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蘭換上婚紗從更衣室出來,短暫的寂靜過后一片驚嘆。只見她衣袂翩翩,長發飄飄,仿若輕云敝月,又似流風回雪。
攝影師扛著攝像機不停地按動快門,在攝影師的授意下,慧蘭不斷地變化著各種姿勢。她時而如天女散花,發絲飛揚,隨風飄逸;時而如原野的精靈,踏著晨風里的露珠,翩然起舞。
影樓里的顧客和服務員全都圍攏上來,老板的眼里閃著精光,這一次的廣告一定能讓影樓聲名遠揚!
好不容易拍完鏡頭,慧蘭只覺得全身乏力,骨頭像散了架般。尤雅上前摟著她的脖子:“慧蘭,你太棒了!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將會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到時候你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好好地挑選一個夫婿?!?br/>
慧蘭柳眉倒豎:“你個過河拆橋的小人,我可是為誰受這般罪?!”
老板抱來一堆喝的東西,一定要請兩人晚上吃飯,被慧蘭婉言謝絕了。兩人休息了一會兒才離開影樓,剛出門口,韋嘯便打來電話,要兩人到KTV唱歌,為他和尤雅的單身作一個告別儀式。
兩人隨便在一個小店里吃了些東西,趕到KTV包房的時候,一大群人已經在縱情高歌了。包房的燈光有些暗,慧蘭也看不清到底有些什么人。只是在進門的時候,聽到有人低低地喊了一聲‘師妹’,雖然聲音低沉,可她還是聽出了是陳宇。他的聲音慵懶,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往聲音的方向尋去,陳宇就坐在靠近門口的沙發上,在昏暗的燈光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她往他略一點頭,輕聲喊了一聲:“師兄?!?br/>
尤雅在里面大聲叫她:“慧蘭,快點,該你唱歌了!”有人將話筒遞了過來,《牧羊曲》的音律流暢,如高山流水,深谷黃鶯。慧蘭的音色本就甜美,倒是把《牧羊曲》唱得淋漓盡致。
每人單唱完一首,大家又開始合唱,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熱鬧非凡。輪到韋嘯的時候,大家都要求他和尤雅合唱。韋嘯的同事小秦很活躍,操起遙控板唰唰兩下,屏幕上便出現了情歌對唱——花好月圓。
尤雅羞答答地和韋嘯唱完,眾人又起哄,要兩人當眾接吻。兩人反對,卻敵不過眾人的一致堅持。最后,尤雅只得在大家的起哄聲中閉上眼睛,鼓掌聲;喝彩聲;起哄聲,不絕于耳。
不知有誰在韋嘯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我們的頭兒怎么了?”眾人都往陳宇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的面前已經擺了好幾個空酒杯,卻還在往嘴里不停地灌酒。
大家安靜下來,小秦一把搶過陳宇的酒,卻惹來他的一番怒視。小秦瑟縮一下,退了回來,他還沒有看到過陳宇目露兇光的樣子,甚是嚇人!
尤雅拐一下慧蘭:“這個任務還是交給你,我看除了你,他是聽不進去別人的話。”
慧蘭看著陳宇借酒澆愁,心里隱隱作痛。她上前在他的旁邊坐下,滿滿斟上一杯酒,豪爽地舉起杯,對他說道:“師兄既然不開心,那就讓師妹陪你。”說著便要一飲而盡。
陳宇一把搶過她的杯子,叫了一聲‘師妹’,便再也說不出話來。慈善晚宴上楊子涵和好相擁相吻的一幕又出現在眼前,他的心一陣陣的絞痛。都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他卻是流水有情,落花無意。
陳宇的幾個部下在飯店里見到過慧蘭,也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互相遞了個眼色,便又到隔壁包間去了。
尤雅拍拍她的肩膀:“你們好好聊一聊,我們到隔壁去,有什么事你喊我?!?br/>
“師兄,有什么事就說出來,總比悶在心里好,你這樣大家都為你擔心。”雖然她和陳宇交往不深,可在心里她把他當作哥哥般看待。
“師妹,你愛他么?”陳宇的眼里滿是關切。
“師兄為什么這么問?”慧蘭撇過他的目光,故作不知地問道。
“師妹難道不知道我的心意?”陳宇的臉上全是濃濃的愛意。
“師兄,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我們以后再說好嗎?”慧蘭將他手里的酒拿走,去開門。時間有時是解決事情的最佳方法。
打開門,卻見尤雅就站在門口。見到她,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慧蘭搖搖頭,說道:“師兄平時最是理智,斷然不會為些小事計較,他剛才還和我說要和大家盡情狂歡呢!”說著又轉回頭朝著陳宇的方向,故意說道:“師兄,對吧?”
陳宇的酒也醒了些,附和著點頭。三人又到隔壁,里面已是亂作一團,有唱歌的;有喝酒的;有猜拳的,好不熱鬧!韋嘯見慧蘭已經勸住陳宇,忙上前拉著陳宇去玩猜拳。
慧蘭忙了一天只覺得累,和尤雅打了招呼,提前離開了KTV。出了門,習慣地打開手機看時間,剛打開手機,便有一條短信進來。她打開一看,三個未接電話,四條短信,全是楊子涵的。
她正在思索怎樣回短信,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她輕輕一笑,按下接聽鍵,楊子涵的聲音三分責備:“怎么不接我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