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楚頤『摸』『摸』她微微凌『亂』的頭發后,合上書,說:“長晴,睡覺吧”。
“噢”,長晴眨眨眼,見他眼神平靜,看來真的是很純潔的睡覺。
她暗暗覺得不大對勁啊,明明昨天還說要狠狠的證明他的厲害,難不成是今天也累到了,一直沒恢復過來?
長晴突然沒那么不高興了,看來宋楚楚真是每天累的很啊。
改明兒讓張阿姨多燉些補品吃吃。
不能年紀輕輕的就累垮了啊。
“對了,今天厲少彬說下次他再從日本弄些神戶牛肉過來”,長晴期待的說:“下次你要帶上我啊”。
“知道啦,今天吃了這么多肉還不夠”,宋楚頤『摸』『摸』她圓鼓鼓的小肚子。
長晴像只小貓,被他『摸』得渾身舒暢和滿足,閉著雙眼,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里有點想上洗手間,起來,發現身邊竟然是空的。
她『揉』『揉』眼睛,四下里望望,廁所也沒人,倒是在外面陽臺上看到一抹淡淡的剪影。
宋楚頤背著她望著外面的月『色』,他身上就穿著一件白『色』背心,手里拿著一抹猩紅往嘴里送。
他竟然在抽煙?
從來不抽煙的宋楚楚竟然在抽煙?
他的背影被月光暈染的都有些讓長晴認不出來這是宋楚楚。
長晴坐在床上看了會兒,赤足下床,輕輕的拉開陽臺推拉門。
“你怎么醒了”?宋楚頤回頭,墨『色』的瞳孔深深。
“起來上廁所”,長晴端詳著他,“楚楚,你是不是…有心事啊,還抽煙,你以前都不抽煙的”。
宋楚頤看了下手中的煙,壓滅,淡淡說:“想個病人的事情”。
“那肯定是個比較麻煩的病人了”,長晴點點頭,能理解,他是個盡職的醫術,為病人煩惱正常,“不過你晚上不睡好,神經系統沒有休息好,第二天腦部運作就會比其他人緩慢,反而不利于你幫病人,你還是先什么都別想,好好休息好,說不定一覺醒來就能迎刃而解了”。
“你現在說話還真是弄得跟半個醫學專家了一樣啊”,宋楚頤笑了笑。
“那當然,我現在是知名外科醫生的老婆”,長晴挑挑眉,非常得意的說。
“知道啦,外科醫生的老婆,你不要去上廁所嗎,要我抱你去嗎”?宋楚頤低笑的朝她伸手。
“才不要”,長晴后退一步,“我去廁所,你快點回來睡啊”。
宋楚頤點點頭,望著她背影,眼睛深處劃過『摸』隱憂。
長晴紓解完出來,看到從陽臺上回來的男人,爬上床,一把從后面抱住他,腿也不客氣的搭在他腰上。
宋楚頤瞬間想到了以前她床上的那只大熊,現在他儼然成了那只大熊的替代品了。
翌日早上,長晴一醒來就拿手機給宋『奶』『奶』打電話,宋楚頤從廁所出來,就看到她甜甜的在說:“『奶』『奶』,生日快樂,祝你長命百歲,壽比南山,福如東海,越活越年輕,越活越靚麗,沒事跳跳廣場舞,活到一百五…”。
宋『奶』『奶』笑的合不攏嘴,“你這小東西,一大早嘴巴抹了蜜一樣的甜,晚上記得來家里吃飯啊,早點來,陪『奶』『奶』說說話”。
“『奶』『奶』,我今天要錄節目呢,可能要錄到晚上去了,不過我錄完節目就過來找您,您看怎么樣,您千萬別生氣啊,其實我是為了您壓根就不想去錄節目的,唉,可是節目錄不了,下星期電視臺就沒辦法正常播放”,長晴一臉痛心疾首的說。
宋楚頤嘴角抽搐,這表演功底…。
宋『奶』『奶』聽得心都軟了,“沒事沒事,你能來有這份心就夠了,先忙工作,晚點過來不遲”。
“謝謝『奶』『奶』,愛你一萬年,么么噠”,長晴掛了電話。
宋楚頤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楚楚,你看,我是不是表現的很棒”,長晴得意洋洋的說。
“很棒,回頭獎你根棒棒糖”,宋楚頤沉『吟』了下,說:“你要是沒時間的話晚上別來了也沒關系”。
“不行啊,雖然我也不是很想去你們家,不過這也不大好了,我答應過『奶』『奶』的,不能食言,只要我過去,不管多晚,那都是我的心意”,長晴赤著腳鉆進了更衣室換衣服。
傍晚。
宋楚頤下班后開車回宋家。
宋家的庭院里,停了五六輛豪華轎車、越野車,看車牌不是0,就是8,或者7,這些車都是極熟悉的,也是宋家的親朋好友。
老太太生日,請的無非是交情過分的好友,還有宋家的親戚,不過宋家傳到宋懷生這一脈,老太太當初生了四個還有一個女兒,不過有的遠嫁海外,有的移民也去了海外,留在國內的其實也不過宋懷生和老四了。
