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其實也喜歡自己男人吃醋。
想到高冷的宋楚楚也會吃醋,長晴心里立即像抹了蜜一樣的甜,似乎公開結婚帶來的麻煩也因為他這句話都不那么重要了。
她拼命的壓抑著要勾起來的嘴角,低頭吃了口蛋糕,哼哼唧唧的說:“你太幼稚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吃醋”。
宋楚頤:“……”。
他怎么覺得她搶了他的臺詞。
轉頭,低暗的光線下,某個小女人吃了口蛋糕,嘴巴高高的向上翹了起來。
他暗暗好笑,說:“我可沒忘了那個林躍藜”。
長晴點點頭,故意說:“林躍藜確實不錯,為人成熟,笑起來又好看,長得又帥…”。
長晴還沒說完,腰上忽然一股重力將她往后一卷。
她手里的蛋糕抖了抖,人家就墜進了宋楚頤胸膛里,她轉過臉,看到男人嘴角不悅的抿成了一條直線,緩緩開口:“所以,我就是怕類似林躍藜這樣的人再次出現,才會高調的讓我媽說你結婚了,而且…你是不是下午沒看論壇,張子芯的粉絲說你和左騫曖昧不清,私底下總對左騫眉來眼去,就算張子芯欺負你也是你自作自受”。
長晴愣了愣,她今天下午午睡了會兒就在忙著化妝了,還真不知道網上的事,她聽得有點氣憤,“簡直胡說八道,我跟左老師清清白白的”。
宋楚頤低“嗯”了聲,“我讓我媽公開說你是她的兒媳『婦』,也是想要外面的人都知道,你有一個這么有來歷的婆婆,嫁的老公肯定也不一般,又怎么可能還會對左騫眉來眼去呢”。
長晴恍然,這才懂得她的用意。
她心里深深感動,不過嘴上還是淘氣的說:“我老公哪里不一般了,左老師也不比你差啊”。
宋楚頤臉最終還是黑了,抬起她下巴,重重的覆上這張讓她有時候又愛又恨的嘴唇。
長晴手里的蛋糕抖了抖,沒拿穩,一下子掉在地上。
她“嗚嗚”的睜大眼睛,宋楚頤抱著她直接將她壓進船艙里的沙發上,用力的放肆的親吻她。
那里向來是她敏感的地方,長晴一下子全酥軟了,她咬唇不好意思的推他,“宋楚楚,你這個臭流氓,老是想著這種事”。
“我不是想這種事,長晴,我就是想毫無保留的跟你負距離的接觸”,宋楚頤強制『性』的轉過她下巴,再次親吻她甘甜的紅唇,那上面抹著口紅,他一點點的吃盡。
長晴瞬間呼吸凌『亂』。
腦海里全是那句“負距離…負距離”。
好讓人羞恥的負距離,可是也好讓人臉紅心跳啊。
“晴寶,你沒穿內衣…”,不知不覺中,她的羽絨衣拉鏈被打開,宋楚頤從她『毛』衣里取出兩塊胸貼,喉嚨里發出喟嘆的聲音。
長晴身體一僵,捂臉。
她真是要血『液』逆流了,今天晚上她為了穿禮服根本就沒穿胸衣的。
現在,好丟臉…。
“小妖精…”,宋楚頤見她害羞的模樣,呼吸變得越發急促起來,開始動手解開自己的雙排扣西裝。
長晴緊張的直哆嗦,小眼睛到處閃爍,無所適從的抵住他胸膛,“這…這…這里不好吧,就在岸邊上,要是有人上來…”。
“不會,我剛才已經打了倒鎖了,而且窗簾也拉上了,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宋楚頤面『色』晦暗的把西裝往一邊丟開,單膝跪在沙發上,轉過她臉頰,緋紅的男『性』唇片貼上她那張輕顫的嘴唇。
長晴被迫的躺在柔軟的沙發上,突然之間好像明白為什么之前進來的時候窗簾是關上的,她還以為他是為了防止被外面的人拍攝到,可原來他真正的目的是這樣…。
從一開始就算好的,這個臭流氓。
知道自己會原諒他。
一切都被他吃的死死的。
不過有什么辦法呢,她早就在他那句“我愛你”中潰不成軍了。
事隔了好幾個月,他到底急躁些,一開始長晴便抱著他抽抽噎噎了。
宋楚頤只是聽到她嬌弱的抽噎聲,便覺得自己仿佛又被她吸進了所有的精氣。
深夜的江邊上,不斷的冷風從外面刮過,江山水波滾滾,停在的岸邊游艇也不停的被浪花打的起起伏伏。
長晴精疲力竭,臉上的妝容早就哭花了,像只小熊貓一樣,好幾次,她都分不清究竟是游艇在起伏,還是自己在漂浮。
好不容易結束時,她像榨干了半渾身無力的躺在宋楚楚的胸膛里。
外面冷得厲害,可里面開著暖氣,兩人彼此都粘膩的狠。
宋楚頤喂她吃了口蛋糕,長晴酸累的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果然我不在,體力都變差了,看來這回回家要好好的鍛煉鍛煉了”,宋楚頤親了親她耳廓,拉羽絨衣蓋住她嬌弱的曲線。
“討厭”,長晴害羞的錘了他一下,把臉埋進他胸膛里,沒多久就累的睡著了。
宋楚頤抱著她睡到凌晨四五點鐘,才幫她穿好衣服下船。
他身上的衣服全覆在她身上,也不冷,長晴『迷』『迷』糊糊的睜開了下眼睛,睡意濃濃的問:“去哪”?
