家也不敢再肆無忌憚喚醒劍靈。
    杜圣蘭:“真是便宜他們了。”
    他的目光透過窗外,望向屋檐上的雪花,似乎是在遲疑要不要做一件事。
    仿佛窺見他的心聲,顧崖木平靜道:“你要學會區分死亡和解脫。”
    杜圣蘭眸光一動,半晌,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
    連續幾日的暴雪,讓極地雪山的冰柱有如根根粗壯結實的鐵杵。
    大雪中,胥洲握著一根樹枝在地上畫陣。
    “野草樹木哪怕一粒沙都能當兵卒使。”牧童沒有說太多廢話,也沒有揭穿杜圣蘭的身份,做得太過,他會被吸入手鼓中永世沉淪。
    胥洲本身就是陣法天才,牧童只需要稍稍提點一二:“八門金鎖陣,不用活物一樣能設成,以……”
    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牧童偏過頭,短短一會兒功夫斜側方又多凝聚出幾根冰柱。
    溫度驟降,說明有陰邪之物到來。牧童不畏活人,但這股氣息讓他十分不舒服。
    “走!”他催促老黃牛。
    胥洲對危險的預知甚至遠超牧童,先一步撤退。一覽無余的雪山峰頂出現幾個紙面人臉,他們的目標不是胥洲,無視了他的逃離。
    牧童就沒那么好運,老黃牛擺脫了紙面人臉,卻被一道陰影攔路。
    “冥都。”牧童如臨大敵。
    他沒和冥都打過交道,歷史上每次獸潮開啟的時間和冥都開城門都會錯開,然而今次的獸潮時間提前不少,正好撞上了冥都人活動。
    紙面人臉輕飄飄地飛過來,停在陰影兩旁,扭曲的語調像是在唱著一首死亡贊歌——
    “恭迎冥子。”
    牧童輕輕敲了下手鼓,雪山中厲害的妖獸像是失去理智一樣沖出來,然而它們只是瘋狂地亂跑,沒有任何攻擊陰影的意思。
    魔怔的妖獸只會憑本能攻擊活物,冥都人在它們眼中和尸體無異。
    牧童臉色第一次有了變化,他發現了一件更糟糕的事情,無論老黃牛跑去哪里,陰影都能找到,顯然是已經鎖定了自己的氣息。
    一路尋著氣息找到極地雪山,氣息的源頭會在哪里……似乎想到了什么,牧童面色難看,咬牙切齒地吐出三個字:“杜、圣、蘭。”
    老黃牛也口吐人言:“他害你。”
    就在這時,寂靜無聲的陰影竟然開口,語氣飄忽不定:“無中生有。”
    牧童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這是站在杜圣蘭那邊,他正要開口反駁,卻突然陷入緘默。
    老黃牛想了想,也沉默了。
    牧童本就是死人,沒有實體,現在看到的軀體不過是強行凝聚,冥都那些制造冥子的殘忍手段用不到他身上。再者,杜圣蘭一死,沒有手鼓力量的支撐牧童立刻就會解脫,對方不死,他也死不了,和現狀沒有不同。
    唯一的一點在于,要多打一份工,而且失去了自由。
    一縷黑氣無聲無息地自天邊飄過來。
    黑氣一路穿過冰川雪地,來到陰影身邊。陰影變得龐大,黑霧中的陰犬在傾聽完黑氣蛇吐息般的嘶嘶聲后,忽然對牧童說:“你朋友,人不錯。”
    “……”
    牧童臉色已經不僅僅是難看能形容的了,那個畜生又做了什么!
    ——
    陰犬走得突然,也沒交待過這根狗毛具體要怎么用,杜圣蘭嘗試和寶石里的黑氣對話,問問它能不能幫忙傳遞消息。
    話音落下,狗毛便化為一縷黑氣鉆出戒指消失不見。
    杜圣蘭愣了一下,沒想到會這么容易。
    顧崖木出聲喚回他的注意力:“竹墨,五蘊和尚同墨蒼約在青臺山,要一并去看看嗎?”
