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多久,奚玲就打聽到了康安赫的公司,朵瑤親自開車過去,奚玲緊張的七上八下跟著她,她怎么就一點也信不過她是去道歉呢。
“你別跟著我”,朵瑤回頭說。
奚玲一看她神情不對,就緊張了,“你不是去道歉嗎,我怎么不能跟著你了”。
“道歉我一個人去就夠了啦”,朵瑤飛快的鉆進自己車子里,打了倒鎖。
奚玲氣得踹了一腳車門,她就知道,她肯定是騙人的。
江朵瑤會去道歉,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虧的她竟然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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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多鐘,康安赫在辦公室里接到朵瑤打來的電話,“今天江小姐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你下來一下,我在你們公司停車場里”,朵瑤低低說:“我們談一談”。
康安赫愣了一下,隨即,唇上勾起一抹略帶得意的弧度,“你之前不是都不想看到我嗎,現(xiàn)在突然要跟我談,我是不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朵瑤咬了咬牙,“你要不要下來”?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忙,你慢慢等吧”,康安赫傲氣的把電話掛了,看看時間,還非得讓她常常教訓。
他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女人啊,天天追,他從來沒對哪個女人這么好過,結果她倒好,竟然那樣直接的羞辱自己。
沒錯,他是心胸狹隘,既然得不到,就只能用狹隘的手段了。
六點半,康安赫穿著一身手工西裝英俊帥氣的從電梯里出來,剛走出來不過十多步,迎面一盆紅『色』『液』體突然迎面朝他潑過來,他完全猝不及防,被從臉到腳,潑了滿身。
一股惡臭味從嘴唇上、鼻孔里蔓延進去,他用手『摸』了『摸』,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很滑,幾乎讓他胃部作嘔,差點嘔吐出來。
“好聞吧,這可都是我從市場里搜集了好久餿掉的豬血、狗血、牛血,花了我不少錢”,旁邊的柱子后面,走出一抹苗條的女人身影,一看那雙烏溜溜的憤怒大眼睛,他立刻就認了出來,正是江朵瑤,她手里還拎著一個桶子,戴著口罩和帽子。
“江朵瑤,你是不是有病”,康安赫氣得差點發(fā)瘋,火冒三丈的伸手去抓她。
朵瑤趕緊把桶子砸他身上,然后鉆進車里,飛快的溜掉了。
康安赫一腳惡狠狠的把桶子踹開,低頭聞了聞身上的氣味,直接吐了,從電梯里出來的公司同事看到他這副模樣都呆了呆,想靠近卻實在受不了那股味兒想吐,“康少爺,您…您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難道你們看不出來我被人潑了嗎”,康安赫火冒三丈,一張被『液』體染得通紅的臉完全沒有以前俊美的樣子,看的人都有點想吐。
他發(fā)誓,他一定要把這個江朵瑤往死里整,整的她以后跪著來求她才行。
他拿出手機,想打給警察,江朵瑤的電話突然又打了進來,他咬牙,這個死女人還敢打過來。
他接起,不等她開口就先罵了,“江朵瑤,我警告你,今天這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你一個公眾藝人干出這樣的事是違法,我一定弄得你身敗名裂”。
“你是不是想報警,你報啊”,朵瑤懶洋洋的說:“反正我現(xiàn)在都這個樣子了,大不了進局里關兩天再賠點錢給你,到時候記者一問我,我就說康老板家的公子想睡我,但是被我拒絕了,然后他公報私仇讓公司雪藏我,反正我現(xiàn)在橫豎都被你們堵得死死的,我有什么好怕的,怕就怕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你們康家丟臉啊,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粉絲還是挺多的,信不信她們來找你麻煩,康公子,現(xiàn)在的粉絲挺瘋狂的,要是潑兩盆狗血也就算了,就怕防不勝防的扎爆你的輪胎,在你車上動手腳啊”。
“你…”。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我既然敢做,就是豁出去了”,朵瑤掛掉電話,把手機扔一邊,突然覺得出了這口惡氣,無比痛快啊。
她平生最恨這種心胸狹隘的男人,尤其是長得這么好看,卻不好好的做人,老天爺也是的,人不好,就給他一副丑皮囊嗎。
……。
她開車回了別墅,沒想到里面竟然亮著燈,燕墨倫的車子也在院子里,她不敢相信,難道燕墨倫最近一直住在她這?