“我們回酒店,你睡吧”,他柔聲說完后長晴便又撐不起眼皮睡了。
他把放在后座,開車一直到酒店停車場。
凌晨的酒店除了保安基本上沒什么進出,他帶著她上去,劃開門卡,就抱著她回床上睡覺了。
翌日,長晴又是被外面的門鈴聲吵醒的。
她爬起來,看到自己睡在酒店的床上時,人懵了懵,她究竟是什么回來的。
宋楚楚呢?
去哪里了?
門鈴實在吵得厲害,她來不及細想,隨便套了件外套便打開了門,江朵瑤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聽文桐說昨晚你和宋楚頤一起走了,你們慶祝的怎么樣,不過昨天真的很勁爆啊,沒想到容老師竟然當眾宣布她是你婆婆,連我都驚呆了…”。
江朵瑤嘰嘰喳喳的邊往里走邊說。
突然,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了,宋楚頤身上圍著一條浴巾出來,他上身赤膊,精裝的小腹上水珠還未干透。
江朵瑤僵住,看看他,又看看長晴,突然捂嘴“啊啊”的叫了兩聲,“我突然響起我有事我先走了,拜拜”。
她說完奪路就逃走了,離開時,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長晴眨眨眼,看到宋楚頤的模樣也臉蛋俏紅起來,她真的不知道他在廁所,完啦,朵瑤肯定又要浮想聯翩了,好丟臉。
“你朋友怎么啦”?宋楚頤莫名其妙。
“沒怎么”,長晴默默的往床上的被窩里爬。
宋楚頤也跟著鉆了進去,圈住她腰,長晴身體被他抱得緊緊的,臉蛋挨著他『裸』『露』的肌膚,他剛洗完澡,渾身散發著香氣。
她閉上眼睛,突然感覺到有一絲濃濃的幸福和甜蜜縈繞著她。
果然,這張大床上,有一個老公抱著自己才是最好的。
她勾了勾甜甜的唇角,“昨晚我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五點多的時候”,宋楚頤下巴抵著她頭頂,“你睡得像小豬一樣”。
“你才小豬”,長晴轉過臉來捏他肉。
宋楚頤低頭看了她會兒,又捧著她小臉強吻起來。
長晴被吻得氣喘吁吁,漸漸的感覺到他把浴巾給扔了出去了,她害羞的瞪大眼,“你…你…又想啦”?
“嗯”,宋楚頤從鼻腔里發出『性』感的聲音,“你知道我在德國吃的最多的是什么”?
長晴疑『惑』的眨眼,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跳脫到這個問題上。
“德國肉腸”,他低低的壞笑起來,“每次吃肉腸的時候,我就想到了你,晴寶,我真的很想你”。
長晴在他注視下,臉紅的像成熟的石榴一樣。
她要瘋了,這個宋楚楚怎么能把耍流氓耍的這么讓她怦然心動,根本就沒有一點招架之力。
等宋楚楚再次吻下來的時候,長晴除了順從就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折騰了一回后,長晴又困又餓。
宋楚頤下去給她買吃的,他離開后,長晴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大約二十分鐘前江朵瑤發過來一條微信:我擦,別跟我說你們昨晚就滾床單了,我早就知道你們會和好,可你也太不爭氣了吧,才一個晚上就被人家搞定了,鄙視。
長晴捂臉,她好像確實太沒出息了。
才昨晚到現在,就被人家搞定了三次。
不過真的不能怪她嗎?