    杜圣蘭:“會被發現。”
    顧崖木:“五蘊和尚去維護正義,我們也可以。”
    “……”
    上次來青臺山,胥洲用陣法搞得人心惶惶,杜圣蘭也沒料到短時間內他們又會過來一趟。青臺山因陣法破壞裂開一條深淵,半山腰的山莊也分裂成為兩部分。
    杜圣蘭發現這條深淵的縫隙要比先前窄了不少,仿佛在靈氣的推動下正自動愈合。
    “這地界確實得天獨厚,難怪被稱為證道之地。”
    山頂,墨蒼身邊跟著兩名墨家豢養的死士,還有一名長老隨行,竹墨和五蘊和尚分別站在一左一右,五蘊和尚手中的佛珠色澤暗淡,就如同他此刻的聲音。
    “墨施主如果執迷不悟,就休怪貧僧不客氣了。”
    劍靈之事可追溯到千年前,但金禪寺的弟子可不是只在千年前有神秘失蹤的,若不是當今局勢牽一發而動全身,大世到來前各方都要積蓄力量,此事絕不會善了。
    墨蒼也清楚不封印劍靈,一戰在所難免,緩緩道:“劍靈一事是我墨家不對,但這是祖上造孽,考慮到黃金時代可能到來,墨家才會重啟劍靈。”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誰都知道其中的虛假。
    一陣掌聲從半天空傳來。
    戴著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像是站在云端:“墨道友說得好。”
    墨蒼眼神一沉。
    絕殺殿的情報網當真厲害,居然能查到他們在青臺山見面。
    顧崖木帶著杜圣蘭落地:“各位繼續。”頓了下,又道:“墨道友不是很想見天生圣人?本座今日特意領人來,讓道友多看看。”
    墨蒼瞇了瞇眼……只是闖了次仁義堂,對方居然記恨到現在。
    杜圣蘭全身籠罩在斗篷中,看似乖巧地站在顧崖木身后。
    墨蒼懶得理會這二人,召喚出劍靈。封印又如何?只要保證劍靈歸屬墨家,需要時付出代價再次解封就好。
    五蘊和尚看出他在打什么算盤,提出要聯手封印。
    竹墨語氣冰冷,同樣說道:“僅憑墨家主,怕是也沒辦法完全封印劍靈。”
    ‘完全’兩個字音念得很重。
    墨蒼過于漆黑的眼珠有殺意一閃而過,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那就麻煩二位道友了。”
    血光中的劍靈是一個鬼童的狀態,它的頭很大,兩只眼睛一只是空洞的,另外一只則是血紅色。它一被召喚出來,立刻被殺意支配,怨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哪怕是半空中的一朵雪花,它也憤怒地抓毀。
    竹墨以指為劍,鋒利的劍光朝鬼童壓去,五蘊和尚閉上眼,佛珠中凝聚出一個泛著金光的‘卍’,覆蓋在劍靈上方。
    鬼童在金光中痛苦地咆哮,想要逃離一伸手又被劍光割傷。密密麻麻的長劍封鎖住四面八方,劍靈無處可逃。
    墨蒼面無表情,他身后的墨家人面色不是很好看,沒有用善人祭煉強行鎮壓,會大幅度削弱劍靈的力量。
    突然,空氣中的水霧凝聚,‘卍’字上方結了一層冷霜,金光的色澤被削弱了一點。
    五蘊和尚手中的佛珠猛地朝一個方向飛去,不知何時出現的紙面人臉接觸到佛珠,半張面皮被融毀。然而他依舊不痛不癢地站在原地,恭敬地望向前方。
    陰影這時已經距離劍靈很近,墨蒼一掌掀起無數雪霧,周圍的溫度因為他釋放的真氣不斷上升,阻擋住陰影前進。
    “冥都。”
    同屬大勢力,他們對冥都這只陰犬有些了解,什么都能吞吃。
    哪怕封印劍靈時,墨蒼的怒意都沒有此刻明顯:“大師難道要漠視這只陰犬行動?”
    陰物一旦吞噬劍靈,勢必會實力大漲。五蘊和尚略作沉吟,選擇暫時和墨蒼聯手。
    身為劍修,劍靈的威脅要比陰犬大,能被吞噬也好,竹墨揮劍打散了墨蒼釋放出的真氣,空氣里的溫度重新降了下來。
    “你……”墨蒼眼神陰冷。
    一直看戲的顧崖木這時也邁步走到了竹墨身邊。
    局面一下變得緊張起來,顧崖木和竹墨一線,墨蒼和五蘊和尚一線,前方則是陰犬。三方制衡,場面僵持不下。至于杜圣蘭,化神境界的他攪合不到渡劫期的戰斗中,被不約而同忽略。
    壓制暫且消失,鬼童趁機用手一根根掰斷了用來困住它的劍陣,它現在很虛弱,身體處于半虛半實的狀態,七竅流血。
    也正是因為這種虛弱,讓它眼珠里的猩紅消退了一些,殘存的一絲理智回歸。
    幾位大能對峙間,鬼童做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只見它勉強想要站起來,發現做不到后,一點點朝著陰犬爬去:“吃……”
    墨蒼厲聲喝道:“你想魂飛魄散嗎?”
