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手機傳出的沙啞男音,容姝沉默了。
原來這個Z-H的聲音,這么難聽嗎?
而且聽上去,年紀似乎也挺大的,有四十多歲的樣子。
而四十多歲的男人,很少有自律的,一般不是大肚就是禿頂。
想到自己可能跟一個四十多歲,且禿頂大肚的男人發(fā)生過關(guān)系,容姝胃里就有些翻騰,忍不住干嘔了一聲。
傅景庭聽到了,神色一緊,“你……你怎么樣?”
他差一點就用上了自己的本音,好在最后,他反應(yīng)及時,又變回了故意偽裝的聲音。
由于胃里太難受,容姝也沒有發(fā)現(xiàn)這點奇怪之處,虛弱的搖了搖頭,“我沒事,謝謝仲先生關(guān)心。”
聽著這聲‘仲先生’,傅景庭瞬間明白她聯(lián)系他的目的了。
“你找我,是為了貸款的事?”傅景庭垂眸問。
容姝深吸口氣,表情嚴肅起來,“是,我想知道,仲先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之前說過,你是我孩子的母親,我會對你負責。”傅景庭捏著喉嚨回道。
容姝抿唇,“可我說過,我不需要。”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但負不負責是我的事。”傅景庭說。
容姝被他的話堵了一下。
是啊,她不需要他負責,可是她也無法阻攔他非要負責。
“好吧,你想負責就負,可用幫我還貸款來負責,未免也太大手筆了一點,十幾個億啊。”容姝有些肉疼的說。
試問,誰能夠一下子拿出十幾個億,幫人還債的。
傅景庭輕笑了一下,“才十幾個億而已,對我來說并不多。”
“不……不多?”容姝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
傅景庭嗯了一聲,“是,不多。”
傅氏集團的市值就是千億美金,而他個人的資產(chǎn)也高達八百億美金,這其中傅氏集團帶來的占一半,另一半則是其他產(chǎn)業(yè)帶給他的。
所以,他很有錢。
聽著男人輕描淡寫的說十幾個億不多,容姝承認自己有些酸了。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啊。
天晟現(xiàn)在要是能拿出十幾個億,她都要笑瘋了。
“雖然仲先生說不多,但對于我來說還是很多,即便負責,也太超出了,所以仲先生,你還是讓人去銀行把資金撤回去吧,你要真想負責,送我一套房或者一輛車就行了。”容姝揉了揉眉心道。
總之這十幾個億,她不能接受。
那晚的事,應(yīng)該是他們兩個人的錯,所以這錢,她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抱歉,錢已經(jīng)到賬了,銀行那邊也撤銷了你們的欠貸信息,所以錢是撤不回去了。”傅景庭淡聲陳訴事實。
容姝咬唇,“怎么這樣……”
“事情已成定局,你不用覺得過意不去,這是我主動的,不是你開口的,所以你也沒必要覺得有壓力,好了,我這里還在開會,再聊。”
似乎怕容姝還要拒絕一樣,傅景庭直接掐斷了通訊。
另一邊,容姝看著跳回了微信界面的屏幕,嘆了口氣。
看來這錢是真退不回去了。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會接受。
想著,容姝低頭打字:這十幾億,就當我借你的,等以后我公司賺錢了,就還給你。
傅景庭回到會議室門外,剛把手放在推手上,準備推門,另一只手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把手從推手上放下,抬起手機一看,是容姝發(fā)來的消息。
他點開消息,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眉心一蹙。
果然,他說的再多,她仍然不會接受。
罷了,她要還就還吧,等到天晟集團開始營業(yè),到拿出十幾億,還不影響集團運轉(zhuǎn)的時候,也是好幾年后了。
那個時候,她還能找到Z-H嗎?
傅景庭嘴角扯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隨后把手機放進口袋里,推門進去。
天晟集團,容姝把佟秘書叫了起來,“通知各大部門高層開會。”
既然已經(jīng)弄清楚還貸款的人是誰,背后也沒有陰謀,自然就可以告訴大家了。
而且她相信這次,又可以打壓段興邦了,畢竟可是她讓天晟的貸款結(jié)清的呢,段天邦可什么都沒做,這樣一來,天晟的人心,就會逐漸向她這邊偏移。
“是。”佟溪點頭,去安排了。
容姝起身,也去了會議室。
幾天后,拍賣會的日子到了。
晚上,容姝換上禮服,化好妝,和陸起一起前往宴會場所。
到了酒店門口的時候,容姝剛下車,程淮就跑了過來,“容姝,你今晚真漂亮。”
他上下打量著容姝,眼里全是驚艷。
容姝撩了撩耳邊的一縷卷發(fā),笑著回道:“謝謝,對了,你怎么在這兒,不進去?”
“特地等你們的。”程淮說。
陸起從駕駛座下來,白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道:“誰要你等了。”
程淮也不客氣的回答,“沒人要我等,是我自己等的,不過我可不是等你,而是等容姝,你只是一個順帶的。”
“你……”
見兩人要吵起來,容姝連忙舉手叫停,“好了好了,別鬧了,來來往往這么多人,你們也不嫌丟人,行了,趕緊進去吧。”
她出面,兩個男人自然消停了。
陸起理了理領(lǐng)帶,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挑眉道:“寶貝兒,是黎川那小子,這里車太多,有點吵,我去旁邊接,你在這里等我。”
“嗯,去吧。”容姝點頭。
陸起瞪了程淮一眼,去旁邊接電話了。
程淮撇嘴,“我又沒惹他,真是莫名其妙。”
容姝噗嗤笑道:“抱歉啊程淮,阿起他……”
“沒事沒事,我又沒生氣。”程淮擺擺手,隨后想到了什么,嚴肅的問,“對了,我聽說天晟的債務(wù)清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哪來這么多錢?不會做了什么交易吧?”
容姝聽到這話,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是那位還的,說是對我和孩子的負責。”
程淮一下子明白了,“原來是他,既然是他那就說得通了,那位有錢的很,個人資產(chǎn)都是幾百億美金,十幾億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這么有錢?”容姝一臉驚訝。
雖然那位仲先生說過他很有錢,但她沒想到,他的個人資金都這么多,那再加上背后的集團。
嘶……
容姝有些不敢想象。
總之,那位仲先生和傅景庭一樣有錢。
“是啊,他可是我們這些人中,最有錢的,我之前沒告訴過你嗎?”程淮看她。
容姝冷冷一笑,“你還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那位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呢。”毣趣閱
“噗!”程淮差點笑噴,“你怎么知道他四十多?”
“聽聲音啊,前兩天我和他通過語音通話,他的聲音沙啞滄桑,就跟四十多的人差不多,不好聽,而且這樣的聲音,我只在那些中年大肚禿頂?shù)挠湍伳腥四抢锫牭竭^,所以我甚至懷疑他也是那種形象。”容姝說著,臉上的嫌棄絲毫不加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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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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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