是昨晚太浪漫了。
長晴想了想回復:如果下一次吵架,我肯定會堅持一個星期的。
江朵瑤秒回:你這條短信也回的太久了吧,你說我走后你們剛才在干嘛,是不是再嘿嘿嘿。
長晴窘,死不承認:你別『亂』說,我們就是在單純的交談。
江朵瑤:呸,我這個沒嘿過的人都能猜到。
長晴臉頰再次火辣辣的。
又抽空看了下微博,果然,到處都在說她已婚的事。
她思考了會兒,拍了一張無名指戴著鉆戒的照片發上微博,并說道:親愛的朋友們,我確實是結婚了,不過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主持人,希望大家能給我另一半足夠的私生活,不要打攪他,我們只想做一對平凡的夫妻。
微博發出去后,很快得到無數網友的點贊和評論。
阮恙的電話很快也打了進來,“和好了”?
“嗯”,長晴還挺不好意思的,“你會不會也覺得我原諒的太快了”?
“感情的事還是你們自己倆的事,自己開心就好,我們旁邊無權干涉”,阮恙沉『吟』了下問道:“前天晚會上欺負你的真是的趙姝和張子芯”。
“嗯”,長晴點頭,“趙姝真的是陰魂不散啊,不過我諒她也沒臉再進娛樂圈了”。
“我想也是”,阮恙笑道:“對了,恭喜你這次拿獎了”。
長晴靦腆的笑笑,“謝謝,快過年了,你什么時候回北城啊”?
“今年不會回北城過年了,再外面拍戲,拍完這部戲我打算暫時離開娛樂圈吧”,阮恙突然說。
長晴驚得從床上趕緊坐了起來,“阮恙,你可別嚇我,你現在多紅啊,就這么退出娛樂圈多可惜啊”。
“現在退出也算功成名就吧”,阮恙在電話那端輕聲說:“我現在拍的這部電影有機會入圍奧斯卡獎吧,作為暫時告別娛樂圈的作品也還算不錯的,以前總喜歡拍戲,要成名,現在成功了,也算完成了自己一個心愿,現在錢也賺夠了,我想去做一些以前沒做過的事,而且…說實話吧,走到我今天這個地位,有多少贊美和崇敬,背后就有多少侮辱和詆毀,我不想總是時不時的被人翻出那段難以啟齒的往事,而且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我和辛子翱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會被翻出來,我也厭倦了走到哪里時時刻刻都有攝像機跟著”。
長晴聽得心里難受。
其實說到底,還是當年的一脫成名在阮恙心里留下了太大的傷痕,大約和辛子翱的分手也讓她心里難受吧。
人站的越高,可能就越寂寞、空虛,“嗯,阮恙,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和阮恙聊完后,長晴一個人發了會兒呆,沒多久,長芯也打來電話問她和宋楚頤的事。
“姐,你會不會怪我”?長晴還是小心翼翼的問。
“有什么好怪的”,長芯笑道:“家里人也早看出來你沒放下,爸也沒說有多不喜歡宋楚頤,畢竟那件事確實和他無關,要說也只能說他有那樣的哥哥和爸爸”。
“姐,你們最好了”,長晴感動不已。
有這樣的家人就是好啊,總是無條件的支持她。
聊了一陣,宋楚頤回來了,她趕緊匆匆掛了電話,跑過去開門。
宋楚頤提著小餛飩和油條、生煎、蟹粉進來。
這些早餐都是在外面的街邊小吃店買的,花了不少時間。
長晴餓的狠,拿著油條就大快朵頤的吃起來,“比昨天酒店里吃的正宗”。
宋楚頤靜默不語的看著她吃東西的模樣,自己胃口竟然也比往日里好一些了。
果然,很吃貨吃東西,也就能吃的多一點。
吃完后,長晴繼續躺床上裝懶,偶爾瞇眸瞅了眼宋楚楚幫她收拾行李箱。
她幸福的抱著被子,說:“楚楚,你以后要一直這樣幫我收拾行李箱,疼我寵我噢”。
宋楚頤掃了她眼,淡然的說:“想得美,現在只是我們倆剛和好,等以后,自己來”。
這回答太赤果果了,也太傷長晴的心了,她坐起來,抱枕往他背上扔,“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面目,不跟你好了”。
宋楚頤黑瞳里掠過抹淡淡的笑意。
中飯,是他和文桐、容暢一塊在酒店餐廳里吃的。
容暢和文桐先到,等了一陣,長晴和宋楚頤才出現,宋楚頤一只手『插』著褲袋,另一只手牽著長晴。
長晴扭扭捏捏的跟他過去,水汪汪的桃花眼里嬌媚動人,唇角彎著,極力想裝作平靜的樣子,不過還是沒忍住嘴角的甜蜜。
