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庭拳頭握得更緊,“為什么?”
容姝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哪有為什么,這個孩子本來就是意外,我也不愛他,而且他的親生爸爸都沒打算認(rèn)他,我留著干什么?”
容姝雖然知道自己這番話有些無情,但何嘗不是一種負責(zé)的表現(xiàn)。
不然一個爹不認(rèn),媽不愛的孩子,多可憐啊。
傅景庭薄唇動了動,“那如果,孩子的親生爸爸愿意認(rèn)他,你……會生下來嗎?”
“啊?”容姝愣了一下。
傅景庭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的太多,容易引起她的懷疑,眸色沉了沉,連忙道:“沒什么,我隨便問一下。”
容姝也沒多想,撩了撩頭發(fā),“當(dāng)然不會。”
傅景庭擰眉。
她這都不愿意生?
似乎看出了男人在想什么,容姝垂目淡聲道:“我憑什么給一個我不愛,又不是認(rèn)識的男人生孩子。”
傅景庭無話可說。
是啊,她并不知道那晚的人是他。
所以,她憑什么生。
恐怕就算她知道是他,她也不會生。
她說了,不會給不愛的人生孩子,而他現(xiàn)在,就是她不愛的那個人。
想到這里,傅景庭薄唇抿得很緊,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忽然很想問她,她為什么不愛了。
六年都愛過來了不是么,結(jié)果就短短一兩個月,說不愛了就不愛了,放下的那么徹底。
他甚至都在懷疑,她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他,是在耍著他玩嗎?
正當(dāng)傅景庭想問容姝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就要開口的時候,經(jīng)理的聲音忽然響起,“現(xiàn)在,有請四位爸爸媽媽把繩子綁好,游戲馬上開始了。”
頓時,傅景庭就感覺一盆冷水潑在了他身上,將他的所有沖動全部澆滅。
他眼神慍怒的看著經(jīng)理,臉色臭的不行。
容姝見他拿著紅繩遲遲不動,反而一臉生氣的看著經(jīng)理,只覺得一頭霧水。
這個男人又怎么了?
果然陰晴不定!
“傅總,把繩子給我,我來綁吧。”容姝朝傅景庭伸出手。
傅景庭從經(jīng)理那里收回目光,看向她。
看著她穿的衣服,眉頭皺了一下,“不用了,你不方便彎腰,我來。”
說著,他蹲下身體,開始綁繩子。
容姝低頭,順著他剛剛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看著自己的V領(lǐng)衣服,臉色忍不住紅了起來。
她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衣服不適合彎腰,沒想到他居然還想到了。
看不出來,他還有這么細心的一面。
容姝看著男人的頭頂,眸色有些復(fù)雜。
正在綁繩子的男人感覺到了頭頂?shù)囊暰€,抬起了頭,見容姝盯著自己走神,微微瞇了下眼,“怎么了?”
“沒事。”容姝目光一掃,移開了目光。
見她不愿意說,傅景庭眼神暗了暗,也沒有強求,站了起來,“好了,活動一下,試試這個松緊合不合適。”
容姝嗯了一聲,聽話的活動了一下小腿。
由于她的小腿和傅景庭的小腿是綁在一起的。
她這一動,自然就無法避免的蹭到傅景庭的小腿。
傅景庭感受著小腿傳來的微癢,喉結(jié)滑動了一下,聲音沙啞道:“試好了么?”
容姝一心適應(yīng)小腿上的繩子,倒也沒有注意他的變化,點了點頭回答,“好了,還行。”毣趣閱
見她不動了,傅景庭微不可及的松了口氣,“一會兒游戲開始的時候,摟住我的腰,然后先邁綁在一起的腳,步子稍微邁大一點,跟上我的節(jié)奏,明白嗎?”
容姝也知道他這么說,是為了避免絆倒,也就沒有反駁他讓她摟腰的話,應(yīng)聲答應(yīng),“好,我知道了。”
見她記下,傅景庭便不再多說。
其實他剛剛,還真擔(dān)心她會拒絕樓腰。
好在她也知道是為了游戲,不然他還得另想辦法來保持平衡,避免走的時候節(jié)奏凌亂,從而摔倒。
很快,游戲開始了。
隨著經(jīng)理哨聲一響,容姝和傅景庭很有默契的一同抬腳,先一步邁出了起點。
而一號家庭的父母,一開始就出了錯。
首先兩個人沒有摟住對方的腰部和肩膀,其次兩個人也沒有商量好先邁哪只腳,以至于邁了不同的腳,還沒走出起點就摔了。
看到這一幕,容姝不得不佩服傅景庭的先見之明,提前說好一切,不然他們說不定也跟一號家庭一樣了。
“認(rèn)真點。”感覺到了身邊的女人又在看熱鬧,傅景庭捏了她的肩膀一下,示意她趕緊回神。
容姝也意識到還在比賽,不在多看,把頭轉(zhuǎn)了回來。
一路上,兩人走的異常順利。
眼見著終點就要到了,傅景庭忽然聽到了頭頂傳來一聲細微的吱呀聲。
那聲音,就像是什么零件松動時發(fā)出來的。
傅景庭眉心擰起,抬頭朝上看去。
看到前面支撐終點線帶子的幕板居然在搖晃。
傅景庭立馬明白,剛才的聲音,就是這個幕板搖晃時發(fā)出來的,肯定是固定幕板的螺絲松了,所以幕板才會這樣。
這個餐廳在搞什么,設(shè)備都不仔細檢查的嗎?
傅景庭停了下來,臉色很是難看,周身的煞氣都彌漫開了。
容姝感覺到了,剛要問他怎么不走了,就見他臉色一變,然后整個身體朝她倒來,抱著她就地一滾。
哐當(dāng)!
兩人剛剛滾到一邊,一塊巨大的幕板便倒了下來,砸在兩人剛剛停留的地方。
一時間,整個餐廳的人都被這一變故嚇到了,尤其是主持這場游戲的經(jīng)理,更是差點魂都沒了,連忙跑過去,急忙問,“先生太太,你們沒事吧?”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有事啊。
不然,他這個位置就保不住了!
豆豆也臉色蒼白的跑到容姝身邊,哭了起來,顯然也被嚇得不輕,“媽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要高達的,對不起媽媽……”
他哭的一抽一抽的,心里很是后悔。
因為他覺得這都是他造成的。
如果不是他非要那個高達,嬸嬸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容姝本來還處在驚恐之中,但聽著豆豆的哭聲,驚恐逐漸散去,扭頭對著豆豆笑了一下,“豆豆乖,別哭了,幸好你傅……爸爸及時,所以我們沒事。”
“真的嗎?”豆豆眼眶通紅的看著她。
容姝嗯了一聲,“真的。”
豆豆看她臉色認(rèn)真,這才笑了起來。
一旁的經(jīng)理聽了,也大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容姝把頭扭回去,看向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傅景庭,你能先起來嗎?”
傅景庭沒有動靜。
容姝又喊了一聲,“傅景庭?”
這一下,男人終于有回應(yīng)了。
他抬起頭,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看著她,聲音難掩痛苦的說道:“抱歉,我可能起不來了。”
容姝瞳孔放大,“你怎么了?你受傷了?”
他整個人都趴在她身上,她看不到他到底有沒有受傷。
但看他此刻的樣子,顯然是受了傷。
傅景庭把頭重新埋在了她的肩窩里,虛弱的嗯了一聲,“我腳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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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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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