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家里早有備用的,張阿姨把『藥』箱翻出來,宋楚頤選了兩樣上去,長晴雙腿打著顫出來,臉『色』白白的。
“說了讓你少吃螃蟹的”,宋楚頤把『藥』丟給她。
長晴苦兮兮的吃了,『藥』效暫時沒緩過來,她還是難受,趴床上像烏龜一樣一動不動的看著宋楚頤姿態閑適的換衣服、洗漱,她很是嫉妒,“為什么你不痛”?
宋楚頤淡淡的睨著她,“我沒像你一樣吃那么多,再說,我身體比你好多了”。
長晴沮喪,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從小腸胃不好,偏偏又貪吃,拉肚子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宋楚頤弄好后,準備下樓,長晴見他這么關心自己,負氣的轉了個身,說:“我覺得我未必是吃螃蟹才弄得不舒服,肯定是昨晚你脫了我衣服,把我弄得著涼了,我說了好冷好冷的,你非總把被子掀開,所以肯定是你的錯…”。
她橫瞪著他,宋楚頤挑高了眉梢,“昨天你出了一身的汗,你確定你冷”?
長晴硬著頭皮點頭,“對,我冷”。
宋楚頤譏諷的扯了扯唇,“那照你們這么說,每天診所里、醫院里不知道有多少夫妻要天天拉肚子了,你推卸責任到有一手,我看啊你體質太差了,這樣吧,以后我六點鐘就喊你起來晨練怎么樣”?
他說到晨練的時候,故意壓低曖昧了幾分。
長晴再傻也聽出了里面的意味出來,看到他眼睛里盛滿了惡劣的笑意,長晴后悔了,好后悔當初為什么要跟他結婚了,難道她以后的懶覺都泡湯了嗎,“我不要,要晨練你自己去”。
長晴說不過他,還是背過身不理他了。
宋楚頤笑笑,先下樓了,長晴窩了一陣,口干舌燥,她委屈又哀怨的爬起來,心里越發惱恨宋楚頤,她是個病人,他卻一點都不關心,以為給兩粒『藥』就把她打發了嗎。
她心情很不好的端著水杯下樓,一看到餐廳里正在悠閑享受螃蟹的宋楚頤氣得小臉都差點歪了。
她懊惱的一屁股坐到宋楚頤對面,剛拿一個蟹就被宋楚頤用筷子敲了下手背。
她疼的縮了回來,像小時候沒及格被老爸打一樣,可為什么大了還要被老公打。
“都拉肚子了還想吃,你是不是要躺醫院里去”,宋楚頤板著臉說。
“你不懂一個吃貨的世界”,長晴垮著小臉說。
“我懂,特別懂,每回做門診的時候都能看到不少奇葩的吃貨”,宋楚頤唇角微翹,又拿了個螃蟹,“張阿姨說,這些螃蟹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我也是怕浪費了”。
長晴心里默默丟過去四個字“厚顏無恥”。
“很想吃對不對”?宋楚頤眉目一動,突然朝她勾勾手指,“坐過來,我讓你嘗嘗”。
長晴心里一動,想著吃一點點應該也沒關系,反正也吃了『藥』了,于是屁顛屁顛的坐過去。
宋楚頤放下螃蟹,擦擦手指,突然朝她坐過來些,挽住她腰。
長晴莫名,“你不是讓我嘗嘗嗎”?
“對啊,讓你嘗嘗”,他英俊的五官突然漾起一抹笑意,低頭。
長晴瞪大眼,然后真的嘗到了螃蟹的味道,不過…不過是從他嘴唇和舌尖嘗到的。
有沒有搞錯,長晴明白過來自己受騙了,懊惱的推他。
宋楚頤反而一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膝蓋上,雙手把她困在餐桌和自己臂彎間。
舌尖輕繞,長晴畢竟是個生手,哪受得住這些,不一會兒就被他吻得心跳紊『亂』的一塌糊涂。
他抓著她手纏繞在自己脖子上,吻得更用力。
長晴從小腿肚子延伸出一股酥軟,使不上力,只覺得嘴里的螃蟹味越來越濃,濃的還帶了點甜味。
張阿姨從廚房里端了碗剛熬好的粥出來,看到廚房里那一幕,老臉紅的趕緊轉過身去,又悄悄回了廚房。
她在餐廳里等了會兒,又探頭看了看。
這兩人還在吻。
哎呀,熱戀中的年輕人就是奔放啊。
這個樣子下去晏家應該不用多久就能添個小外孫了吧。
十多分鐘后,張阿姨再次端著粥出去,長晴臉紅的像番茄一樣,羞答答的坐在宋楚頤身邊,桌下,她死命捏宋楚頤大腿。
都怪他,看張阿姨異樣的眼神她就猜到肯定全被看到了,好丟臉。
這時,宋楚頤突然靠近她耳邊,特別惡劣的說:“你是不是還沒刷牙啊,剛吻你的時候都聞到異味了…”。
