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她一條命么……
傅景庭垂下眼皮,遮住眼底的狂風暴雨,問,“你前男友是六年前哪天出的車禍?”
顧漫音雖然疑惑他問這個做什么,不過也沒多想,如實回答了,“九月十號?!?br/>
傅景庭眼神冷了冷,“我知道了?!?br/>
留下這意味不明的四個字,他轉身上了車,“開車!”
早已在駕駛座等候多時的張助理連忙點頭,啟動了車子。毣趣閱
顧漫音看著邁巴赫遠去,不明白傅景庭這句我知道了,到底什么意思。
是不會跟她取消婚約了嗎?
看來可能性很高啊。
這樣想著,顧漫音心中的大石總算是落回了原處。
那么接下來,就是時墨那邊了。
顧漫音拿出手機,翻出那個六年來從未撥過的電話,遲疑了片刻后,忍住內心的害怕,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通了,時墨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你有什么事?”
顧漫音深吸口氣,將內心對他的恐懼壓下,怯怯的開口,“時墨,那個……你能再幫我,給傅景庭催眠一次嗎?我這一次要讓他徹底忘記容姝,眼里心里只有我!”
六年前,她親眼見過這個男人,將一個人催眠成無知無覺的行尸走肉。
那一刻,這個男人就給她留下了深深的恐懼,哪怕過去了六年,她都還是很怕這個男人。
而且她怕這個男人知道了那件事后,也會把她催眠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我不能幫你!”時墨毫不留情的直接拒絕。
顧漫音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聲音都拔高了,“為什么?”
“六年前,時清為了讓你幸福,就讓我幫你催眠傅景庭,讓傅景庭愛上你,所以我已經幫了你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幫你了,傅景庭也不能再被催眠了,否認他會變成傻子?!睍r墨冷聲回著。
顧漫音喉頭一堵。
變成傻子?
怎么會這樣!
顧漫音咬起了大拇指甲。
她最初愛上傅景庭,除了傅景庭的外形之外,就是他的能力,他可以讓她過上一輩子榮華富貴的日子,可如果他成了傻子,那他如今的家主身份,集團董事長身份,也將全部失去,落到傅景霖身上
那她嫁給他還有什么用?
看來是真不能給傅景庭催眠了,不然什么都沒落著,還多了一個傻子丈夫。
想到這,顧漫音顧不上對時墨的害怕,一臉怒火的道:“時墨,當初你催眠傅景庭的時候,我問過你,催眠的持續時效是多久,你跟我說是一輩子,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他愛的不是我,是容姝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的催眠解開了,時墨,你怎么解釋??!?br/>
時墨看著自己辦公桌上的一張照片,照片里是一位青年,青年的長相跟他有幾分相似。
所以照片里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時墨撫摸著照片里時清的臉,聲音還是那么冷淡,毫無起伏的回著:“我的確跟你說過時效是一輩子,可我也跟你說過催眠不是法術,也有弱點,我給你傅景庭催的眠,就是讓他堅定不移的認為,你就是楓葉,可一旦有人告訴他,或者他偶然發現你不是楓葉,那他身上的催眠就會減弱,逐漸變回原本的自己?!?br/>
顧漫音嘴巴張了張,沒話說了。
因為這話他的確跟她說過。
所以哪怕傅景庭身上有催眠,她也害怕他發現自己是假冒的。
“時墨,這六年你不是一直在暗處關注著傅景庭嗎,你知道他是怎么發現我不是楓葉的?是不是有人告訴他的?”顧漫音捏緊手機,咬牙問道。
如果是有人告訴傅景庭的。
她一定要那人好看!
“不是,沒人告訴他,是車禍讓他身上的催眠減弱了,所以他自己發現了你身上的破綻?!睍r墨面無表情的說。
顧漫音只覺得頗為荒謬。
她怎么也沒想到,源頭居然是車禍!
早知道宴會那晚,她就不跟著爸回顧家,就在酒店外等著傅景庭,說不定那樣,傅景庭不會出車禍,他們現在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時墨聽到電話里沒聲兒了,放手機放了下來。
等到顧漫音緩過來,還想再問些什么的時候,這才發現電話已經被掛了。
她氣得不行,卻又不敢給時墨再打過去,只能憤然的跺腳。
就在這時,她手里的手機又響了。
顧漫音低頭一看,是林天辰。
“喂?!鳖櫬艚油ā?br/>
林天辰聲音傳來,“剛剛你在和誰通話,那么久?”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鳖櫬粽Z氣有些不好的回道。
林天辰眼中閃過一絲暗沉,很快又消失不見,推了推眼鏡重新開口,“容姝已經出發去北濱路了,你不是要親眼見證她的下場么,快過來吧?!?br/>
聽到這話,顧漫音心里的火氣頓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腔興奮。
是啊,傅景庭意識到他愛容姝又怎么樣,想重新追回容姝又怎么樣?
只要容姝被人玷污了,視頻被全世界幾十億的人看了,她就不信,他能毫無芥蒂。
“我馬上過來?!鳖櫬粽f完這話,放下手機,朝自己的車走去。
另一邊,邁巴赫上。
張助理已經通過后視鏡瞄了好幾眼后座的男人。
男人臉色陰沉,身上散發的低壓氣,讓整個車廂的氣氛都變得無比壓抑。
張助理扯了扯領帶,再也受不了了,輕咳一聲問道:“傅總,您真不打算和顧漫音解除婚約了嗎?”
傅景庭抬眸,“我什么時候說我不解除婚約了?”
“剛剛您自己說的啊,您說您知道了,不就是這個意思么?!睆堉砘刂?。
傅景庭冷笑,“不過是應付她的話罷了,你還當真了?”
“?。俊睆堉眢@訝,“應付啊,我還真以為您答應了呢,不過說真的,她剛剛說的話,真把我驚住了,沒想到您現在用的這顆心臟,居然是時清的?!?br/>
傅景庭抬手摸上自己的胸口,眸色晦澀不明。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不過不知道也很正常,被捐獻者,基本都不會知道捐獻者是誰。
張助理嘆氣。“傅總,因為這顆心臟,顧漫音說您欠了她一條命,她之后肯定會揪著這一點,讓您……”
“誰說我欠了她一條命的?”傅景庭把手放了下來,眼神譏諷的道:“這顆心臟是時清的,我欠的也是時清和時墨,而不是顧漫音,就算時清的心臟,是她提供出來的,她對我來說,最多也只有介紹的恩情,但這六年我對她和顧家所做的足夠還清了,而且你不覺得時清的心臟出現的太巧了么?”
張助理臉色微變,“傅總,您該不會懷疑,時清的死,不是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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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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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