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晴瞪圓眼睛,“不可能吧,你跟她聊什么啦”。
宋楚頤心里閃過絲慚愧,“反正我『奶』『奶』不會怪你啦,你聽我的,睡到想什么時候起床就什么時候起床”。
他『摸』『摸』她發(fā)梢,起身去洗臉刷牙了。
長晴『摸』『摸』腦袋,突然想起一個主意來,也就放棄跟著他一塊走的念頭了。
宋楚頤換好衣服準備去上班時,她懶洋洋的掀起了眼簾。
“我去上班了,再見”,宋楚頤走過去親親她額頭,“好好睡,別想太多,晚上聯(lián)系”。
“你把車鑰匙給我,我沒車子”,長晴伸手。
宋楚頤想了想,還是把自己車鑰匙給了她。
他離開后,長晴還是不敢在宋家囂張的睡太久,很快就爬起來梳洗,她今天故意挑了一件領口比較大的衣服,頭發(fā)沒抓起來,披著。
她在鏡子里照了半天,雖然她沒在宋楚頤脖子上種草莓,不過沒關系,反正自己被種的到處都是,等會兒在客廳里的時候只要假裝不小心的把頭發(fā)一拂,宋云央肯定就能看到了。
對于這個主意,長晴覺得挺好的,就是似乎有些小『奸』詐和不要臉。
不過她也是想讓宋云央明白,宋楚楚已經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了。
她還是早點放棄死心吧。
長晴越想越興奮,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感覺挺亢奮又緊張。
緊張部分主要還是怕是宋『奶』『奶』啊。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一下樓,坐客廳里的宋『奶』『奶』竟然給了她一個燦爛的笑容,“長晴啊,怎么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會兒”。
長晴受寵若驚,宋楚楚還真沒說錯啊。
他們祖孫倆到底昨晚說了什么?
她心里輕松了很多,不過心里到底是沒以前那樣覺得宋『奶』『奶』親近和藹了,這變化的太快,老太太臉上像帶了面具一樣。
“醒來就睡不著了,而且我等會兒還要去上班”,長晴踟躕的宋『奶』『奶』走過去,“『奶』『奶』,您…”。
“長晴,『奶』『奶』前陣子是有不對,年紀大了,有些事想不通,犯糊涂,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宋『奶』『奶』握住她的手,從桌上的錦盒里取出一個翠綠『色』鐲子套進她手腕里,“這是上回楚頤他二叔給我?guī)Щ貋淼模f是翡翠,我當時一看這鐲子就覺得挺適合你的,瞧,人好看,就是戴什么都好看”。
“喔…”,長晴有點懵圈了,這鐲子一看就不便宜啊,得幾十萬吧,之前還一直冷嘲熱諷的宋『奶』『奶』說送就送了,她都懷疑自己沒睡醒,“『奶』『奶』,謝謝您啊,可是這鐲子太貴了吧”。
“不貴不貴,好好戴著,不許摘了”,宋『奶』『奶』笑說,“餓了吧,快去吃早餐”。
長晴點著小腦袋瓜子,“對了,大哥呢”?
“上班去了”。
長晴松了口氣,吃早餐的時候膽子也比以前大了一些,眼珠子四處『亂』瞄,廚房阿姨端著剛弄好的三明治出來時,她趁機問:“云央呢”?
“還沒醒來吧”,廚房阿姨說:“聽看護說她每天晚上傷口疼的很晚都睡不安穩(wěn),所以起的比較晚”。
長晴愣了愣,“那么疼”?
