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忍不住生氣,想教訓教訓宋楚楚。
傍晚,長晴舒服的躺在泳池的粉『色』小救生圈上舒服的賞著冒出來的月『色』。
這樣的生活真舒適啊。
長晴吃了塊餅干,時不時的用腳丫子拍打拍打浪花,感嘆,要是朵瑤是個男人就好了,她肯定嫁她。
她哼著小歌。
沒多久,外面響起了門鈴聲,她以為是外賣來了。
忙撲騰著腳丫子爬到岸上,披上『毛』巾往門口走去。
到那時,沒看到送外賣的,倒看到一身襯衣長身玉立站那的宋楚頤,她嚇得腳顫了顫,轉(zhuǎn)過身趕緊就跑。
宋楚頤氣得想殺人滅口,他一路帶著怒火跑過來,這女人還真在別人家院子里舒適的游泳,看到他,還想逃跑,簡直無法無天了。
他拽住大門欄桿,一個矯健的攀爬便輕易的翻騰了過去。
長晴回頭一看,傻了眼,腳上也不知道絆了個什么東西,摔倒在草地上。
長晴縮縮身子,爬起來,轉(zhuǎn)身想跑。
他快速的追上去把她揪進如銅墻鐵壁般的胸膛里。
“還想逃,逃哪去”?宋楚頤一張臉凜冽的像暴風雨來之前一樣,“不是跟我說去外地出差嗎,歸期未定,晏長晴,我是不是太寵你了,你現(xiàn)在是變著法子戲弄我是嗎,以為我不敢拿你怎么樣”?
他長這么大,就沒丟過這么大的丑。
誰敢戲弄他啊,小時候班上的人戲弄他,他直接把人拖廁所,頭給按進坑里去。
今天,他簡直臉都丟盡了,走到哪,別人笑到哪,他頭都差點抬不起來了。
一臉猙獰,眼神里透著兇惡。
長晴真有些被嚇到了,她想到了宋楚頤上回打管櫻她老爸時的模樣,他不會也這樣打自己吧。
她臉白了白,長晴后悔了,她昨天是瘋了嗎,生氣不搭理他就是的嗎,干嘛惹一匹野獸,可能她最近真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道理她還是要講講的。
她眨眨蒼白的唇,“我是進你微博后,看你的微博名,是平時經(jīng)常在評論區(qū)里抹黑我的微博,我一時生氣…”。
“誰給你權利進我微博的”,宋楚頤低低的冰冷的說。
長晴怔了怔,烏亮的大眼好像在一瞬間變得黯淡下去,“對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碰你的東西了”。
宋楚頤莫名的,不但沒有緩和怒氣,莫名的更甚,他下意識的抓住她兩只纖細的肩膀,目『露』兇光。
長晴被他抓的生疼。
這時,大門外傳來保安的聲音,“小姐,您在里面沒事吧,我們剛才看監(jiān)視器有看到一個男人跑進您家門來了”。
長晴張嘴就要叫,宋楚頤猛地捂住她嘴巴,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比基尼,目光陰森森的,“你敢讓他們進來,就讓他們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長晴只覺得身上泛起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涼意,不止是身上,還有心上,她睜大眼睛像第一次看到他般,眼睛里透出水霧般的濕氣。
宋楚頤看到那抹濕意,眉頭皺了下,放開她嘴。
長晴低頭沉淀了下,對外面說:“我沒事啦,是我個朋友跟在我吵架,我們已經(jīng)和好了”。
“真的沒事嗎”?保安還是不大放心。
“真的啦,他是我老公”,長晴再次解釋。
“那就好,那我們先回去了”。
聽到離開的腳步聲,長晴捂著身子,孱弱的低頭說:“我可以穿衣服了嗎”?
