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郎刀叉放慢了下來,面『露』復雜。
陸輕靄抬頭道:“其實楚頤哥哥還是挺在乎你的,你想想啊,他要是真的那么討厭你,根本犯不著照顧我吧,還給我找房子,每周都會來看我兩次,都是因為你,不然他用不著搭理我,我跟他又不熟,有兄弟姐妹就是好啊,真羨慕”。
宋楚郎清冷的臉上柔和了幾分,連眼眸似乎也變得溫柔起來,“嗯,回頭我會跟他道謝的”。
“對了,上回我也看到楚頤哥哥他老婆了,她來美國看老公”,陸輕靄邊咀嚼邊說:“原來他老婆就是那個挺有名的主持人晏長晴啊,哎,真沒想到我也能跟偶像碰著面啊,聽說她還跟阮恙、江朵瑤很熟呢,改天說給我要個簽名,我們還一起逛了街,她人真好,燕窩也真可愛,像個粉面團丸子一樣,我覺得我們肯定不會有什么妯娌問題的”。
宋楚郎眉頭皺了皺,聲線淡淡道:“娛樂圈的人都很復雜,你少跟她們接觸”。
陸輕靄做了個鬼臉,“我跟你接觸都不怕,還能怕別人嗎,再說,她人真的挺好的,不是你說的那種狐貍精,叔叔,你還要偏見到什么時候”。
“她怎么就不是狐貍精了”,宋楚郎鼻子一哼。
“你錯了,叔叔”,陸輕靄搖搖頭,笑嘻嘻道:“每個女人在喜歡的男人面前都會變成狐貍精噢,就像我,我在你面前也是只小狐貍精啊,要不然怎么把你拐上床,怎么懷上我們的小寶寶”。
“……”,宋楚郎嘆氣,真是一點都說不過她,“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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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兩人就坐的士去機場八點鐘的飛機,兩人進安檢口的時候,陸輕靄接到宋楚頤打來的電話,“楚頤哥哥,晚上好”。
“晚上好”,小姑娘聲音挺愉悅,宋楚頤坐在沙發(fā)上端著茶杯問:“你們兩個進展的怎么樣了”?
陸輕靄斜睨了眼旁邊的宋楚郎,拽著他胳膊笑瞇瞇的道:“我們兩個正準備去拉斯維加斯扯證啊”。
“噗”,宋楚頤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咳嗽,以往自己耳花了,“你說什么”?
“我說要我們準備去拉斯維加斯扯證”,陸輕靄一字一句大聲的說:“今天叔叔已經(jīng)跟我求婚了”。
宋楚郎無力的掃了她眼,什么他跟她求婚啊,分明是『逼』著自己跟她求婚的嗎,算了,真是服了她的厚臉皮了。
“你們真是…進展神速啊”,宋楚頤放下水杯,忙擦了擦嘴巴,他現(xiàn)在的心情簡直就像聽說外星人來了地球一樣啊。
宋楚郎是什么人啊,冥頑不靈,他和容暢嘴巴都是說干了,也拉不回他回來,有時候他都放棄宋楚郎了,認為他太無可救『藥』了,他這種人恐怕除了宋云央之外,任何人都沒辦法收服他了,不,就算是宋云央,估計也沒辦法收服他,他可能一輩子都會這么孤獨的漂泊了,縱然當初知道這小姑娘懷了宋楚郎的孩子,他心里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肯定,會幫助,純粹也是看她是個孕『婦』,再加上肚子里可能是他侄子,他真的不是很相信宋楚郎會娶她。
可沒想到就這么娶了。
還是立即就要去扯證的趨勢。
他傻眼了,宋楚郎還是他認識的宋楚郎嗎。
還要去拉斯維加斯扯證,這是不是也太浪漫了點,完全不是宋楚郎會干的事啊。
還求婚…。
他想象不出宋楚郎求婚的樣子。
完全無法想象。
“其實你們可以不用這么急的”,宋楚頤道:“可以回國扯證”。
“我知道啊,可我今天就想嫁給他啊”,陸輕靄滿不在乎的說:“回國后還是一樣的扯”。
宋楚頤吐口氣,年輕小姑娘的節(jié)奏他是跟不上了,難為宋楚郎還能跟上,“那我祝福你們啊,宋楚郎在你身邊吧,你把電話給他,我跟他聊兩句”。
陸輕靄把手機遞給身邊的人。
宋楚郎看了眼,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淡聲說:“楚頤…”。
