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這一副丈夫質問妻子的口吻怎么回事?
他還沒擺正自己的身份嗎?
“我和程淮去哪兒了跟你有什么關系,還用你來過問?搞笑!”容姝撇了撇嘴,轉身欲走。
傅景庭拉住她的胳膊,“我只是擔心你,這么晚了……”
“我不用你擔心!”容姝直接把胳膊抽出來,冷冷的看著她,“你過去沒擔心過我,現在也不用,好了傅總,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話落,她不再理會他,轉身進了大樓。
傅景庭也沒有在挽留她,就那么靜靜的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里。
回到公寓,容姝脫掉鞋子丟掉包包,光著腳朝浴室走去。
洗完澡后,她走進臥室準備休息了。
本來她十點的時候就應該睡的,卻被程淮叫了出去,現在早已經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容姝打著哈欠,走到落地窗跟前,準備拉上窗簾。
忽然,她往下一瞥,就瞥到了大樓下的路邊,那輛普通的轎車還停在那里。
也就是說,傅景庭還沒有走。
玩深情套路嗎?
容姝嗤笑一聲,下一秒毫不猶豫的拉上窗簾,回床上躺下了。
樓下,傅景庭坐在駕駛座里,一直抬頭看著大樓某一層。
看到那層的燈光暗了,他知道,她已經睡下了。
忽然,傅景庭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看了一眼,張助理打來的。
“什么事?”傅景庭打開擴音,把手機丟在副駕駛的座椅上,然后從車載箱里,找出了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
張助理回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是醫院那邊傳來消息,顧漫音醒了。”
“嗯。”傅景庭聽到這話,沒什么太大的反應,抖出一支煙點上,放進嘴里。
張助理見他態度淡淡,也沒多少意外,推了推眼鏡又道:“另外,還有一件事,顧漫情回顧家了!”
“什么?”傅景庭彈煙灰的動作頓住,眼睛瞇了瞇,“顧漫情?”
“是的。”張助理點頭。
傅景庭眉頭擰起,“真的是顧漫情?”
“很有可能是,顧漫情是拿著女兒項鏈找上顧耀天夫妻的,現在顧耀天夫妻正在跟顧漫情做親子鑒定,顧漫情沒有走,所以她很有可能的確是真的。”張助理認真的回道。
傅景庭神色凝重起來。
女兒項鏈……
女兒項鏈不是在容姝手里嗎,怎么跑到別人手里去了?
難不成是假的?
不,應該不是,如果是假的,顧耀天夫妻不可能認不出來,畢竟那是他們送給女兒的禮物,沒有人比他們更熟悉女兒項鏈是什么樣子。毣趣閱
更何況,女兒項鏈是定做的,世界上只有一個,且網上根本沒有照片流出,流出的,只有前些天顧耀天發布的母親項鏈。
而女兒項鏈雖然跟母親項鏈很像,但也有一些地方不同,所以外界根本不可能仿冒。
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顧漫情可能跟容姝有關。
也許容姝把那個項鏈給了那個顧漫情,然后讓顧漫情去找顧耀天。
只是容姝為什么要這么做?
傅景庭抬眸又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樓層,眉心擰成了川字。
“傅總?傅總?”張助理遲遲沒有聽到傅景庭的回應,忍不住喊了兩聲。
傅景庭眸色一閃,回過神來,“查一下那個顧漫情過去的身份,尤其是查一下,她跟容姝有沒有接觸。”
他擔心容姝會被騙了!
萬一那個顧漫情有什么其他身份,對容姝來說就很危險。
“是!”張助理雖然好奇為什么傅總要把顧漫情和容小姐扯到一起,但也沒有多問,點頭應下了。
電話被掛斷,傅景庭把手放到車窗外,又彈了彈煙灰,繼續盯著容姝的樓層看。
這一看,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容姝收拾好,準備去天晟了。
結果剛一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傅景庭。
傅景庭還是昨晚那套西裝,再加上他臉上的疲憊和眼瞼下方的青黑,容姝就知道他昨晚一晚都沒走。
“你在車里呆了一晚上?”容姝皺眉問。
傅景庭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你在關注我?”
不然,她怎么會一下子猜出他在車里過的呢。
容姝撇了撇嘴,“你想多了,我并沒有關注你。”
聽到她的否認,傅景庭眸色黯淡了一瞬,倒也沒太大失望。
她能注意到他沒走,就說明她還是關注他了的。
他已經很高興了。
“早餐!”傅景庭把手里袋子提起來,遞給容姝,怕她跟上次一樣拒絕,連忙又道:“放心吧,不是上次的那些,是我專門在附近一家早餐店排隊買的。”
“你親自排隊買的?”容姝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傅景庭微微點頭,“是。”
容姝嘖了嘖。
附近那家早餐店她知道,味道不錯,她也買過,不過很少買到,因為那些大爺大媽每天天不亮就去排隊買了。
沒想到這個一向養尊處優,凡事一開口就有人搶著去做的男人,居然也會親自去排隊買早餐。
想到他穿著一身高定西裝去和那些大爺大媽們搶早餐的場景,容姝就忍不住捂唇笑出了聲。
“笑什么?”傅景庭眼神疑惑的看著她。
容姝擺擺手,“沒什么,早餐你拿回去吧,我不餓。”
然而話音剛落,她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傅景庭低頭看著她的小腹,眼底閃爍著溫柔的神色,很快又斂了下去,沒讓她發現。
“你餓了!”傅景庭開口說道。
容姝臉上一紅,眼里也噙著幾分羞惱,“我沒有!”
“你肚子叫了。”傅景庭再一次說。
容姝捏了捏手心,“你聽錯了。”
說完,她越過他朝電梯走去。
傅景庭看著她的樣子,眼里浮起笑意,然后長腿兩步就追上了她,走在了她的身邊,“好,是我聽錯了,不過你吃點吧,這樣的早餐,我沒有給其他人買過。”
叮!
電梯到了。
容姝抬腳進去,里面還有兩個大爺大媽,穿著一身練功服,應該是去小區花園晨練的。
容姝先是對他們笑了一下,然后收起笑容,才對著后面進來的傅景庭說道:“你有沒有給其他人買過,不用告訴我,我也不關心,因為你買的所有早餐,我都不會接受。”
聽到這話,傅景庭心臟鈍了鈍,眼皮垂了下來,周身散發著低落的氣息。
一旁的大爺大媽看不下去了,開口問道:“姑娘,跟男朋友吵架了?”
傅景庭聽到男朋友三個字,眸色閃爍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如初,對大爺大媽歉意的點了下頭,表示不好意思打擾到他們了。
他這個舉動,顯然就是承認自己是大爺大媽口中容姝‘男朋友’身份。
容姝都驚呆了。
這個男人怎么能這么無恥!
正當容姝準備解釋傅景庭不是自己男朋友的時候,大媽忽然笑呵呵的開口,“姑娘,剛剛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你這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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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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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