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汐走進一間辦公房里,打開窗戶朝外張望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以她的視角來看,這棟樓已經(jīng)傾斜到了離譜的程度,下一秒完全坍塌都有可能。
就在這時,沈南汐遠遠的就看見了霍斯越的身影,此刻的他剛下車朝這邊走來。
沈南汐朝那個身影大聲喊道:“霍斯越!”
而在樓下的霍斯越,似乎感應(yīng)到了什么,抬頭看去就看見了令他心驚的一幕,沈南汐半個身子都探出在外,一副要一躍而下的樣子。
但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側(cè)邊的她。
封父見霍斯越來了,然后望著一個地方一臉的焦急,于是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原本看好戲的表情瞬間不淡定了。
沈南汐這女人怎么還活著?沈家人沒有搞定她嗎?!
見霍斯越要動身朝那邊跑去,于是立即出面阻攔道:“霍總,那邊太危險了,這棟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要倒了,你可不能太靠近啊,萬一受傷了可怎么辦。”
霍斯越皺起眉,大手一揮,將封父攔在身前的手給大力揮開,然后義無反顧的越過警戒線朝沈南汐那邊跑去。
封父還想上前阻攔,卻被江聞?chuàng)踝×耍谑遣粷M道:“你身為霍總的助理,怎么能讓他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江聞推了推眼鏡,然后認(rèn)真道:“霍總絕對不會有事的,還請封總不要插手。”
封父暗自嘖了一聲,然后狠狠瞪了江聞一眼后,便不再管這邊的事,朝一旁的人群走去。
“沈南汐!”霍斯越狂奔到沈南汐所處的樓下,朝她大聲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沈南汐看著下面的霍斯越,還來不及高興,就發(fā)現(xiàn)整棟樓開始劇烈的搖晃起來。
不好,這棟樓要塌了,霍斯越也會被波及到的!
沈南汐大聲朝他喊道:“霍斯越你讓開一點!樓要塌了,我現(xiàn)在得跳下去才行。”
霍斯越非但沒有撤開,反而張開雙臂:“你跳吧!”
若是讓她就這么跳下來肯定會受傷,他不允許沈南汐再受傷了,既然沒有能夠當(dāng)作緩沖的東西,那就讓他來當(dāng)!
沈南汐抓著窗沿的手緊了緊,看著霍斯越堅定的眼神,身子緩緩?fù)绊暼ィ瑑扇酥g的距離快速拉近。
霍斯越看著自然墜落下來的人,看準(zhǔn)下落位置,朝前走了兩步,隨后將人穩(wěn)穩(wěn)的抱在了懷里。
只是沈南汐下落的沖擊力太大,膝蓋控制不住的彎曲用力的跪在了地上。
感受到膝蓋傳出的疼痛,霍斯越只是臉色白了一瞬,然后抱著懷里的人朝旁邊跑去。
等他們前腳剛跑出來,后腳就感覺到大地在震動,轟隆聲從身后響起,揚起的灰塵很快將兩人包裹住。
“霍總!”
江聞沖進了灰塵中,幫忙扶住了霍斯越的身子。
封父在遠處看著他們平安無事的出來后,心里氣的要死,要知道這棟樓也是封氏旗下的。
他為了整死沈南汐犧牲了整棟辦公樓,結(jié)果人卻沒死成!
而他現(xiàn)在不僅不能發(fā)火,還得上前關(guān)心劫后余生的沈南汐,想想就讓人心口堵得慌!
封父走到三人面前,關(guān)心道:“霍總你們沒事吧?哎呀!沈小姐也沒事,這真是太好了,這樣就無人員傷亡我也就能放心下來了。”
沈南汐抬眼冷冷的看著他,她不相信這件事里封父沒有插一腳,現(xiàn)在在這里假心假意關(guān)心,這不是純純的惡心她嗎?
“并不是沒人傷亡,我在里面看見了沈家的人。”
她邊說著,邊觀察著封父的神情。
封父露出詫異的神情,聲音有些結(jié)巴,不敢置信的說道:“沈家的人?這怎么可能呢?難道這場意外是他們所為?”
沈南汐冷笑一聲道:“封總是真的不知道嗎?”
“抱歉沈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助理也沒有跟我提到過沈家的人來這里了。”
說著,封父隨后露出了震驚的模樣接著說道:“我知道了!這恐怕是沈家人想要借機害死沈小姐你啊!”
沈南汐看著封父一驚一乍的模樣,忍不住皺起眉,這時一名警官走了過來。
警官看了看這邊的幾人,然后對沈南汐說道:“沈小姐,你能平安脫險真的太好了,可以方便來這邊回答我?guī)讉€問題嗎?”
沈南汐掃了封父一眼,然后跟著警官走到一邊,而霍斯越則是審視的目光落到了封父的身上。
沈南汐剛才的那番話絕不是隨口一說,這個封父肯定有鬼!
霍斯越側(cè)頭看向身旁的江聞,低沉的嗓音道:“江聞,查清此事。”
等沈南汐被問完話回來后,便發(fā)現(xiàn)江聞已經(jīng)不在霍斯越身邊了,而封父則厚著臉皮站在一旁,于是走上前對霍斯越說道:“走吧,調(diào)查結(jié)果還需要等一段時間,先回去吧。”
霍斯越聽后便安排保鏢去準(zhǔn)備車,然后看著沈南汐慢慢走到封父面前。
沈南汐看著眼前的人,用著只有兩人的聲音大小,對封父說道:“即使是拿沈家人當(dāng)掩護我也知道,這件事跟你脫不了干系,我會找到證據(jù)然后送你去見封筱月的。”
這次封父的所作所為,令沈南汐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不管他用什么障眼法開脫,她都會找到證據(jù)送他進監(jiān)獄。
“沈南汐,你!”封父聽到她說的話,氣的臉都紅了。
不過是在霍斯越那里得寵的賤女人,憑什么能壓到他的頭上?!
沈南汐說完頭也不回的,跟霍斯越一起坐上車消失在了封父的眼前。
與此同時,封家。
看著新聞中的報道,封時宴一直懸起的心終于落下。
太好了,沈南汐沒事,他的提醒也起作用了。
不過當(dāng)他看見霍斯越抱著沈南汐的一幕時,心里還是被刺痛了,可他卻沒有勇氣去現(xiàn)場。
想到這里,封時宴再次拿起桌上的酒喝了起來,喝到最后竟然就這么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封時宴頭痛的捂著額頭,然后走進洗手間洗了把臉,他才漸漸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