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越抓著封時宴的手腕,暗暗用力的強(qiáng)制讓他遠(yuǎn)離沈南汐,不客氣的冷聲道:“沈南汐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疲憊了,不要再說出讓她困擾的話了。”
封時宴狠狠抽回手,想要反駁幾句。
但看見沈南汐臉上的表情慢慢消失,用不理解和陌生的眼神看著他時,心里突然很慌,不敢再去看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就在這時,沈南汐眼前突然一黑,再也支撐不住的腿一軟,往地上倒去。
封時宴聽見身后的動靜,回頭大喊一聲:“南汐!”
隨后便看見霍斯越將人一把抱住。
封時宴不死心的想要上前看看沈南汐的情況,卻在對上霍斯越冰冷的眼神時,怎么也抬不起腳了。
霍斯越收回視線,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看著沈南汐緊皺的眉頭,和緊抿著的唇,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絲毫沒有理會想要開口的封時宴。
走進(jìn)病房內(nèi),霍斯越將人平放在床上,然后按動呼叫器叫來醫(yī)生。
醫(yī)生仔細(xì)檢查了一番后,這才看向霍斯越,開口道:“她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低血糖暈了過去而已,一會打一針葡萄糖,很快就能醒過來了。”
霍斯越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看著護(hù)士給她打上葡萄糖后離開,病房內(nèi)很快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霍斯越看著床上的人,伸出手撫平了沈南汐皺起的眉頭,又見她嘴唇有些干裂,于是起身倒了些溫開水在杯子里,拿起沾濕的棉簽手下輕柔的從唇峰慢慢滾到唇角,一次幾個來回,很快嘴唇重新滋潤了起來,在燈光下有些發(fā)亮。
看著逐漸紅潤有光澤的唇,霍斯越眼神暗了暗,喉頭上下滾動了幾下,天知道他現(xiàn)在有多想吻上去,去吻眼前這個心心念念的人。
半響后,霍斯越放下水杯,終究還是沒忍住,緩緩俯身。
一個無比溫柔,生怕將其弄醒一般的輕柔的吻,就這樣印在了沈南汐的唇上,沒有深入,只是保持著這樣,許久許久……
與此同時,封時宴開著車一路疾馳,可就算是呼嘯而來的風(fēng),也無法帶走哪怕一點(diǎn)的焦躁,腦海里那些被他刻意忽視掉的話,此時也越來越清晰。
她的心里根本沒有你的位置,你在她眼里也就是一個知道對方姓名的陌生人罷了,封時宴,你真可憐。
封時宴用力錘了下方向盤,煩躁的自言自語道。
“閉嘴,封筱月你給我閉嘴!”
你要是跟和我合作的話,沈南汐早就是你的了!哪里還需要受這種苦?
封時宴眼神有一些恍惚,要是他答應(yīng)了封筱月的合作,是不是就意味著這次的事件根本就不會發(fā)生,而且有沒有可能真如她所說,他能得到沈南汐?
封時宴一直強(qiáng)撐著的內(nèi)心,在這一刻松動了,竟然有些認(rèn)同起了封筱月的話,甚至是想聽聽合作后的計劃……
就這樣,封時宴一邊否定著這個想法,一邊又很好奇合作后的計劃是怎樣的,于是猛地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朝看守所駛?cè)ァ?br/>
而在看守所中的封筱月,并不知道封時宴馬上就要來了,只是一個勁的吵著要見自己的父母。
但壓根就沒人理睬她,氣的她只能拿一旁的椅子出氣。
不一會,就有人走過來打開門,給她戴上鐐銬后說道:“有人要見你。”
封筱月心中疑惑,想著會不會是父母收到她被關(guān)在看守所,所以來看她了,腳步瞬間加快了許多,可玻璃對面出現(xiàn)的人,卻令她意想不到的一愣。
封時宴?他為什么會想著要見她?
這里是看守所,封筱月量他也沒那個膽子對她做些什么,于是緩緩走到他面前坐下。
封筱月見他一臉沉悶陰郁,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冷言嘲諷:“怎么,是不是被沈南汐那個賤人給趕走了呀,看你這副模樣就沒準(zhǔn)了,哼,我就說吧,她私下里就是水性楊花的一個人,利用完你很快就跑進(jìn)了別的男人懷里!”
封時宴臉色一黑,雙手往臺子上重重一拍,低聲警告:“我不許你這么說她!”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么護(hù)著她,我看你就是活該,活該被當(dāng)成備胎!如果你只是想沖我發(fā)脾氣的話,那很抱歉我走了。”
封筱月說著,直接站起身一副要走的模樣。
“站住。”
封時宴握緊雙拳叫住她,然后又?jǐn)[擺手站起身,也打算離開。
封筱月見沒得逞,眼里閃過失望,然后朝他的背影大聲喊道:“如果你一開始就和我合作,就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情況了,封時宴你太傻了。”
封時宴的背影一僵,然后頭也不回的走了。
醫(yī)院病房內(nèi)。
一吻結(jié)束后,霍斯越便坐在一邊默默注視著沈南汐。
也就在這時,他突然注意到她露出的半邊胳膊的衣服上,有已經(jīng)干涸掉了的血跡。
霍斯越皺眉,伸手將沈南汐的衣袖卷起,入眼的就是一個被銳器刺的很深的傷口,這也難怪她會突然暈倒!
霍斯越的內(nèi)心即心疼又生氣,氣她都不和自己說一聲,也氣自己沒有在一開始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
霍斯越起身朝門外走去,幾分鐘后又提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打開要來的醫(yī)療箱后,拿出了碘酒和繃帶。
看著傷口上干涸的血,霍斯越取出沾滿碘酒的棉簽,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給它暈開,然后重新?lián)Q了跟新的,輕輕的涂抹在了上面。
床上的人像是感覺到疼,胳膊縮了縮。
沈南汐這一動,霍斯越立馬不敢有下一步動作了,一直保持著手拿棉簽的動作,就連眼睛都緊張的眼睛沒有眨過一下。
這副滑稽的樣子,要是沈南汐醒過來看見了,肯定會忍不住笑出聲,甚至還會偷偷拿手機(jī)拍下來。
靜止了一會后,霍斯越發(fā)現(xiàn)沈南汐并沒有醒來的征兆,這才緩緩松了口氣,然后把棉簽丟進(jìn)垃圾桶,拿起一旁的繃帶。
為了防著再次弄疼沈南汐,明明只需要幾分鐘就纏好的繃帶,霍斯越硬是花了十五分鐘左右,才將傷口包扎好,等再直起身時,背后的衣服已經(jīng)汗?jié)窳耍o緊的貼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