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懾一番,料想再也沒有人敢來窺視,謝知言這才轉身回屋。
春娘裹在被子里,雙眼緊閉,經過這個意外打斷,剛剛的沖勁兒已經全然消失,剩下的都是羞恥。
“一群混小子,還想爬老子的墻頭?哼。”
他滿不在意的重新回到床上,看著毫無動靜的女人,伸手一把掀了被子湊過去。
“怎么?以為捂死自己就不用伺候你男人了?”
“……沒有。”春娘連忙睜開眼,小聲否認。
“那怎么不繼續?”
春娘此時就是再笨也聽出來他在打趣自己,但接下來還怎么繼續?
她努力的回憶,卻再也不會接下來的動作,畢竟她可沒這么做過呀,雖然嫁人五年,但在床上主動還是頭一回,就剛才那倆動作還是無意間撞見姜蘭和柳廣正偷情才知道的。
原來男女之間還可以這樣,原來男人都喜歡女人這樣做。
可接下來……接下來她就被發現了,被臭罵了一通趕去后院,那姜蘭當時還沒嫁進來,當即哭的不行,求著她表哥柳廣正給她做主,還鬧著死了算了。
可是好一通折騰,可天知道她才不想看這些了,他們兩個人偷情卻讓她憑白惹了一身騷。
看著春娘久久沒有動作,謝知言直接將人拉到身下,“這是懶了,還是生氣了?”
春娘連連搖頭,這會兒臉是真的紅了。
她這輩子還沒和男人這么親密過呢,柳廣正原來也沒有抱著她和她這樣親密無間的說話打趣。
新婚的時候,她年紀小,長得也鮮嫩,柳廣正還念過兩句酸詩,但在她無意間問了一個問題后,柳廣正就惱了她,從此對她只有冷嘲熱諷,苛刻虐待。
身前男人的目光越來越炙熱,寬大的身軀仿佛要將自己完全包裹進去一樣。
他的手掌格外粗糲寬大,帶著灼熱的氣息,一下子點燃了肌膚和錦被之間的空氣,向她席卷而來。
半晌,春娘只覺得灼燒的難耐之時,不由得張口問道。
“怎么還沒好?”
男人動作一頓,看著她的眼神帶著些疑惑,怎么還沒好,這不才剛剛開始嗎?
可他的反應好像讓春娘誤會了,她緊張又僵硬,“你別生氣,我不該多嘴的……”
接下來她也沒機會多嘴了,被男人堵著嘴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親密交流。
龍鳳紅燭發出蓽撥聲,火苗躍動,映照著兩個交纏的越來越緊直至合二為一的身影。
獵戶天生神力,有積蓄了許久,自然有用不完的精力,一直折騰到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方才偃旗息鼓。
春娘自然是中看不中用的,老早就被耗干了,到最后更是只剩下喘氣兒的力氣,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她那副不堪摧殘的模樣,看的男人心情大好。
“你這是怎么了,生嫩的緊,跟沒經過男人的黃花大閨女一樣?”
不得不說,身體接觸是最快能夠拉近男女之間的不二法寶,聽見他饜足過后調侃的話語,春娘的腦子仿佛被雷劈過一般。
“是不是……”
她嗓音沙啞,口中輕輕的說著什么,謝知言沒聽清楚,見她難受,端起茶水送到她唇邊。
半杯冷茶喝完,春娘才有了一絲力氣。
她強忍著所有的恥辱和羞澀也要問個清楚。
“是不是,男女之間成了親,都要像你剛才那樣。”
她眼睛也看著他,果然得到了確定答案。
“哪樣?你是說放進去,把自己媳婦撞的昏頭昏腦叫個不停?”他依偎過去,語調也不正經起來,直到春娘實在受不住才打住。
“當然了,這世間所有的兩口子關起門拉了燈都是這樣的,要不然怎么能有娃娃呢?”
如他所料,春娘的眼睛瞬間瞪大,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沖擊。
她撐著酸軟無力的身子坐起來,“是、是這樣的?這樣才能有娃娃?那我、那我——”
“那姓柳的不會沒進去過吧?”
男人也一臉狂喜,仿佛天上掉了個金疙瘩被他撿到了。
“……他是沒用這個進去過。”春娘垂下眼眸,心中復雜無比。
她話音剛落,被男人哈哈笑著摟緊,“我說呢,原來是那姓柳的不中用,根本就沒讓你做成女人!我謝知言居然白撿了個清清白白的媳婦兒,真好,媳婦兒真好!”
他邊說還沖著春娘猛的親了一口。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春娘腦子里全是漿糊,她不是殘花敗柳嗎,都嫁過人五年還死了丈夫被人污蔑偷人……到頭來,她居然是清白的?
可他也沒成過親呀,難不成是有相好的?
“哼,這事兒男人天生就明白。”他得意的挺了挺身子,“那姓柳的是糊弄你不曉事呢,更可笑的是還以不能生育休了你?我這輩子最瞧不起欺負女人的男人,沒種~!哈哈哈春娘啊春娘,以后咱們多多努力,生幾個胖娃娃讓他們柳家一輩子抬不起頭!”
春娘看著歡快的像個孩子似的粗野男人,心里只覺得奇妙的很。
“那我們只要這樣,我也能有孩子?”
她不是不能生,而是柳廣正不行?她不是不下蛋的雞??
她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明白了,原來成了親的兩口子在床上得是這樣的,那柳廣正在新婚之夜家伙事兒起來了一下,在她身上挨挨蹭蹭的很快就下去了,以后僅有的幾次也是這樣。
她什么都不懂,好奇的問了句,“這樣就好了嗎?”
被柳廣正打了一巴掌,罵她賤婦,從此就只剩下暴力和虐待,那前婆婆還防她跟防什么似的,生怕她勾壞了柳廣正的身子,可她巴不得別讓柳廣正近身,好在柳廣正身子不好,時常是歇在書房的。
男人太快活了,以至于興致上來,還想要拉著春娘再戰。
可惜春娘有心也無力,只好由著他親來親去,昏沉沉睡去。
睡前滿腦子都是問號,她真的是清白的?可是柳廣正那里不行,用手給她弄出了血,可在謝知言看來這也不算,只要拿東西沒進去就是清白女子……
那她這五年來承受的一切,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