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只是擔心你,所以來看看。”傅景庭看著容姝,眼神深情的說。
容姝眸光閃了閃,把臉轉(zhuǎn)向別處,沒說話了。
傅景庭知道她逃避,心臟有些發(fā)堵,抿了抿薄唇又道:“這只是我個人的情感,你不用感到有壓力。”
容姝咬了下嘴唇,“我知道,不過……”
“容總,不好了!”她話還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佟秘書急匆匆的走進來。
容姝見她這般模樣,表情嚴肅起來,“怎么了?”
“顧漫音……顧漫音她……”佟秘書拍了拍胸脯,等氣順了后,才一舉回道:“顧漫音她要開直播,說要在直播上講訴您算計她的全部過程。”
“有此事?”傅景庭眉頭擰成川字。
佟秘書連連點頭,“她已經(jīng)在她的社交平臺上發(fā)了開直播的通知了,時間就在十一點十分。”
“十一點十分……”容姝小臉一沉,連忙看向電腦右下角,此時已經(jīng)是十一點整了。
也就是說,距離直播開始,還有十分鐘。
“容總,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佟秘書看著容姝,“要提前把顧漫音的直播壓下去嗎?”
“不能壓!”容姝和傅景庭異口同聲的說。
佟秘書眨了眨眼睛,看看容姝,又看看傅景庭。
這兩人,什么時候這么默契了?
容姝和傅景庭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和自己一起說了這樣的話。
不過容姝還好,意外了一瞬后,就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了。
倒是傅景庭勾了勾薄唇,心里頗為開心。
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心有靈犀?
“傅總說的對,這個直播絕對不能壓!”容姝皺著好看的眉頭,臉色凝重的說:“顧漫音都已經(jīng)在直播上說了,要講訴我算計她的過程,如果我現(xiàn)在把她的直播壓下去,那不就顯得我做賊心虛了么?”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天晟的股市將會迎來第二波崩盤。”佟秘書滿臉發(fā)愁。
容姝揉了揉太陽穴,“讓我想想。”
她沒想到,網(wǎng)上有關(guān)于她的新聞和熱度被傅景庭壓下去后,顧漫音又來這一招。
而這一招,的確把她打得措手不及。
“現(xiàn)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天晟退市。”這時,傅景庭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容姝瞇眼,“退市?”
“沒錯,天晟才剛剛從破產(chǎn)的邊緣走出來,發(fā)展并不算太平穩(wěn),所以目前并不適合在股市里生存,如果不是國家不允許企業(yè)之間互相攻擊股市,天晟集團早就被三盛集團弄破產(chǎn)了。”傅景庭看著她說。
容姝紅唇抿了抿。
雖然他這話有些不太好聽,但確實是事實。
要是國家沒有頒布這條規(guī)則,顧耀天的確會直接攻擊天晟那如散沙一般的股市,讓天晟完全成為歷史。
當然,一個公司的股市出現(xiàn)問題的時候,其他公司趁機收購散股,這一點國家是允許的。
見容姝不說話,傅景庭放柔了語氣,“只要退市,天晟沒有了股市,股市自然就不會出現(xiàn)動蕩,并且以后也不用擔心有人故意抹黑天晟,造成天晟股市動蕩,從而趁機收購天晟的散股,等到以后天晟徹底發(fā)展起來了,再重新上市也不遲。”
容姝承認自己有些被說動了,嘴唇動了動,“可是退市不是這么快的,等各種手續(xù)辦下來,天晟的股市早就已經(jīng)崩了。”
“沒關(guān)系,我可以跟那邊打聲招呼,今天就可以退市。”傅景庭抬了抬下巴說。
容姝擰眉,下意識到底就想拒絕。
傅景庭早有預(yù)料,趕在她之前開了口,“我知道你可能不想麻煩我,不過你已經(jīng)欠了我一個人情,再欠一個也沒什么,到時候一起報答不就行了?”
“……”容姝嘴巴張了張,頓時沒話說了。
罷了,欠一個是欠,欠兩個也是欠,大不了以后加倍還他。
總之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股市繼續(xù)跌下去。
“好,那就拜托傅總你了,不過我還要跟股東們商量一下,退市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容姝揉了揉臉頰,有些疲倦的道。
傅景庭嗯了一聲,“好。”
容姝看向佟秘書,“你去把退市的事情跟各位股東和高層門說一下,看看他們怎么想的,然后把他們的想法和意見告訴我,記住,盡快!”
“明白!”佟秘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轉(zhuǎn)身出去了。
她走后,容姝看著自己已經(jīng)空了的水杯,起身去飲水機前倒水。
忽然,她眼前一陣眩暈,手里杯子一松,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而她自己的身體也跟著晃了晃,朝地上倒去。
傅景庭見狀,臉色一緊,然后立馬站起來,長腿一跨來到了她身邊,伸出手臂勾住了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勾了回來。
容姝跌進了他的懷里,閉眼靠在他胸膛上,微微喘著氣,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額頭汗水都滲了出來。
傅景庭臉色緊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以為她發(fā)燒了。
但一摸,發(fā)現(xiàn)她很正常,并沒有發(fā)燒。
這是怎么回事?
“扶我……扶我回椅子上。”容姝忽然開口了,聲音有些顫抖,還沒多少力氣。M.??Qúbu.net
傅景庭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回到她的辦公桌后,將她放在辦公椅上。
“抽屜,糖!”容姝抬起手,手指哆嗦的指向辦公桌。
傅景庭終于明白她是怎么來,連忙將辦公桌的幾個抽屜拿開,找到了她說的糖。
他拿起一顆,快速剝開放進她嘴里。
很快,吃下了一顆糖的容姝臉色漸漸好轉(zhuǎn),冷汗也沒出了,終于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許虛弱的道:“謝謝。”
“你怎么會有這么嚴重的低血糖?”傅景庭擰眉,語氣里毫不掩飾的關(guān)心。
容姝捏了捏眉心,“懷孕造成的。”
傅景庭瞳孔一縮,頓時說不出話了。
原來,居然是他害的!
“能改善嗎?”傅景庭捏緊手心的糖紙問。
“能啊,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可以。”容姝甩了甩腦袋里的昏沉回著。
這段時間,由于工作量大,休息時間沒有以前充足,再加上胎兒又需要很多的營養(yǎng),所以她低血糖才比以前重。
這也是為什么,她抽屜里會有糖的原因。
“那就休息。”傅景庭看著容姝沉聲說。
容姝嘲諷一笑,“你以為我不想休息么,但是我不能休息。”
段興邦一直在盯著她手里的管理權(quán)和股份,時時刻刻都想拉她下臺,如果她休息了,段興邦立馬就有借口,逼她交出管理權(quán)。
所以她不敢休息,也不能休息。
傅景庭也知道容姝為什么說不能休息的原因,心疼的同時,也有些不贊同,“可是你的身體……”
“好了傅總,這是我的事。”容姝不太想跟他討論自己身體的毛病,冷聲打斷他后,瞥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好看的杏眼瞇了起來,“直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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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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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