“我跟你說,我不是攔你們”,宋楚頤正『色』道:“只是結(jié)婚是一件很大很慎重的事,一旦你結(jié)了婚就要對老婆孩子負責任,凡事把家庭放在第一位,對妻子也好,別把她當成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宋楚郎『揉』『揉』眉心,“你太看得起我了”。
他怎么敢把她當成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別人都是不了解她的真面目和她的為人啊。
“你在說什么”,宋楚頤嚴肅的道:“我在跟你說認真的,就算你們在拉斯維加斯扯了證,回國后,你對她父母的禮數(shù)也一樣不能少,人家畢竟還那么年輕,肯嫁給你,就要尊重她”。
宋楚郎輕嗤了聲,“到底我是你哥,還是你是我哥”。
“這個問題,你自己應該反省”,宋楚頤淡淡道:“別在像以前那個樣子了,結(jié)了魂后就應該有結(jié)了婚的樣子,云央你也應該慢慢忘了,心里還藏著另一個人,對陸輕靄來說是不公平的”。
宋楚頤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宋楚郎看著電話沉默了十多秒,把手機還給陸輕靄。
“叔叔,你們說什么了”?陸輕靄好奇的問:“有和好一些嗎,他還主動跟你說話哎,看樣子,你們兄弟關(guān)系會越來越好了”。
宋楚郎看她眼,嘆口氣,“走吧”。
……。
晚上九點多,飛機落在拉斯維加斯機場,走出機場后,宋楚郎直接攔了輛的士去扯證的地方。
夜晚的拉斯維加斯,就是一座不夜城,美艷絢爛。
陸輕靄臉貼著窗戶往外看,眼睛也被映照的璀璨璀璨的,她懊惱的咬唇,“叔叔,要是我沒懷孕就好了,好想到處去玩玩,要不然我們扯完證去賭場賭一把,聽說懷了小孩后運氣都不錯”。
“不行”,宋楚郎眉頭一沉,“你看過幾個孕『婦』往賭場里跑的,作為一個孕『婦』,你不能安份一點嗎,早睡吃好才有利于孩子的健康”。
陸輕靄委屈的撅嘴。
宋楚郎拿出煙盒,她搶了過去,說道:“孕『婦』面前不能抽煙好不好,別總說我,能對自己的孩子好點嗎”。
宋楚郎看著那包煙沒再做聲了,只是不抽煙,有點難受。
“是不是不抽煙不習慣啊”,陸輕靄笑瞇瞇的朝他坐近點,手臂挨著他手臂,腦袋枕在他肩膀上,“不舒服就親我啊”。
宋楚郎面『色』僵硬的低頭看向她,她眨巴眨巴眼睛,像個水嫩嫩的蜜桃,『性』感的嘴巴撅著。
宋楚郎不自然的別開臉,心里暗罵,這個小妖精,懷孕了都不安分。
“叔叔,你就是矜持,不過只有我知道,你就是口是心非,其實你很喜歡親我”,陸輕靄很不要臉的湊過去在他臉上“么”了下,不過很扎人,她不滿,“叔叔,明天我?guī)闳グ押庸蔚?,頭發(fā)剪一剪吧,你這樣子,別人不會以為你是我老公,會以為你真的是我叔叔”。
“你不是很喜歡叫叔叔嗎”,宋楚郎挖苦的說。
“是啊”,陸輕靄頷首,“你不覺得充滿了一種禁忌的刺激感嗎,好像『亂』倫一樣”。
宋楚郎:“……”。
有種三觀受到?jīng)_擊的感覺,他咬牙,“你腦子里到底在裝些什么”。
“裝的全是你”,陸輕靄朝他眨了眼眼睛,“叔叔,為什么你在我面前,我還是這么的想你呢”。
宋楚郎越聽越臉熱,干脆不看她,看窗外。
……。
又過了十分鐘后,車子停在辦結(jié)婚證的地方,司機說道:“你們沿著這條路走,走六七分鐘”。
“好的,謝謝啊”,陸輕靄心情不錯的跟司機揮手。
兩人往結(jié)婚登記處走,到那時,雖然是晚上,但前面也有三對情侶在排隊,排在兩人前面的那一對,看起來似乎喝醉了,邊等邊摟在一起親吻,男人的手還在女人的衣服里,兩人忘我纏綿,好像整個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口水糾纏的聲音在夜『色』中回『蕩』,宋楚郎尷尬的轉(zhuǎn)開臉,卻見陸輕靄沖著他似笑非笑,然后伸手抱住他。
他胸口一熱,又聽那兩人邊親邊開始用英語說話,大約的意思是扯完證后馬上就去酒店,這個男人很想要這個女人了。
他窘,這些外國人真是放『蕩』啊,有這么難舍難分嗎,連辦個證的時間都要緊緊的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