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不想讓霍斯越這么幫著她。
這樣會讓她回想起,那天在老宅霍司晨的那句話。
‘離開了霍斯越,你就什么也做不了。’
沈南汐不想被貼上這種標簽,立即搖頭,“不用了,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
“沈南汐。”霍斯越握住了她的手。
明明沈南汐已經不會再刻意躲著他了,可為什么。
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是那么遠呢?
就像是在中間豎起了一塊玻璃,將他們分隔開來,令他始終無法走到她的身邊。
“霍斯越,謝謝你的好意,現在我要去工作了,能松手嗎?”
說話間,沈南汐的視線,落在了霍斯越握著自己的那只手上。
“如果找不到人,可以來找我。”
霍斯越緩緩松開了手,看著她連忙收回手的動作,眉頭一皺。
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孩子,雖然不知道爸爸和媽咪聊了些什么,而且兩人都是背對著他們看不清表情。
但從媽咪收回手,和爸爸默默的看著媽咪走上樓的樣子。
“哥哥,我怎么感覺媽咪和爸爸的矛盾,好像更嚴重了?”
恩寶臉上寫滿了不安。
好像媽咪從老宅回來后,就一直這樣了,難道是老宅那邊有人欺負了媽咪嗎?
墨寶很認真的思考著這個問題,以至于沒有發現恩寶臉上的不安和難過。
霎時,眼淚就在恩寶的眼眶里打轉,有要下落的趨勢。
“恩寶,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半響過后,墨寶再看向恩寶時,發現她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頓時慌了神。
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恩寶突然流起眼淚來了?
“爸爸和媽咪吵架,就連哥哥你也不理我。”恩寶委屈巴巴的看著墨寶。
“不是的,我是在想事情。”
墨寶沒辦法,只好湊到她的耳邊,將剛剛所想全都跟她講了一遍。
恩寶止住眼淚,吸了吸鼻子,“真的嗎?真的有人欺負了媽咪嗎?我要幫媽咪出這口惡氣!”
她現在就要去找欺負媽咪的人,好好教訓他一頓。
媽咪和爸爸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都是那個人的錯!
墨寶見她這樣,連忙伸手拉住了她,“恩寶,你先別著急啊!我們得先調查清楚,到底是誰欺負的媽咪,再去教訓他一頓也不遲。”
恩寶冷靜了下來,用力點點頭,“嗯,那我們現在就回房調查吧!”
書房里,沈南汐坐在電腦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默默的盯著屏幕。
她剛剛編輯了招人信息,發在了網上,沒過多久就有許多人發來應聘信息。
一一瀏覽了一遍后,覺得沒什么問題,便將這些人的信息轉給了小宋和羅秀雅。
僅僅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沈南汐便將招人這件事給處理好了。
閉目養神時,沈南汐回想起剛才,自己對霍斯越說的那些話。
剛剛是不是說的有點重了?
要不要去看看霍斯越現在在做些什么?
“嘖。”沈南汐心煩的揉了揉太陽穴,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
考慮了良久,沈南汐最終還是決定去看看霍斯越,起身走出房間。
來到客廳,發現人并不在這里,沈南汐站在樓梯口停頓了數秒后,又轉身上樓。
既然他不在樓下,那應該就是在臥室了,總不可能大晚上跑出去了吧?
可走進臥室,沈南汐依舊沒有發現霍斯越的人影,納悶的雙手叉腰。
“奇了怪了,人呢?”
話音剛落,她的身后就響起了一個低沉磁性的聲音。
“怎么站在門口,不進去嗎?”
霍斯越剛從屋外回來,就看見沈南汐站在他的臥室門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沈南汐身子一僵,顯然是被霍斯越的突然出現給嚇到了。
她聞到了他身上,還完全未消散的煙草味,“你剛剛出去了?”
霍斯越點了點頭,突然想到沈南汐不喜歡煙草味。
“你先坐會,我去換身衣服。”說完,便徑直走進浴室。
沈南汐剛想說她要回房休息了,扭頭就看不見霍斯越的人影了。
撇撇嘴,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下。
霍斯越很快就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見她沒有離開,滿意的勾起嘴角。
在她身邊緩緩坐下,“你剛剛找我,是想說什么?”
沈南汐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卻發現旁邊已經沒位置了。
看了眼霍斯越另一邊空出一大片,瞬間就覺得他這是故意的。
當即想要起身,卻被霍斯越一把摟住了腰,身形一個不穩,又重新跌了回去。
“霍斯越,你放開我!”沈南汐用力的掙扎起來。
“你還沒說找我干嘛呢。”
霍斯越挑了下眉,主動來到他身邊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就這樣讓她離開呢?
“我什么也不想說,我只是回房休息順帶來看看而已!”
沈南汐此時弓著背,模樣像極了被惹惱炸毛的貓兒一般。
真是的,早知道會這樣,她壓根就不會過來!
“還不回來睡嗎?”
霍斯越有些不滿,懲罰似的將人摟的更緊了。
“不,我一個人睡一張大床那么舒服,為什么要跟你一起睡?”
看著逐漸貼近的臉,沈南汐用手擋住,看著他狠狠磨了下后槽牙。
“聽你這么說......是我的床不夠大?”
說著,霍斯越若有所思的看向床那邊,似乎真的開始測量起床的大小。
沈南汐無語了,這輩子從沒有這么無語過。
她才不相信霍斯越會聽不懂她拒絕的意思,根本就是在裝糊涂!
“那我明天讓人換張床,或者你來挑。”
霍斯越并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但一想到她晚上不安分的睡姿。
就覺得現在床的大小,似乎還真不夠她伸展的。
好在沈南汐聽不見霍斯越的心聲,不然要是讓她知道了,必定惱羞成怒要與他一決高下!
聽見霍斯越的話,沈南汐愣住了好幾秒,“你是認真的?”
霍斯越注視著她的臉,認真的點點頭。
沈南汐抿了抿唇,面色嚴肅的伸出手,將手背輕輕貼在他的額頭上。
也沒發燒啊,怎么就說起糊話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