宋楚頤低頭,看著他站在月『色』下的光潔肌膚,她沒穿鞋,她兩只手擋在胸口,睫『毛』上掛著顫顫欲滴的淚珠。
這場漫長的戰(zhàn)役,長晴只希望快點結(jié)束,可好像一直沒辦法結(jié)束,到最后,她實在承受不了,兩眼一閉,暈過去的時候也不記得是什么時候了,只似乎記得外面都有月半彎格外的圓,格外的亮。
等結(jié)束時,宋楚頤停下來時,身體也感到格外的疲倦。
他看著地上的女人,她側(cè)躺著縮成一團,眼睛虛弱的緊閉,后背上她嬌嫩的皮擦破了好幾塊。
他這才仿佛從噩夢中驚醒。
他剛才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像著了魔一樣的狠狠欺負她,她一直在哭著說背疼,而他卻一直視而不見,他當時只在心里告訴自己,他是在報復她『亂』發(fā)照片,害他大失臉面,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如果不好好教訓她,她下次還會再犯。
他故意忽略掉她細弱薄蠶的皮膚,忽略掉她的疼痛。
他的心臟莫名的瑟痛了一下,甚至還涌起一絲慌張。
他忙把她抱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柔軟的沙發(fā)上。
這個陌生的家沒有『藥』箱,他趕緊收拾一下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好在小區(qū)里有診所,他買了些創(chuàng)口貼和消毒的『藥』水慌慌張張的趕回來,幫她的每一個傷口輕手輕腳的消毒,每一次,棉簽碰著她傷口時,她身體便顫了顫,眉間溢出嬌弱,眼睛里溢出淚水。
她一臉害怕的揮舞著雙手。
宋楚頤有一瞬間呼吸不過來。
他究竟做了什么呢。
他的腦海里突然閃過她各種各樣的模樣,有淘氣的,嬌羞的,頑皮的,生氣的,善良的,可愛的…。
他都不記得她在自己腦子里留下了那么多深刻的痕跡。
想起來的時候有笑有氣有淺淺的溫暖。
她其實只是有些淘氣而已,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他做錯事,他罵罵她就行了,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呢。
他低頭握住她手,彎腰抱住她,輕哄,“沒有要了,不疼,長晴,別哭了…”。
長晴眼睛猛地睜開,感受到這張熟悉的環(huán)抱,她首先想到的是那充滿侵略和攻擊『性』的身體。
“你放開我”,她掙扎的用力推開他,把自己抱成一團往沙發(fā)另一邊縮,她就像一只被獅子傷害過然后把自己緊緊的封閉起來的小鹿。
宋楚頤呼吸一窒。
他想到了每次要動手術前給小朋友打麻醉針的情形,有些小朋友害怕麻醉后就不會醒來了,他們把他當做洪水猛獸一樣。
現(xiàn)在,她也是。
“長晴,你先過來好嗎”?他眼神懊悔,柔聲開口,“我?guī)湍闩聜冢覠o心想傷害你…”。
“你根本就是有心的”,長晴紅著眼睛瞪他,“我說我疼,你根本就沒有理會過我,沒錯,我弄你微博是不對,但你用不著這樣吧,你這樣跟禽獸有什么區(qū)別”。
宋楚頤握緊棉簽,好吧,他的行為確實和禽獸無異,他只是不明白,當時為什么會那么沒有理智,就是想要她而已。
“你這樣我真的消受不起”,長晴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別的女人吧,我想外面的女人才能真正滿足你這么變態(tài)的行徑,我不會攔你,你一次幾個都無所謂”。
宋楚頤想起醫(yī)院里,每回聚餐喝醉酒的時候,總有幾個醫(yī)生和主任抱怨老婆管得太嚴,平時沒事總檢查手機,出去跟別的女人多說兩句回去都要被訓一頓。
住在婚姻圍墻里的男人往往對外面那些沒結(jié)婚依舊自由自在的男人充滿向往。
男人總說能晚結(jié)婚就盡量晚婚,能玩就一定要多玩。
而,現(xiàn)在,他老婆說讓她去找別的女人。
他怎么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他低頭看著她,眼眸變得清冷,“別說胡話了,轉(zhuǎn)過身去,我?guī)湍闾幚硐聜凇薄?br/>
長晴抿緊發(fā)腫的嘴唇,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宋楚頤握住她肩膀,棉簽沾了沾『藥』水,要擦上去時,她猛地像只小野獸一樣把他手里的『藥』水和棉簽打在地上。
“砰咚”的玻璃碎裂聲后屋里變得死寂,宋楚頤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長晴被他盯得有些恐懼,她又想起剛才的事情,她害怕在發(fā)生一次,那種痛已經(jīng)讓她想要快點離開這個人。
“不是什么重傷,用不著『藥』水,過幾天就會好了”,長晴轉(zhuǎn)過臉去找衣服,她迫切的需要穿上一件衣服,但是泳衣剛才被扔在草地上了,而她之前的衣服離她還有一米多的距離,在另一條沙發(fā)上。
他仍舊抓著她肩膀不動,眸底幽深。
“你到底想怎么樣”?長晴有點疲倦,“你是不是還想要,對不起,我恐怕滿足不了你了”。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宋楚頤簡直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什么意思啊,把他當禽獸嗎。
長晴一陣無語。
除了禽獸還能有別的嗎。
“你能不能讓我先把衣服穿上”,長晴說:“現(xiàn)在外面也沒有保安了,人家也不會來抓你了,我可以穿上自己的衣服了嗎”。
“晏長晴…”,他氣得手上力道加重。
長晴骨頭最是柔弱,一下子便感到劇烈的疼意,她眼眶再次濕潤,想哭,但是更多的淚水大約全在剛才哭干了。
宋楚頤看到她眼底的疼痛,再次松手,卻發(fā)現(xiàn)又晚了,她的肩膀上一下子紅了大一片。
他一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力量真的太大,還是她的肌膚太過脆弱。
他一時之間也開始懊悔。
長晴什么都沒說,只是自己起身走到另一邊拿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