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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土下面的溫度比外面要高出不少,其中還夾雜著一股刺鼻又刺眼的氣味,我散出靈氣護住自己,懸停在半空觀察下面的情況。
眼前的景象大大出乎自己的意料,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zhǔn)備,誰知道腳下并沒有出現(xiàn)群魔亂舞的怪異景象,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條地下護城河。寬約十余丈,泛著銀光的河水無聲的流淌,刺鼻的氣味正在從河水中發(fā)出來的。河水北側(cè)是一堵類似于城墻的土石建筑,高與頂部封土平齊,城墻正中留有城門,整個地下建筑給人的感覺類似于古時的大型城池。由于城墻的遮掩,城墻對面的事物自然無從看起。不過隱約的可以感覺到城墻對面有著大量的惡性氣息。
環(huán)視左右并沒有發(fā)現(xiàn)僵尸的蹤影,這才運轉(zhuǎn)靈氣升了上來。
見我御氣凌空升了上來,等候在外的眾人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下面什么情況?”金剛炮走了過來。
“下面是座城墻,外面有護城河,里面的水是銀白色的,很可能是水銀。”我從缺口處跨了出來,掏煙點著。
“有僵尸沒有?”金剛炮又問。
“墻外面沒有。”我搖頭說道。
“是不是都在城墻里面?”金剛炮撇嘴說道。
“反正里面有東西,是不是僵尸我不敢確定。”我走到李楠身旁,“里面的氣味很刺眼,河里應(yīng)該是水銀,你還是不要下去了。”水銀遇到空氣是要揮發(fā)的,揮發(fā)出的氣味含有劇毒。
“沒事,你放心吧。”李楠說著伸手指揮吊車伸出了起重臂。
“張連長,我們下去以后你們不要靠近這里,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走到張連長身邊拿過了他手里的繩索。
張連長點頭應(yīng)是,伸手拔出腰里的54手槍遞了過來。
“聽到槍聲就啟動吊車。”我看了他一眼,接過別在了腰間。
“老李,我們先下去等你。”金剛炮沖李楠說了一句,后者點頭同意。
金剛炮打開小皮箱,重新將鳴鴻刀抓了出來,和我一前一后的跳了下去。
兩人運轉(zhuǎn)靈氣落到地下護城河北岸,低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護城河里流淌的的確是水銀,眾所周知水銀是地球上最重的液體,要令這么多的水銀流動肯定需要大量的動力,按照能量守恒定律來解釋,這座陵墓里必定有一個可以促使水銀流動的能量源,也就是我們通俗所說的機關(guān)。
接下李楠,三人并不猶豫,快速的走向緊閉著的城門,城門為銅制,根據(jù)城門兩側(cè)的固定栓的方向,我們判斷這座厚重的鐵門應(yīng)該是由外向內(nèi)推的,這一點對我們很不利。
如果是由內(nèi)向外拉開的話,我們在打開大門的同時是隱藏在門扇后面的,而由外向內(nèi)推的話,我們在推開大門的同時身體會徹底的暴露在外面,如果城內(nèi)隱藏著什么怪異的東西,很方便的就可以對我們發(fā)起攻擊。
“小心一點,我們開門。”我沖李楠叮囑了一句,和金剛炮對視一眼,同時捏訣作法,遙距城門,右手前伸施出了移山訣。
十八分局曾經(jīng)測試過我和金剛炮的移山訣,我們每人皆可移動千斤重物,因而在緩慢而刺耳的咯吱聲中,巨大的銅門被我們緩緩?fù)崎_了。
就在大門洞開的一瞬間,一只巨大的長條形黑影自門內(nèi)沖了出來,我凝神一看,迎面而來的東西是一根巨大的銅柱,類似于古時攻城破門用的撞門柱,不過眼前的銅柱上面布滿了尖銳而鋒利的尖刺,與大號的狼牙棒有點相似。
