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怎么這么我行我素?
他難道是把她剛剛說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嗎?
還是說她說了拒絕與他交流以后,就打算用肢體接觸了?
霍斯越收到沈南汐瞪來的警告眼神,知道再繼續下去的話,她可能真就要生氣,于是便收回了手,沒有再做出其他的舉動了。
“我不動你,但是你得坐到我這邊來。”霍斯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這還是頭一次有些抱怨這輛車的空間太大,導致他和沈南汐之間隔了整整一條胳膊的距離。
沈南汐有些狐疑的微瞇起眼,要是他真不動手了的話,坐過去也行,貼著門邊坐著她其他也不舒服。
于是象征性的往他那邊挪了挪,但依舊保持著兩個拳頭的距離。
霍斯越見她這樣一點一點挪動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不得不承認,沈南汐有時候性格真的很倔,但他又莫名的很喜歡她這股倔強勁。
與此同時,封時宴坐在車內,透過車窗觀察著實驗室里的人員動向。
封時宴掃了眼車內準備就緒的手下,再次提醒道:“記住,潛入進去后,把該找的東西拿出來就好,不要做些與計劃無關的事情,更不要傷害里面的人,聽懂了嗎?”
“是,封少?!?br/>
手下得到行動準許后,便走下車,朝實驗室那邊偷摸著跑了過去。
封時宴看著手下小心翼翼的身影,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他是最了解沈南汐的,有一點動靜,都有可能被她察覺到……
想到有暴露的可能性,封時宴當即抬起頭對司機說道:“去沈氏。”
為了今后能夠奪回沈南汐,他必須得確保此次行動萬無一失!
而沈氏這邊,沈南汐才從車上下來,見霍斯越望著自己,像是再等她開口說些什么一樣,于是抿了抿嘴說:“我進去了?!?br/>
說完,沈南汐便轉身快步走進了公司,步子快的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走吧?!?br/>
霍斯越見她消失在大門口,這才收回視線,叫司機開車。
來到辦公室里,沈南汐走到落地窗前,低頭看了看樓下,剛好看見了霍斯越所坐的車正調轉了方向,緩緩駛離。
“呼。”沈南汐閉著眼,長呼了一口氣。
怎么辦,她其實從一早起來,就很想跟霍斯越好好聊聊了。
可每當看見他的臉時,腦袋里就會響起他昨晚說的那些話,這讓她瞬間不知道該如何開這個口了。
最主要的是,一晚上過去以后霍斯越跟個沒事人一樣,她就跟開不了口了。
就在她陷入苦惱時,小林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人。
“封時宴?”沈南汐看著他,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頭疼的閉起了眼,然后說道:“你不在醫院好好養傷,跑我這里來干什么?”
也許是煩心事太多,沈南汐的這句話落在他耳朵里,讓封時宴把她語氣里的無奈,錯當成了她對自己的不耐煩。
南汐……這是嫌他煩了嗎?
“我打擾到你了嗎?還是說因為昨天的事情,霍斯越找你麻煩了?”
封時宴原本和善的表情,在提到霍斯越后陰沉了許多,但在沈南汐看過來前,及時收起了臉上陰冷的表情。
“都沒有,他要是找我麻煩的話,我早就帶著恩寶和墨寶跑路了?!?br/>
沈南汐開玩笑的說著,讓辦公室內的尷尬氣氛得到了緩解。
“呵呵,說的也是。”封時宴眼底閃過一道莫名的微光,隨后跟著輕笑了幾聲。
要是沈南汐說的是真的就好了,這樣就正好如了他的意,他也不用整天擔心她有沒有和霍斯越合好了。
玩笑過后,沈南汐看向小林問道:“你手里的是?”
“已經月末了,這是分公司那邊的匯總?!?br/>
小林說著,將手里的匯總單放在了桌上,然后看了看封時宴又看了看沈南汐,于是很識相的離開了房間。
沈南汐將匯總單落在了其他文件上,然后見封時宴就這么坐在沙發上望著她,讓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好在一個電話及時的響起,沈南汐抬眼看了看封時宴,然后快速的接起放在自己耳邊。
“南汐姐,實驗室這邊出事了!”那邊傳來小宋焦急的聲音。
“什么?發生什么事了!”沈南汐才剛剛坐下,一聽到實驗室出事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有人偷偷潛入了你的辦公室,不僅如此,資料室也有被人強行解鎖過的痕跡!”小宋立即將她所了解到的信息,全告訴了沈南汐。
豈有此理!沈南汐暗罵一聲,隨后腦海里浮現出了一些猜想。
難道是進小偷了?可要是小偷的話,誰沒事會偷那些外行人看都看不懂的資料。
“你們有沒有受傷?我這就過去!”沈南汐一邊詢問著,一邊開始收拾東西,打算親自跑去一趟。
“目前沒有人受傷,不,應該說我們并沒有發現那個闖入的人,他似乎很擅長躲藏。”
沈南汐聽后稍微松了口氣,然后嚴肅道:“你們就算是找到他了,也不要擅自出手,等我來!”
封時宴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見沈南汐要去實驗室那邊,心中一驚。
他的手機現在還沒任何動靜,也就意味著手下還沒有從實驗室里離開,得想個辦法拖住她!
“南汐,出什么事了?”封時宴站起身問道,心里已經開始極速思考起對策來。
“有人潛入了實驗室,我得趕緊去一趟?!鄙蚰舷f完,回頭抱歉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抱歉,封時宴,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還是先回去吧?!?br/>
封時宴微瞇起眼,隨后跟上前說道:“我跟你一起去?!?br/>
與此同時,實驗室。
已經找到方案單的手下,趴在通風管道里透過百葉風口往下看,看著那些正在尋找這他的保安,心里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封時宴一開始沒有提出那些要求,他早就殺出一條血路,帶著方案單回到組織那邊去了,那會像現在這樣憋屈的躲在通風管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