“當然很疼”,廚房阿姨壓低聲音,“那可是刀『插』到離心臟幾厘米的地方,現(xiàn)在的青少年真是太狠了,其實宋小姐也挺可憐的,才進醫(yī)院也沒多久,什么都沒做,就因為是二少爺妹妹就被捅了”。
長晴突然不大好意思去刺激宋云央了。
自己這時候去刺激一個晚上傷疼的都睡不好覺的人,貌似太缺德了,還是等她康復之后再刺激吧,“對了,那個兇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抓住了,肯定是要判刑的,不知道要判幾十年”。
長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吃完早餐后,長晴拿上包和老太太打聲招呼就準備走了,誰知,剛到停車坪,宋楚朗的越野車便開了進來。
他大步走了出來,一身黑『色』襯衣,襯得整個人更加冷峻。
長晴暗暗叫苦,趕緊打開車門就要上去。
“招呼都不打,就打算走了”?宋楚朗冷漠的朝她走來。
長晴一僵,只能硬擠著笑回頭,“我是看大哥不喜歡我,所以想早點從你的視野里離開啊”。
“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就該離得有多遠就走多遠,為什么還要來我們宋家,難道上次我說的話白說了嗎,而且我已經跟你說過,只要你離婚,你們晏家的公司不會受到影響”,宋楚朗面無表情的開口,說出的話也冷的像毒針一樣,“還是,你們晏家想要的更多”。
長晴氣得俏臉通紅,還是文桐說得對,他這么一而再的欺負自己,她得振作起來,不能被他這樣總是欺凌了,兔子被欺負狠了也有咬人的一天呢。
她深吸口氣,假裝不經意的拂了拂秀發(fā),脖子上的草莓『露』了出來,宋楚朗臉『色』一變,“你這個狐貍精,你竟然敢在宋家引誘楚頤”。
“哪有,我不要引誘,是他自己非要咬我的”,長晴撅嘴哼了哼,“我也是提過離婚啊,不過楚楚不愿意,不管我怎么勸他非是不聽呢,我也沒辦法,你說他被我『迷』『惑』也罷,說我是狐貍精也罷,反正他現(xiàn)在離不開我,你要看他不順眼,別找我,找你弟弟做思想工作”。
宋楚朗臉『色』一變,行啊,一段日子不見,這個女人都敢跟自己嗆聲了,果然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要不是你用你那套床上的伎倆『迷』『惑』他,他怎么會這樣,你覺得建立在床上的婚姻和感情有意思嗎”?
“請問你結過婚嗎”?長晴眨著眼睛反問,“你跟女人上過床嗎”?
宋楚朗臉部一僵。
“一看你這么陰陽怪氣肯定就沒有吧,你一定是喜歡上宋云央之后就瞧不上別的女人了”,長晴嘖嘖的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宋楚朗還是處男啊,“可是我是聽說正常的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吧,就算是你一個人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沒任何女人也會有,可是你自己并沒有因為需求隨便找女人發(fā)泄啊,所以,楚楚也不是那種為了解決需求而找個女人發(fā)泄的男人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初和云央分手肯定就有過別的女人了,但他沒有啊,和管櫻在一起也沒有發(fā)生關系,這說明他是喜歡我的,別什么都推到我『迷』『惑』他,我狐貍精上,我又不會妖法”。
宋楚朗臉部的肌肉線條一根一根的抽動,早晨的太陽也曬得他俊臉微紅,“晏長晴,你簡直太不知羞恥了,大白天的竟然公然和男人討論需求的問題,你還要不要臉”。
“那都是被你『逼』的”,長晴氣呼呼的說:“我本來也是很不好意思啊,可你每次都把我說的很不要臉似得,說多了,我就習慣了,臉皮也厚了,還有,你以后別總是一個一個我『迷』『惑』你弟弟的話,我覺得你是在侮辱你弟弟,我知道你自己很愛云央,所以你『逼』著我們離婚,希望他們倆在一起,可他們要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你就別瞎『操』心了,也別『亂』湊鴛鴦,我要是你,整天擔心宋云央不能幸福,還不如自己去給她幸福”。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宋楚朗氣得咬牙切齒。
“不懂的是你吧”,長晴說:“宋云央喜歡楚楚,你就非得讓他們湊一塊,那要是哪一天宋云央不喜歡楚楚了,那你是不是又要把他踢走,再弄一個她喜歡的過來啊,那你自己對她來說是什么呢,你的想法真的太畸形了,還是你心里自卑,根本不敢追求愛情啊”。
“你敢在『亂』說一句試試看”,宋楚朗心底的怒氣全部積涌上臉部,“他們兩個是互相喜歡,再說,云央不是那種會隨便變心的女人,如果不是你,事情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是你們三個人的事沒有解決好才引火燒身在我身上吧,你別把我扯進去”,長晴覺得這個人真是蠻不講理,不過被他兇神惡煞的模樣還是微微畏懼的后退一步,低低說:“沒錯,我承認你在感情上面很偉大,你明明那么喜歡那個女人,卻總是拱手成全別人,但你卻不是當事人,你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真正的問題,便強行擠進去對人家的生活指手畫腳,我想總是有你這么一個哥哥存在,楚楚跟宋云央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覺得自己非常的無能和沒用,還有,你那么喜歡一個人,卻一丁點都不去爭取,我介意你去看看心理醫(yī)生,真的”。
宋楚頤眼底的寒氣越來越濃。
長晴不敢再多說下去,趕緊打開車門溜進去,把門鎖了,然后打開車窗說:“還有啊,在我看來,你在感情方面其實比我還外行,不愿去找心理醫(yī)生,找個女人解決解決需求,說不定也能讓你看開點”。
她說完趁他發(fā)難之前,踩下油門,快點溜。
“晏長晴…”,宋楚朗牙根一寸一寸的緊咬。
熱辣辣的太陽下,他臉『色』一片鐵青。
就算換成宋懷生,也沒膽這樣跟自己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