“小心。”我后退一步,抓住了李楠的手就向外躍起,誰知一躍之下只感覺對面?zhèn)鱽砹司薮蟮睦屠铋慕型绰暎D(zhuǎn)頭一看,只見金剛炮正抓著李楠的另外一只手向?qū)γ胬丁?br/>
“我放手。”我和金剛炮異口同聲的喊了一句,同時躍到了半空。這下苦了李楠,由于我和金剛炮的理解錯誤,先前的一起施救變成了同時放手,將李楠給撇在了地面上。
我暗叫不好,剛想落下施救,青銅刺柱已經(jīng)到了腳下,只見地面上的李楠臨危不懼,扔掉手電,一個鐵板橋迅速的躺到了地面,青銅刺柱貼著他的鼻尖呼嘯而過,撞到護城河對面的土壁上跌進(jìn)了水里。
我慌忙落到李楠旁邊,只見李楠兩眼圓睜,大口的喘著氣。看樣子沒有受傷,只不過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你倆想要我的命嗎?”李楠躺在地上活動著肩膀,看樣子先前我和金剛炮的大力拉扯,讓他吃盡了苦頭。
“老牛,再出現(xiàn)情況你負(fù)責(zé)保護他,我負(fù)責(zé)應(yīng)敵。”我伸手拉起了李楠。
“行啊,你現(xiàn)在就有活兒干了。”金剛炮手指洞開的大門,里面不知什么時候聚集了一大片赤身裸體的僵尸,身上衣物已經(jīng)腐朽光了,全身烏黑,上唇翹起,眼睛早就沒有了,只剩下兩個黑糊糊的孔洞,模樣著實嚇人。
“于科長,你們在看什么?”李楠不能夜間視物,慌忙尋找著跌落在地面上的手電。
“里面有僵尸。”我拾起地面上的手電遞給了他,李楠接過之后摁了幾下卻并沒有發(fā)出光亮,應(yīng)該是跌壞了。
“有幾個?”李楠扔掉手電,從背包里摸出兩枚銅錢,看那架勢是想開天眼。
“你還是別看了。”我伸手摁住了李楠的手,轉(zhuǎn)頭沖金剛炮喊道“你來護著老李。”
“拉倒吧,還是我去吧。”金剛炮說道。
“我知道你怕那東西,我去抓一個就回來。”我說著解下腰間的繩索打了個套扣,捏著風(fēng)行訣沖門內(nèi)的尸群掠了過去。
城內(nèi)的僵尸見我掠到,畏懼我的紫氣,紛紛四散奔跑,我在空中揮舞著套索試圖能套住一個,奈何自己的水平實在是不咋地,試了幾次根本套不著那些快速逃竄的家伙。無奈之下只好落到地面進(jìn)行追趕。
由于自己有著紫氣護身,因而并沒有僵尸對我發(fā)起攻擊,我在黑壓壓的尸群里抬腳踹翻一個,用繩索套住脖子,拖拽著跑了回來。
“上去。”我沖等候在外面的金剛炮和李楠喊道。
金剛炮聽到我的呼喊,快速的幫李楠掛好了吊環(huán)。我將繩索的一側(cè)結(jié)扣掛在了吊鉤上,掏槍發(fā)出了信號。
很快的吊車啟動了,拉著李楠快速的升了上去,由于繩索比較長,我和金剛炮一直等到僵尸被拉出銅門才捏訣凌空。
“嚓~嚓~嚓~”下方的城門處發(fā)出了聲響,我和金剛炮急忙回望,只見城門處的地面上由外向內(nèi)的扎出一片一片的地矛,每一片都呈正方形,扎出的位置覆蓋了整個通道。
“事后諸葛亮,有屁用啊。”金剛炮嘿嘿一笑。
“事后諸葛亮才高明呢。”我撇嘴說道。
古人設(shè)計機關(guān)的確是費盡了心機,先前的銅制城門必須多人協(xié)作才有可能推開,而推開之后迎面而來的青銅刺柱會將兩側(cè)推門的人盡數(shù)刺死。
如果僥幸還有身手敏捷的人能躲過機關(guān),城門內(nèi)的墓道里聚集的僵尸就會沖出來,將其逐一噬咬分尸。
皇陵的設(shè)計者也很可能預(yù)料到了會有道門中人能夠克制僵尸進(jìn)入城內(nèi)的墓道,延遲而出的地矛就是為這些人準(zhǔn)備的。畢竟懂得道術(shù)的人一般不會精通機關(guān),而懂得機關(guān)的人也應(yīng)該不會道術(shù),因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沒有誰能夠樣樣精通。
想到此處不由得暗自后怕,幸虧自己會移山訣和風(fēng)行訣,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來到地面時李楠已經(jīng)解開吊鉤站在了封土旁邊,吊車的纜繩已經(jīng)收完,我和金剛炮落到他的身側(cè)伸手抓過套有僵尸的繩索,一起用力將下面吊著的僵尸提了上來。