他停好車,往主宅走,遇到蹲在門口看觀賞池里各『色』小金魚的宋蕎蕎,五歲的小丫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里面的小魚兒,還不時的用手戳了戳。
旁邊的四叔宋政儒手里夾著一只煙,溫聲的說:“楚頤,回來啦”。
宋蕎蕎抬起頭,圓潤的小臉蛋上立即扯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邁著小腿張開手臂朝他撲過來,“楚頤哥哥,要抱抱…”。
“嗯,蕎蕎又長高了啊,還胖了…”,宋楚頤低頭親了親她臉蛋。
宋蕎蕎不滿的撅了撅小嘴,“我這不叫胖,叫可愛,別人都說我可愛”。
宋楚頤低低笑了笑,為什么覺得懷里這個五歲的小姑娘撅嘴的時候跟自家屋里那位那么像,“對,可愛,越來越可愛了”。
宋蕎蕎這才滿足的笑了,“楚頤哥哥,聽說你給我找了一位漂亮的小姐姐,是真的嗎,為什么我沒看到她跟你一起來呢”。
“她上班啊,要很晚才會來了”,宋楚頤想了想,加了一句,說:“你一定會比較喜歡她的”。
“為什么”?宋蕎蕎眨巴雙眼。
“因為…她跟你一樣啊”,宋楚頤思索了會兒,說。
“一樣”?宋蕎蕎睜大雙眼,“難道她跟我同歲,楚頤哥哥,你們難道是忘年戀嗎”?
宋楚頤:“……”。
一段日子不見,沒想到小妹妹連忘年戀都知道了。
宋政儒瞪了女兒一樣,“不要『亂』說”。
宋蕎蕎被爸爸訓了,嘟嘴不高興。
什么嗎,分明就是楚頤哥哥說跟她一樣啊。
宋楚頤將目光轉身宋政儒,淡笑道:“對了,四叔,還沒恭喜您,最近升遷了”。
“等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該升遷了”,宋政儒瞇著精湛深邃的眸子,徐徐的抽了口煙,“等過些日子,位置坐穩些,我在幫你打聲招呼,幫你在院里的位置提上去”。
“也不急”,宋楚頤溫淡的說:“我現在資歷還不夠,醫術也還有很多進步的空間,再磨煉一段日子也無妨”。
宋政儒拿煙指著他,笑了笑,“你爸說的沒錯,你還真就是個醫癡,我看你對職位倒不太有興趣”。
宋楚頤沉默的一笑,這倒是真的。
作為醫生,權術他真不是很看重,重要的是治病救人帶來的滿足感。
“不過…總不能一直這樣”,宋政儒說,“你爸的意思是如今你成家立業了,總該抽點時間生個小孩,別一頭心思撲在醫術上,其實小孩子還是蠻可愛的”。
“對啊,就像我一樣”,宋蕎蕎立即甜甜的抬起臉蛋,“楚頤哥哥,加油,生一個像我這么可愛的寶寶,這樣我就當姑姑了”。
宋楚頤啼笑皆非,才五歲就想當姑姑…。
“楚頤回來了,一直站門口怎么回事啊,快進來陪『奶』『奶』”,里頭的大堂哥宋駿樂說。
“那我先進去了”,宋楚頤想把宋蕎蕎放下,不過小姑娘不肯撒手,就是要抱著他。
他沒辦法,只好抱著宋蕎蕎進去,一一跟客人親戚打招呼。
晚飯快開始時,親戚中有人說了一句:“怎么楚朗還沒回來”?
“打個電話吧”,戴嬡說著看向宋楚頤。
宋楚頤臉部僵硬了一下,拿手機打給宋楚朗,響了一會兒沒人接,他說:“應該快到家了,所以才沒接”。
“接個電話又不要多少錢”,有人笑說。
“先上菜再等吧”,宋懷生說。
一大桌的菜上來時,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
“應該是楚朗回來了”,老太太笑著站起來。
客廳里熱熱鬧鬧,言笑晏晏。
只是當看到門口走進來的那兩抹身影時,客廳的笑卻突然都頓住了。
一直窩在宋楚頤懷里的宋蕎蕎突然感覺到被抱得有點緊,也難受,她抬頭看了看宋楚頤僵硬的臉『色』,又看看安靜的眾人,最后目光落在楚朗哥哥旁邊的漂亮身影上,童言無忌的先打破了沉默:“楚朗哥哥,這是你女朋友嗎”?
“不是,也是姐姐”,宋楚朗看向身邊的人,她霧靄一般的雙眼盯著某處泛起一股『潮』濕的霧氣,他輕喚:“云央…”。
她驟然清醒,抱著手里的禮物上前,聲音格外沙啞的說:“『奶』『奶』,好久沒見到您了,知道您今天過生日,我在印度的時候給您求了條小葉紫檀佛珠,祝您長命百歲”。
宋『奶』『奶』看著沒動,只淡淡說:“我們泱泱中華什么佛珠沒有,非要去印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