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時宴八成也不會那么輕易放她離開。
名字叫做實驗站,實則是專門囚禁沈南汐的牢籠。
“經過排查,實驗站周邊都是密不透風的高墻,想要潛入進去打探情報,不是件容易的事。”
江聞認真的匯報著當前,他從手下那邊所了解的一些內容。
就在這時,一名手下匆匆走進屋內,來到兩人面前。
“霍總,江助理,實驗站那邊有新的發現了。”
話音剛落,霍斯越和江聞便同時看向了他,“什么發現?”
“我們在實驗站的南邊,偵測到了一批人馬的存在,經過觀察來看,對方似乎并不是封時宴和楚澤的人。”
霍斯越微微蹙眉,眼中多出了一抹深思熟慮。
這個時候突然多出了另一股勢力?
江聞見霍總若有所思的模樣,看向手下發問道:“是誰派來的,查出對方的身份沒有?”
手下搖頭,“目前還沒能查出幕后人的信息,但是可以確認的是,那批人是從米國來的。”
米國?
霍斯越和江聞同時一愣,他們剛才還在想是不是京都的誰派來的,卻沒想到居然米國。
“繼續觀察下去,不要打草驚蛇,他們有任何動向,立刻向我匯報。”
霍斯越吩咐完,便讓他繼續回到監視的崗位上去。
“霍總,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情況似乎變復雜起來了。”
江聞推了推鏡框,就連向來能夠很快想到主意的他,現在也有些犯難。
在不知對方真實身份,是敵是友的情況下,等待是最好的方法,但是……
江聞側頭看了看霍斯越,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他總感覺十分想念沈小姐的霍總,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
霍斯越沒有說話,陰沉的臉色,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極差。
江聞就不敢再多詢問什么,后退到了一邊。
良久,一直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的霍斯越,忽然起身往屋外走去。
江聞拿起厚外套追了上去,一邊披在霍總的身上,一邊詢問道,“霍總,外面雪很大,您這是要去哪啊?”
“實驗站。”
霍斯越冷著臉說出這三個字后,坐上了車。
江聞愣了下,也連忙跟著坐上車。
盡管他心里一萬個問號,不懂霍總突然想去實驗站做什么,卻也不敢再問什么,生怕自己那句話點燃了他的怒火。
*
實驗在沈南汐的口頭提示,和楚澤的操作下,一平時不可能實現的進度迅速完成。
“真是多虧了沈小姐啊。”
楚澤露出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
沈南汐莞爾一笑,“我也沒做什么,相反楚先生過人的技力,讓我很是佩服。”
楚澤欣賞的看著她,覺得洗腦實驗的終止是個正確的選擇,不然可就白瞎了這么好的人了。
沈南汐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抱歉的抬頭看向他。
“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楚先生我還有些事要做,就先告辭了。”
她可沒忘自己來實驗樓的目的,得趁著封時宴還沒來找自己的時候,去天臺找找線索。
楚澤想問她有什么事他可以幫忙,但想到自己和她現在不過點頭之交。
詢問私事的話似乎不合適,便微笑著點頭,“那好,沈小姐去忙吧。”
沈南汐走出研究室,看了眼周圍,確定沒人后走進電梯直接按下了頂層的按鈕。
不一會隨著電梯叮的一聲,她來到了最高層,只是想去天臺的話,她還得再上一層樓梯才行。
默默走上樓,沈南汐隔著鐵門都能聽見外面呼嘯的風聲,冷不零丁的打了個寒顫。
推開鐵門的一瞬間,寒風灌入,沈南汐抖著身子走出去。
腳下的雪已經沒過腳踝,很難想象下面的雪究竟有多深。
“啊啾!”
猝不及防的打了個噴嚏,沈南汐揉了揉發紅的鼻頭,找了個可以擋風的墻后站著。
看著一地白雪,沈南汐犯難了,她這該從哪找起?
就在她苦惱之際,余光瞥到了一抹在一片白色之中,很是醒目的深綠色。
這是?
沈南汐蜷縮著身子挪到那邊,快速的撿起那綠色的東西又回到了墻后。
拿近一看發現是松樹的葉子,應該是掉落在衣服上,后來又被不經意間抖掉了吧。
不過這附近真的有雪松嗎?她來的時候怎么沒發現?
沈南汐走到天臺邊,低下頭往下望去。
嘖,不行,完全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將松葉握在手中,沈南汐決定一會再到附近看看。
“嘶,好冷好冷!”
沈南汐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拉開門跑回了大樓內。
只是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對面樓里,一雙眼睛將她剛剛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
封時宴收回視線,轉身走出了房間。
沈南汐剛下樓,就正好碰到了封時宴,連忙把抱在一塊的手放了下來,將松葉揣進口袋。
“好巧啊,封時宴,你這是忙完了嗎?”
封時宴微微點頭,笑著抬手將她身上落著的雪拍掉,“怎么頭上肩膀上都是雪,跑出去轉了嗎?”
沈南汐干笑一聲,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對啊,在這附近轉了下,覺得太冷了就回來了。”
說完,她做了個搓手的動作,從嘴里呼出一口熱氣在上面。
封時宴眼神暗了暗,沒有打算拆穿她的想法,而是露出一副關心的神情,用自己的手將她的手包裹住。
感覺到手背上不斷傳來的溫熱觸感,沈南汐抿了抿嘴。
明明是剛剛好的溫度,她此刻卻覺得格外的燙手。
“好了,已經好多了,謝謝你。”
沈南汐抽出了自己的手,臉上閃過不自在的神色,很快就被微笑所替代。
“不用向我道謝,正好到飯點了,我們一起去餐廳吧。”
封時宴微瞇起眼,轉身往實驗站里走,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嘴角的笑容緩緩褪去。
沈南汐沒有察覺的跟著他來到餐廳,楚澤已經在他們之前就已經坐在了位置上。
見兩人終于來了,楚澤合上報紙,笑著朝他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