    鬼童無視身后的呼喊,依舊緩慢地朝陰犬爬去:“吃,吃了……”
    它的身軀很瘦小,理智和殺欲糾纏在一起,鬼童的臉色極度扭曲,顯得猙獰又恐怖,身后它爬過的雪地,留下一道黑色的血痕。
    終于,它哆哆嗦嗦半站起來,像是一個剛學走路的嬰兒朝著陰影顫抖地張開雙臂。
    眼看鬼童和陰影間的距離一點點拉近,墨家長老手指一動,兩名死士不顧一切地沖身向前想要保住劍靈,墨蒼身后的重劍也已經自動飛出,朝陰影和鬼童中間飛去,準備強行劈山隔路。
    現在就看五蘊和尚愿不愿意偏幫。
    趕在墨蒼開口前,杜圣蘭看向五蘊和尚,輕聲道:“一千多年了,這份解脫是它該得的。”
    從大局考慮,阻止劍靈被吞噬是最有利的決策,劍靈已經重傷,暫時威脅不到誰,冥都才是真正的威脅。但劍靈幾乎是不死不滅,被陰犬吞噬,是它唯一能得到解脫的機會。
    佛珠已經過重新回到五蘊和尚手中,他轉動佛珠的速度微微快了一些。陰犬的力量一旦得到加強,難保來日不會成為災禍,然而……
    “吃,吃——”
    薄薄的眼皮掀起,五蘊和尚看到艱難朝陰影爬去的鬼童,終是沉沉嘆了口氣,沒有配合墨蒼出手。
    下一刻,鬼童如愿被陰影籠罩,直至消失。只剩下一個沒說完的‘吃’字,緩緩消散在天地間。
    “冥都。”眼睜睜看著劍靈消散,墨蒼面沉如水:“這筆賬,我記下了。”
    他猛地一甩袖袍:“走!”
    墨家人離開后,沒有寒暄,沒有客套,竹墨和五蘊和尚一言不發,也相繼離開。
    青臺山上,只剩下顧崖木、杜圣蘭,還有冥都人。陰影強壯了許多,當它變成黑霧時,幾乎籠罩住大半天空。
    “你給我的食材,很不錯。”它看著杜圣蘭:“我準許你再提一個要求。”
    “不必了。”
    黑霧沉默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杜圣蘭會拒絕。
    杜圣蘭:“我說過,劍靈只是需要一個解脫。”
    他曾遲疑過要不要通知陰犬來,杜圣蘭不覺得自己有替別人做死亡選擇的權利,然而顧崖木一句話讓他有了觸動,要學會區分死亡和解脫。
    杜圣蘭查閱過不少資料,活人封劍靈為了保證成功率,會一次性祭煉大量活人,像養蠱一樣讓他們互相吞噬。書中記錄當時奕城的一個村,一夜之間村民全部失蹤,一個孩子沒可能吞噬那么多成人的靈魂,只可能是在吞噬過程中,當時的村民自愿選擇死亡,讓這個孩子‘存活’下來。
    只是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這種犧牲反而讓這個孩子在煉獄中又被折磨了千年。
    杜圣蘭環顧四周:“冥子呢?還沒接上人么?”
    語氣有擔憂,又有關懷。
    一旁紙面人臉麻木的神情中第一次出現了納悶這種情緒,這個人像是好人,又像是惡人。
    杜圣蘭對于牧童自然不會有什么仁慈,牧童想要的解脫只有自己死亡才能達成,他們都和手鼓做了交換,得了好處就要承擔這份好處帶來的后果。
    再者說,除了多了重身份,不再是自由身,對牧童根本沒影響。
    而杜圣蘭要的就是牧童處在冥都眼皮子底下,否則自己長時間不死,大概率牧童會來‘幫’自己死。
    黑霧:“冥子在他該在的地方。”
    杜圣蘭再次覺得陰犬和天機道人一定會有說不完的廢話。
    先前那根狗毛被他拿去傳訊,趕在陰影離開前,杜圣蘭沒有索要新的狗毛,沉聲道:“之前約定過,我給你介紹冥子,你幫我一個小忙。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剛剛那個劍靈的主人死。”
    話音落下,沒有得到回應。
    黑霧的輪廓有些猙獰,它似乎在等著杜圣蘭重新換要求,然而杜圣蘭遲遲不開口,這觸怒了黑霧。
    刺骨的寒冷無聲無息朝著杜圣蘭蔓延。
    心知墨蒼不是好殺的,哪怕冥都十分神秘,也不是無所不能,趕在殺氣更加強烈前,杜圣蘭改口道:“那幫我找一個人。”
    他帶黑霧來到上次胥洲布置陣法的地方:“這里有那人殘留的氣息,我知道您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一定有辦法找到我的這位故人。”
    黑霧重新化作陰影,它沉默了,覺得好像上了對方的當。
    杜圣蘭安靜站在原地。他先提了一個離譜難以做到的要求,然后換了一個簡單的,讓陰犬沒有拒絕的理由。
    過去好一會兒,陰影像是同意了,讓杜圣蘭和顧崖木走遠一點,然后背過身去。
    兩人按照他的要求做,顧崖木不動聲色防范著。
    紙面人臉也在陰影的命令下轉過身。
    確定周圍一切都在背對著自己,恐怖的陰影才開始靠近破碎的陣法,其中一個凸起的陰影黑點伸向陣法,捕捉這里曾經留下的氣息。
    天空中下起鵝毛大雪,杜圣蘭百無聊賴用鞋面在地上畫劍招。
    這狗怎么聞了這么久?
    行不行啊。
    許久,陰犬的聲音終于再次傳來:“冥子身上,有同樣的氣息。”
    杜圣蘭一怔,目光旋即狠狠一沉。自己一心想讓牧童活下去,對方居然敢在背后插刀,簡直是……
    “畜生。”顧崖木幫他說出心聲。
    杜圣蘭狠狠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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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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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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