長晴這次薄薄的臉皮真要炸了。
她惡狠狠的瞪了宋楚頤眼,奪路逃回臥室。
“這是怎么了”?張阿姨滿頭霧水。
“她上樓刷牙洗臉”,宋楚頤微微含笑的解釋。
“這孩子…”,張阿姨滿眼寵溺的搖搖頭。
長晴在樓上刷牙的時候,心里默默的把宋楚頤罵了一百遍。
下次,他不苦苦哀求她,她是堅決不會給他親的。
親了她還嫌她沒刷牙,去死。
樓下,宋楚頤打了兩個噴嚏,他看看樓上,不用想,肯定是她在背地里罵自己。
長晴開車送他去醫院的路上,她一副堅決不搭理他的模樣。
不過宋楚頤好像興致不錯,副駕駛坐往后調了調,雙腿交疊,說:“真是奇怪啊,你和管櫻會成為好朋友”。
“我們是好朋友怎么了”?長晴被他話弄得好奇,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們『性』格完全不同”,宋楚頤抱胸淡淡說。
“這有什么,那你和厲少彬『性』格也不同啊,一個醫生,一個混黑社會的”,長晴撇嘴。
宋楚頤扯扯嘴角,看向了窗外,沒再說話了。
到醫院門口時,長晴猶豫要不要進去看看管櫻她媽,不過劇組時間比較緊,好像來不及了。
宋楚頤下車的時候叮囑:“下回碰到傅愈給我繞開走”。
長晴覺得他蠻不講理,傅愈是電視劇的投資人,她怎么繞開走,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不回答他。
他一只腳跨出去后又說:“還有,少看那種電影,有些人看多了,那方面都不行了,不管男女都一樣,影響身體健康”。
長晴忍無可忍,紅著臉跺腳,“你怎么那煩啊,到底走不走,我要趕著去拍戲”。
“下班少在外面應酬,早點回來,我還有很多煩人的事找你慢慢做,順帶再教你兩招愛如『潮』水的招數”,宋楚頤說的長晴臉成了草莓紅才慢悠悠的進了醫院。
“大壞蛋”,長晴沖著他背影罵了兩句,才頂著一張滾燙的臉去了劇組。
劇組里,文桐拿著礦泉水笑瞇瞇的走過來打量她,見她眉宇間比往日更加的嫵媚撩人,笑了笑,“一大早臉蛋紅艷艷的,看來昨晚被滋潤的不錯啊”。
“你別瞎說”,長晴嘴上說著,手卻下意識的『摸』上自己臉。
文桐呵呵笑起來,“『露』陷了吧,說說看,宋醫生技術怎么樣”?
“我干嘛要告訴你”,長晴趕緊往化妝間走,才不想繼續跟她討論這個話題。
文桐就喜歡逗弄她那副害羞的小模樣,緊跟著上去說:“要我說,宋醫生那體魄一看就很行”。
“你再說,再說我真的要換助理啦”,長晴咬牙威脅說。
“好好,我不說了行吧”,文桐笑著提醒,“今天上午要把第52場給拍了”。
長晴愣了愣,“52場不是要有關櫻嗎,她來了”?
“導演說上午會來”。
上午十一點鐘,長晴拍完和男二的一場戲,一回頭看到管櫻不知何時來了坐片場邊看劇本。
長晴心里涌起抹復雜走過去打招呼,“小櫻,你怎么今天就來了,阿姨好些了嗎”?
“好多了”,管櫻牽起一抹倦意的笑容,“對了,早上我好像在醫院門口有看到你車子”。
長晴頓時全身僵硬。
難不成管櫻看到她送宋楚頤了?
她緊張的結結巴巴開口:“是…是啊,我送個人”。
“送你姐嗎”?
長晴松了口氣,點點頭。
幸好她還沒跟管櫻說過自己姐調去北京進修了。
“長晴,管櫻,正好你們倆都在,提醒你們聲,后天的節目在跑馬場錄制”,蘇導拿劇本敲敲長晴肩膀說:“你們倆不會騎馬的,八點鐘到”。
“沒問題”,長晴做了個ok的手勢。
管櫻突然輕笑一聲,“長晴,有人來看你了”。
長晴回頭,傅愈一身黑衣黑褲的走進片場,透過人群,他一雙視線牢牢的鎖在她身上。
長晴渾身不自在的趕緊低頭。
“怎么啦”?管櫻察覺到她的古怪,“不去打聲招呼”。
“我這場戲的臺詞還沒背熟”,長晴認真看劇本。
傅愈也沒過來,只是在那邊和制片人交談。
十多分鐘,下一場戲開始。
天氣進入五月份后,火辣辣的,站太陽下,長晴和管櫻不一會兒便滿頭大汗。
拍完后,傅愈拿著一瓶水朝長晴走來,眾目睽睽下,他擰開水蓋親自遞給她。
長晴尷尬的接過,管櫻復雜的笑說:“長晴,你陪傅總聊聊,我去吃飯了”。
“傅愈哥…”,長晴嘆了一聲,看著面前表情依舊溫和的傅愈,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