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距離目的地,還有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抵達。
沈南汐調整了下姿勢,緩緩閉上眼,打算再睡一會。
而封時宴這邊,二人已經驅車回到實驗站,入眼便看見,一大群人站在實驗站門口。
霍斯越聽見身后的動靜聲,側頭看去正好與趕回來的封時宴對視上。
封時宴見他會出現在這里,心里并沒有感到多驚訝,因為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
封時宴語氣嘲諷道:“想不到堂堂霍家大少爺,也會做出私闖別人地盤的事情來。”
“把沈南汐交出來!”
面對封時宴的嘲諷,霍斯越并沒有被激怒,冷著臉直接找他要人。
封時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半響才搖了搖頭。
“看來你的消息也有不靈的時候啊,她并不在我這里,不信的話你可以帶人進去搜。”
反正沈南汐偷跑出去,還真不在這里。
他突然有些慶幸,慶幸她不在實驗站里,霍斯越必定空手而歸。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霍斯越朝身后的手下使了個眼色。
封時宴微瞇了下眼,就在他們即將走進實驗站內部時,又補充了一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霍斯越,我可以讓你進去搜查,但如果你的人沒有找到她,我希望你能帶著這些人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聽見他說的話,霍斯越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他這次來,就是已經做好了,不找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絕不離開的想法。
不過看封時宴的反應,似乎不像是在騙他,難道沈南汐真的不在這里嗎?
那她會去哪里?明明自己的手下昨晚還在這里看見了她的身影。
被派進實驗站內搜尋的手下,就是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搜了個遍,也沒能找到沈南汐的下落。
最后實在不得已,只能帶著失望回到霍斯越身邊,向他匯報詳情。
“霍總,這里面確實沒有沈小姐的蹤跡。”
手下走上前小聲的在他耳邊匯報,得知這樣的結果,霍斯越不悅的蹙起眉來。
而封時宴這像是在看什么人的笑話一樣,站在一旁嘴角噙著諷刺的笑意,看著霍斯越那張陰沉的臉。
“我就說吧,既然沒找到,那你是不是應該帶人從我著離開了?”
說完,封時宴見眼前的人絲毫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
“還是說現在就連霍總,也開始不講道理了?”
霍斯越還是不愿意相信,畢竟封時宴這個人實在是太陰險狡詐。
而且沈南汐還和他約定過不會到處亂跑,她會帶著孩子們平安無事的出現在他面前。
對了,孩子!
霍斯越側頭看向江聞,“江聞,你們在里面搜尋的時候,有發現恩寶和墨寶他們嗎?”
沈南汐從來不會將孩子們,安放在她認為不安全的地方。
如果能在這里找到恩寶墨寶他們,那就意味著沈南汐確實在這里,而封時宴是在說謊!
“霍斯越,你已經搜過一次了,還真當這里是你的底盤了嗎?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封時宴見他還不打算放棄,甚至有要親自進去查看一番的想法。
臉上逐漸露出不悅的表情,但心中更多的是不解。
他既然都已經知道沈南汐不在這里,為什么還要再進去?
難道里面還有其他他想找的人嗎?
但下一秒便想通了,可也晚了,因為霍斯越已經進去了。
“你在這看好這些人,如果他們要進去就派人攔下。”
封時宴對身旁的楚澤說完,便抬腳大步朝里走去。
江聞見狀,有些不放心的想要跟上去,卻被楚澤攔下。
“給他們一些單獨談話的時間如何?”
楚澤笑瞇瞇的說著,雖然是問話,卻帶著非常強硬的態度。
江聞冷聲嘖了一聲,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實驗站里面,臉上浮現出擔憂的神色。
與此同時,北邊地區山林下方
沈南汐抬頭望去,便看見一望無際的白色,所有事物都被白雪覆蓋,實在看不出哪里有特別的地方。
“聽那個人說,出事的地方大概是在半山腰的位置,那里正好有一處當地居民搭建的休息站。”
沈南汐仔細研究著手中的地圖,她可不希望上了山之后迷路。
良久,沈南汐緩緩收起地圖,抖了抖身上落著的雪,朝雪山走去。
等走近了才發現,果然和服務員說的一樣。
由于被封禁的原因,入口處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沒有人的生氣,整座雪山看上去更加的死氣沉沉。
沈南汐跨過圍欄,低頭看著腳下的雪,眼中閃過一絲顧慮。
山路因為沒人定時定點的鏟雪,現在已經完全被雪覆蓋了。
她現在就如同拆盲盒一般,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腳就會踩空。
沈南汐滿臉悲催的自言自語道,“早知道我就應該,找一個熟悉這座山的人一起來了。”
而此時此刻的松樹林深處。
賀明成正收拾著東西,打算今晚就回京都。
畢竟他繼續呆在這里,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想要的東西也已經拿到了,為此他還在這該死的山林里挨凍了好幾天。
就在這時,一向聽力敏銳的他,聽見了一些細小的聲音,收拾行李的動作猛地一停。
賀明成走到門后,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那是踩斷樹枝發出的咔嚓聲。
有什么人正在朝他這邊走來!
他記得下面應該封禁了才對,為什么還會有不怕死的人跑上來?
賀明成熄滅了壁爐里的火,躲在門后抽出刀靜靜等待起來。
沈南汐站在屋外看了眼木屋的整體,有些猶豫要不要敲門試試看。
不過想到這里的人都消失不見了,沈南汐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
掃了眼被窗簾嚴嚴實實遮擋住的窗戶,她也沒辦法看清里面有什么。
沈南汐壓抑著內心中的好奇,還是決定不進去了,現在先在這附近轉轉再說。
要是在外面實在沒什么發現的話,再進去看看也不遲。
一直在門后站著的賀明成,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外面的人推門進來,疑惑的拿著刀走到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