僵尸一露出地面,馬上咆哮著伸手撲向李楠,李楠早有準(zhǔn)備,嘴里念念有詞手上的黃紙符咒快速的貼到了僵尸的額頭,僵尸這才不動了。
“燈光!”李楠沖等候在外的張連長等人喊道。后者快速的將吊車上的探照燈轉(zhuǎn)了過來,雖然在瀝青路與封土之間還有不少樹木,但是探照燈的白光還是透了進(jìn)來。
李楠借著燈光上下的打量著被我抓出來的僵尸,我掏煙點著也湊了上去。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注意到原來被我抓上來的這個僵尸竟然還是個女的,身上的衣物早就腐朽沒了,皮膚呈現(xiàn)烏黑色,頭上奇怪的發(fā)型還沒徹底松散。奇怪的是身體并沒有干癟,女性特征仍然明顯,如果把嚇人的腦袋給遮起來,猛一看還真有點像非洲女人。
“老于,你該找個老婆了。”金剛炮咧嘴打趣,“給你憋的連僵尸都不放過。”
“這不是僵尸。”李楠搖頭說道。
“不是僵尸是啥?”金剛炮一聽,急忙問道。
“這個和那些戰(zhàn)士的情況一樣,都是被尸氣沖了身的行尸走肉。”李楠搖頭回答,“我們茅山管這種東西叫行尸。”
“這個能湊合著用嗎?”金剛炮問道。
“這怎么能湊合,這個一點用都沒有。”李楠又在搖頭,“還得下去抓。”
“你說的輕松,你以為是抓雞啊。”金剛炮皺起了眉頭。
“僵尸與行尸有什么區(qū)別,你形容一下。”我揮手示意金剛炮別發(fā)牢騷,而且我也不想讓李楠跟我們下去了,對付少量的僵尸或許他還拿手,數(shù)量一多,他肯定傻眼。
李楠聽到我的話,伸手指著眼前這具行尸“僵尸的眼前是紅色的,犬齒外露,鼻孔不會有擴大的現(xiàn)象,最容易區(qū)分的兩點就是皮膚和行動姿勢,僵尸的皮膚不會呈現(xiàn)黑色,而是跟正常人的皮膚差不多。再有就是僵尸是蹦的,而行尸是跑的。”
“行了,知道了。”金剛炮向李楠伸出了手,“把符給我們。”
“我的符咒需要配合真言和法器,你們用不了。”李楠看著金剛炮,“我還跟你們下去。”
“你還是從上面等著吧,你去了只能幫倒忙。”金剛炮連連搖頭。
“下面太黑,你看不清東西,我們下去抓上來交給你處理。”我出言解釋,金剛炮的話太傷人了,李楠聽了之后很是尷尬。
“那你們小心一點,僵尸的皮膚很是堅硬,用刀槍不入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李楠說著將手里的桃木劍遞給了我,“這個或許還有點用。”
“謝謝,我有趁手的兵器。”我說著將腰上的干將摘了下來。
“莫邪!”李楠近距離的看到了干將上的睚眥,驚呼出聲,“怎么在你手里?”
“你認(rèn)識這把劍?”我揮手示意金剛炮不要多嘴,轉(zhuǎn)身凝視著李楠。干將莫邪本是一對,三圣真人當(dāng)年得到之后分別賜給了自己兩個最小的徒弟。莫邪給了老八嘯風(fēng)子,而干將則賜予了老九乘風(fēng)子。
“這是我?guī)熌锏呐鍎Α!崩铋苫蟮目粗沂掷锏母蓪ⅲ霸趺丛谀闶掷铩!?br/>
“你師娘姓什么?”我一把抓住李楠。當(dāng)年我和老八的關(guān)系最好,關(guān)心則亂,一時之間亂了方寸。
“溫。”李楠的回答令我內(nèi)心一動,老八嘯風(fēng)子俗家就是姓溫,看來李楠所說的師娘應(yīng)該是溫嘯風(fēng)的后人。
“老于,你這是干啥啊”金剛炮走過來拉開了我,抓過干將扔給李楠“看清楚,這不是莫邪,這是干將。”
李楠接過干將,熟練的在睚眥的雙眼上摁了下去,不過他摁的順序搞錯了,干將并沒有彈出來。
“這里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跟你去趟茅山。”我長長嘆氣,“你的師娘很可能是我?guī)熜值暮笕恕!?br/>
“于科長你們到底是哪一派的?”李楠將干將遞給了我。
“紫陽觀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