正胡思『亂』想著,別墅的門突然打開了,燕墨倫咬著一根煙,穿著一條牛仔褲、牛仔襯衣,一副高大冷酷的模樣。
“你怎么知道我要回來”?朵瑤被他這樣弄得有點暈眩啊,沒想到一大把年紀穿牛仔衣也這么好看。
“我不知道,只是最近經(jīng)常來這里”,燕墨倫暗啞嗓音透著不悅,“倒是你,回來了不跟我打電話”。
“我也是…臨時有事推了活動回來的”,朵瑤『摸』『摸』腦袋,煩躁,她今天心情不好,“你做好飯了沒有,我餓了”。
燕墨倫還有點不滿的眼神聽到她這句話軟了軟,“還沒有”。
“這么晚都不做晚飯”,朵瑤瞪了他眼,“你是怎么做我男朋友的”。
燕墨倫沒好氣的摟過她,又捏了捏她小臉頰,行啊,這個女人現(xiàn)在開始長膽『色』了,偏偏他聽著還挺舒服的,“開始以為你不回來,打算隨便弄點的”。
“我回來了,就不能隨便弄了,有什么菜啊”,朵瑤探索的往廚房里走,打開冰箱,沒想到里面還挺多菜的,都是可以久放的。
“給你燉個雞湯吧,上次你不是說氣血不足嗎”,燕墨倫淡淡的打量她眼,“現(xiàn)在感覺如何啊”?
朵瑤沒想到他還記在心上,伸手感動的抱住他,“我現(xiàn)在也還氣血不足,要補,你要給我補什么”?
燕墨倫張口,忽然皺眉,嫌棄的推開她些,“你身上怎么有股臭味”。
朵瑤愣了愣,趕緊低頭聞聞自己,衣服上沒有,倒是手上,聞一下,她差點吐了,“確實挺臭的哈,那你做飯,我去洗澡”。
她說完一溜煙的往樓上跑。
燕墨倫把冰凍的雞肉取出來,煮好米飯,又切好蔬菜,外面突然響起門鈴。
他走過去看了下,見是熟悉的面孔,就把門打開了,奚玲還沒進來怒氣沖沖的聲音就從外面?zhèn)鬟M來了,“江朵瑤,你個闖禍精,給我滾出來”。
她用力推開門,沒看到江朵瑤,倒是門口一抹海拔極高的陰影罩下來,她腿軟了阮,結結巴巴的道:“燕先生,原來你也在,你們…該不會同居了吧”。
“嗯”,燕墨倫沉沉的頷首,眼神微涼,“她闖什么禍了”?
奚玲尷尬,畢竟牽扯到康安赫,也不知道該不該講。
恰好,樓上臥室突然傳來開門聲,朵瑤換了身可愛的睡衣從里面出來,心情不錯,還哼著歌。
奚玲咬了咬牙根,走過去,如果不是燕墨倫在,她真的很想揪起她耳朵,“江朵瑤,我就知道你騙我,剛才霜姐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你是不是已經(jīng)瘋了,去西藏嘗到的教訓你還不夠”?
“我沒瘋”,朵瑤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她現(xiàn)在大快人心來著呢,“就是因為去了趟西藏,我覺得再苦也苦不過那種地方吧”。
奚玲拍著胸口,已經(jīng)快氣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把康總狠狠的得罪了,她說要封殺你,徹徹底底的封殺你,以前,你至少還有活動可以接,以后,你連活動都接不到了”。
“那算什么活動,就是去拋頭『露』面而已”,朵瑤冷笑,“錢還那么少,再這樣下去,你知不知道人家媒體要寫什么了,寫我有多慘、有多落魄”。
“你以后會更落魄”,奚玲氣呼呼的指責。
“我決定了,我要解約”,朵瑤抬頭說:“當時合同里說過,公司必須給我好的安排和資源,但是它并沒有做到,還搶走我的資源給別人,我就可以針對這點提出解約”。
“公司不會罷休的,肯定會是漫長的公司,一旦你處在糾紛中,如果沒有特別要好的人脈和關系不會有人敢找你拍戲、代言廣告”,奚玲苦口婆心的說:“在你之前,公司不是沒有人提出過解約,可什么下場你不是沒看到,公司有能力捧起一個人,就有能力弄臭一個人”。
朵瑤深深的皺起眉,忽然轉(zhuǎn)頭看向燕墨倫,見他一直站在邊上抽著煙,她沒好氣的道:“這個時候你是不是要派上你的用場了”。
“我的用場只有這個”?燕墨倫挑起眉心。
朵瑤撇嘴,“是啊,還有讓我去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