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沒想到跟有關部門談的如此順利,不過一個小時,就簽下了合同。
有關部門為了感謝容姝幾年的免費土地使用權,承諾一定會幫她建好工廠,并且安排好機器的事。
走出有關部門,天已經黑了下來。
容姝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陸起聽見了,攬住她的肩膀,“寶貝兒,咱們去吃牛排怎么樣?”
“好啊。”容姝點頭答應。
“走起!”陸起攬著她,加快腳下的步伐往車前走去。
半個小時后,兩人來到海市最出名的一家西餐廳。
剛一進去,容姝就聽到了身后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容小姐,陸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容姝臉上的笑容頓時但了不少。
陸起更是直接翻了個白眼,“怎么又是你們?”
來人正是傅景庭跟顧漫音。
顧漫音柔柔的笑著,“陸先生不想看到我們嗎?”
“知道就好,何必問出來呢。”陸起攤手。
顧漫音笑容不變,也不生氣。
傅景庭沒有開口,目光落在容姝頭上的繃帶上,眸色深邃不明。
容姝感覺到了,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起來,“傅總,你這么看著我,不怕你未婚妻吃醋嗎?”
顧漫音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終于有些維持不住了。
她知道容姝的目的是在故意挑撥她和景庭,但她卻無法否認,容姝并沒有說假話,剛剛景庭的確一直在看容姝。
顧漫音眼中一抹妒恨閃過,心里更是堵得厲害,面上卻重新揚起微笑。
“容小姐說哪里話,我怎么會吃醋呢,你站在我和景庭面前,景庭看你兩眼也很正常,再說景庭平時在集團也見過不少女員工,要是我每個都吃醋,怎么吃的過來,景庭你說是吧?”
她挽上傅景庭的胳膊。
傅景庭感覺到她的手再用力,微微擰了下眉,但也沒有把手臂抽出來。
“顧小姐還真是大度啊。”容姝假裝沒看到顧漫音的強顏歡笑。
陸起打了個哈欠,“好了寶貝兒,跟他們說這么多做什么,不是餓了么,我們還是先去包廂吧。”
“嗯。”容姝點頭。
陸起摟住她的腰,跟上了侍應生。
傅景庭看著兩人親密的背影,眸子沉了沉,薄唇更是抿成了一條直線,心底莫名的有種想分開他們的沖動。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垂下眼瞼遮住眼中的神色,對顧漫音說道:“我們也走吧。“
“好。”顧漫音含笑著答應。
前往包廂的路上,陸起忍不住吐槽,“寶貝兒,你說那個顧漫音心里明明就在妒忌你,還非要裝作沒有,擺出一副假笑的樣子,你說她累不累?”
“你吃飯睡覺累嗎?”容姝不答反問。
陸起連連搖頭。
容姝笑了一下,“這不就得了,有些人的偽裝,就跟我們吃飯睡覺一樣,是生存的必需品,所以又怎么會累呢。”
“也是。”陸起撇撇嘴,隨后想到了什么,笑得一臉玩味兒,“寶貝,你說要是我們把顧漫音的假面具摘下來,她是不是就……”
“行了。”容姝給了他一個胳膊肘,“她現在沒招惹我們,我們就別做多余的事。”
當然,只要顧漫音招惹了他們,那自然就另當別說。
說話間,包廂到了。
兩人點了本店最有名的牛排,吃到一半的時候,容姝擦了擦嘴角起身,“我先去趟洗手間。”
“要我陪你嗎?”陸起雙眉挑動調戲道。
容姝對他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看出她笑里噙著的利芒,陸起打了個哆嗦,嘿嘿了兩聲,“還是算了吧,你早去早回。”
容姝嗯了一聲,拿起包包出去了。
上好廁所后,她整理好衣服來到洗漱臺前開始補妝。
忽然,她身后一個隔間開了,顧漫音從里面走出來。
看到容姝,她先是一愣,然后笑容款款的上前,在容姝隔壁的洗漱臺前站定,也從包里拿出定妝粉,在臉上拍打著。
“容小姐,真巧。”顧漫音一邊補妝,一邊打著招呼。
容姝正在抹口紅,淡淡的回了一句,“是挺巧的,在廁所都能遇著。”
顧漫音合上定妝粉蓋子,抬頭看了看她頭上的繃帶,“容小姐的傷,好些了嗎?”
容姝抿了抿唇上的口紅,連個眼神兒都沒給顧漫音,“托你的福,早著呢。”biqubu.net
“容小姐是不是還在怪我啊?”顧漫音眼眶突然就紅了。
容姝只覺得有些可笑,她又沒怎么著這女人,這女人居然就哭了起來,給人一種受了欺負的樣子。
傅景庭眼光還真是獨特,居然喜歡這種白蓮花。
當然,愛上傅景庭的自己,眼光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幸好自己現在已經及時改正了。
容姝面色冷淡的將口紅轉回去蓋好,丟進包里,“怎么會呢,我已經收到了那么多豐富的賠償了,要是還怪顧小姐你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不過我想知道顧小姐為什么要說我在怪你呢,難不成顧小姐覺得我是一個小心眼的人?”
“沒有沒有。”顧漫音連連擺手,“我只是覺得容小姐你的態度太過冷漠了,所以就以為你還在怪我。”
容姝轉頭看她,笑意不達眼底,“我這個人吧,一向恩怨分明,對于喜歡的人,熱情的不得了,對于不喜歡的人,自然就冷淡了,所以我想不通明明顧小姐也知道我不喜歡你,為什么還要巴巴的湊上來找虐呢?”
這話一出,顧漫音明顯的感覺到洗手間里有人發出了笑聲,這讓她十分無法接受,臉都氣紅了。
容姝收回目光,“所以顧小姐,以后你見到我,還是離我遠一點吧,省的給自己找不自在,難道你沒發現,你每次都說不過我,也斗不過我么?”
說完,她拉上包包拉鏈,越過顧漫音除了洗手間。
顧漫音死死的咬著下唇,目光陰鷙的看著容姝離開的方向,心中冷笑。
是,她現在的確老是輸。
但以后,還不一定呢。
想著,顧漫音抓起包,也出去了。
回包廂的走廊上,一個普普通通的侍應生正好迎面走來,走到她面前的時候,侍應生突然飛快的掏出一個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顧漫音唔了一聲,驚恐地瞪大眼睛,結果還來不及掙扎就暈了過去。
吃完晚餐,容姝和陸起準備結賬回去了。
就在兩人剛從位置上站起來的時候,包廂門被人敲響。
陸起走過去把門打開,門外站在傅景庭。
傅景庭此刻臉色緊繃,眉頭也皺的緊緊的,眼神更是透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急切。
容姝看見了,心中猜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來干什么?”陸起攔住傅景庭,語氣不客氣的問。
傅景庭沒理他,透過他直接看向容姝,“漫音在這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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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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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