容暢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不愧是自己兒子,這才兩天就和好了。
文桐則很輕蔑的瞅了長晴一眼,昨晚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一副恨透了她獨自先走的表情,還貞潔烈『婦』似得死的都不愿跟宋楚頤一塊走。
結果一晚上過后…。
太沒出息了。
她心里默默吐槽了聲。
長晴感受到她的視線,有點窘迫的朝她吐了吐舌頭。
等上菜的時候,容暢說:“晚上有時間嗎,晚上就安排你家里人一起吃飯吧”。
長晴愣了愣,“這么快…”。
“快嗎”,容暢略微有點尷尬的看了宋楚頤眼,“我這是喜歡速戰速決嗎,對吧,楚頤”。
宋楚頤鼻子輕輕“嗯”了聲,表情淡冷,以為他不清楚,她就是想早點回歐洲去又弄她的設計。
長晴突然有點同情容暢了,她跟自己一樣果然都是看宋楚楚臉『色』的人啊。
下午,四人坐飛機回北城。
長晴和文桐先上飛機,宋楚頤和容暢是后面上來的。
四人訂的都是豪華艙,宋楚頤和容暢坐后面,也沒提出要換位置。
到北城后,長晴和文桐坐晏家派來的司機先回了晏宅。
而宋楚頤母子倆則坐了厲少彬的車回觀湖公館。
厲少彬邊開車邊笑瞇瞇和容暢說話,“阿姨,您還記得我嗎,好幾年沒見,都不知道原來您都混成了augustine.rong啊,太厲害了”。
容暢淡淡然的笑了笑,“當然記得你,少彬嗎,和我們家楚頤一直玩的很要好,你好像和楚頤同齡吧,對了,結婚了沒有”?
厲少彬哈哈一笑,“沒結婚呢”。
“總該有女朋友了吧”,容暢隨口又一說。
厲少彬撓了撓頭發,頓時窘迫了。
一旁的宋楚頤漠漠然的開腔,“媽,他對女人不大感興趣”。
容暢愣了愣,回味過來,難不成厲少彬喜歡男人?
雖然她在國外也見慣了同『性』戀,不過一回來就看到自己兒子的好朋友是同『性』戀,還真是有點慶幸啊,幸好自己兒子沒有走歪路。
到觀湖公館后,容暢和厲少彬道了謝,隨宋楚頤一起上樓,說:“沒想到少彬長得漂漂亮亮的,喜歡男人啊,挺可惜的”。
宋楚頤抽抽嘴角,沒說什么。
晚上,兩家人約在北城一家古『色』古香的飯店里吃飯。
宋楚頤開車過去,他和容暢先過去,買好酒水,六點多鐘,晏磊、沈璐、長晴就一道過來了。
容暢主動和他們打了招呼,晏磊早就得知容暢身份,也不敢怠慢。
沒多久,長芯和林亦勤也過來了,容暢看了他們一家人和睦的模樣,動容的說:“楚頤一直跟我說,他挺喜歡晏家的家庭氛圍,我現在算是明白了”。
晏磊鎖著眉心說道:“在我認為,一家人的和睦是最重要的,其余的倒都是其次”。
容暢點點頭,“晏先生,這次吃飯其實我主要是想向你們晏家道個歉,按理說,這原本是樁好姻緣,現在很少有相親后結婚能讓兩個孩子如此喜歡的,也是命中注定的緣份,只可惜因為楚頤爸和他哥的一些錯誤行為導致他們兩人差點錯過彼此,我真的非常非常的抱歉”。
晏磊長嘆口氣,抬手道:“這件事不關您的事,您也不用過多的道歉,其實吧,我從來沒有想要阻攔過女兒跟誰在一起過,無非是她喜歡就好,上次的事,真的是太生氣了,事已至此,長晴開心就好,做父親的我不會去拆散孩子們的姻緣”。
容暢聽了松了口氣,她原先還以為晏家的人會對她發難一下子,再或者抱怨宋懷生和宋楚朗的所作所為,不過對方什么都沒說,反倒讓她由衷的欽佩。
再對比宋家人的所作所為,雖然晏家的地位遠遠不能和宋家相比,但這品『性』卻強許多。
相信她的兒子在這樣的家庭里應該能開心許多。
晏磊默默的喝了口悶酒,殊不知,他心里是生氣的,這生氣和別人無關,主要還是宋懷生和宋楚朗。
但他也懂,說再多也沒用,無非是發泄發泄,但沒必要,何必為難人家一個女人。
只要女兒開心比什么都好。
“既然如此,那我們再來商量商量這辦喜酒的日子吧”,容暢笑著說:“孩子們也結婚半年了,是該辦婚禮了,就看是年后還是年前”。
“年后怕是也訂不到好的酒店了”,晏磊說著看向女兒。
長晴說道:“我年前有點忙,還是年后吧”。
“那就年后吧,婚禮地點由他們兩個自己去決定,喜歡在哪就去哪辦”,容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