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漫音看到了,暗暗咬牙,恨不得把手里的飯盒扔出去。
但她知道,她如果真這么做了,這些人又要開始擠兌她了。
想著,顧漫音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才勉強將內(nèi)心的怒火壓下。
眾人開始吃飯。
傅景庭也打開了飯盒,飯菜香頓時飄散了出來。
他吃了一口,味道很好。
但他卻覺得,沒有昨晚的那碗面好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廚師的手藝比容姝要好。
但吃在口中,味道就是差了一些,少了什么的感覺。
至于是什么,他說不上來。
“漫音,怎么不吃?”傅景庭抬眸看到旁邊顧漫音沒有吃飯,連飯盒的蓋子都沒打開,忍不住問了一句。
顧漫音眸色微閃,笑了笑,“我現(xiàn)在還不餓,還不想吃。”
“我看不是不餓,而是不敢吃吧。”陸起諷刺的聲音傳來。
顧漫音臉色沉下,“陸先生,你到底想說什么?”
陸起撇了撇嘴,“我就是想說,這飯菜是寶貝兒熱的,你害我們寶貝兒那么多次,估計也沒那個臉吃這個飯,更何況,你也怕我們寶貝兒在里面下毒吧?”
似乎被說中了心思,顧漫音瞳孔微微顫了顫,很快又垂下了眼皮,勉強笑笑回道:“陸先生說笑了,沒有的事,我不吃,真的是因為我不餓而已,我去那邊吹吹風(fēng)。”
說完,她放下飯盒,朝不遠處的山崖走去。
傅景庭抿了下薄唇,不放心她一個人,也蓋上飯盒過去了。
陸起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切了一聲,“還真會狡辯。”
“行了,吃還堵不上你的嘴。”容姝翻了個白眼,夾了一塊肉塞進他嘴里。
陸起燙的跳了起來,“寶貝兒,你謀殺啊?”
容姝噗嗤笑道:“誰讓你嘴巴張那么大的。”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笑了。
陸起一臉郁悶的重新坐了下來。
不遠處的傅景庭看著這其樂融融的畫面,眸色暗沉。
明明他們是一起來爬山的,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和漫音卻融不進他們。
就連程淮和景霖都疏遠了他和漫音。
而這在以前是沒有的,好像從他和漫音在一起后,就逐漸變成了這樣。
“景庭,你在想什么呢?”這時,顧漫音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傅景庭斂下思緒,把頭轉(zhuǎn)回來,“沒什么。”
顧漫音點點頭,似乎是信了。
她看著遠方的山脈,“其實陸先生說的沒錯,我不吃飯,的確是因為我沒臉吃那個飯,雖然傷害容小姐并不是我的本意,可我終究還是傷害了她,所以我怎么好意思吃容小姐熱的飯呢。”
“我知道。”傅景庭抬抬下巴,“抱歉,也是我沒考慮周到,應(yīng)該多帶一點吃的上來。”
“沒關(guān)系啦。”顧漫音抱住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笑著道:“我忍一忍就好了,等一會兒下山回去吃也是一樣。”
“不餓嗎?”傅景庭偏頭看她。
顧漫音搖搖頭,“還好,不怎么餓,你餓嗎?你要是餓的話,就回去吃飯吧。”
說著,她抬起頭,松開了他的胳膊。
傅景庭站著沒動,“沒事,我不餓,我陪你回山下吃。”
“景庭你真好。”顧漫音又把頭靠了回去。
過來拿水的陳星諾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然后回到容姝幾人身邊,就把兩人的對話復(fù)述了出來。
“你們聽聽,傅總說陪她回山下吃,她還真就不勸了,我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愛傅總,傅總一路背她上來累成那樣,我絕不相信傅總不餓,可顧漫音那女人卻信了,連懷疑都沒有,還挺高興傅總餓著肚子陪她。”陳星諾嗤笑。???.??Qúbu.net
“她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的確不會考慮別人怎么樣,但這不能說不愛景庭,只能說,她對景庭的愛,遠遠比不上對自己的罷了,不然她也不會屢次做出傷害別人,讓景庭給她擦屁股的事。”程淮擰開瓶水,嘲諷的說。
陸起點頭,“沒錯,如果她真把傅景庭看的和她自己一樣重,只會想著如何幫他,而不是一直給他帶來麻煩。”
“所以說到底,她還是不夠愛傅總對吧。”陳星諾摸著下巴說。
程淮應(yīng)道:“沒錯,說不定哪天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比如地震啊,洪水啊之類的,為了逃命,她還會毫不猶豫的丟下景庭,甚至拿景庭去擋危險。”
“嘖,跟這么一個毒婦在一起,那傅總豈不是很危險?”陳星諾笑著說。
一直沒有開口的容姝勾了勾唇角,“如果真發(fā)生那樣的事,我相信傅總應(yīng)該也是心甘情愿的,畢竟他那么愛顧小姐。”
“說的也是。”
幾人笑笑。
只有傅景霖黑著個臉,一聲不吭。
他雖然不喜歡他們對大哥的議論,但也不可否認,他們說的是有道理的,畢竟顧漫音對容姝姐做了那么多壞事,大哥知道卻還不和顧漫音分手,足以說明在大哥心里,顧漫音有多重要,重要到連品德好壞都可以不在乎。
所以這樣的大哥,還真有可能心甘情愿為顧漫音丟命。
想到這,傅景霖再看顧漫音,就更加到底不順眼了。
他一時氣不過,撿起塊小石頭,就朝顧漫音后背砸去。
顧漫音被砸中了,叫出聲來,“啊!”
她捂住被砸的肩膀,蹲下身去。
“怎么了漫音?”傅景庭神色一緊,連忙問道。
顧漫音扭頭看向容姝幾人,咬著嘴唇,眼眶發(fā)紅的質(zhì)問,“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可也用不著朝我丟石頭吧?”
“丟石頭?”傅景庭眸子危險的瞇起,鎖定容姝幾人,“誰干的?”
容姝喝著水,表情淡然,沒有理會。
陸起戴著耳機聽歌,同樣沒有回應(yīng)。
陳星諾和程淮兩人,則湊在一起打游戲,假裝什么也沒聽到。
傅景庭見狀,薄唇抿出幾分寒冷,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頭埋得低低,一看就有問題的傅景霖身上,“傅景霖,站起來!”
“叫我干什么?”傅景霖被點到名,眼中閃過一抹心虛,站了起來。
“道歉。”傅景庭沉聲命令。
傅景霖氣鼓鼓的道:“憑什么?”
“就憑你對漫音動手。”
“你怎么知道是我?”傅景霖瞪大眼睛。
陸起也站了起來,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傻小子,你剛剛的驚慌都寫在臉上了,誰看不出來是你。”
“是……是這樣嗎?”傅景霖呆呆的眨眼。
容姝和程淮陳星諾兩人看他這樣,沒忍住笑了。
陸起直接嘆氣,“哎,真是一個傻小子。”
傅景霖臉憋紅了,“誰傻了,我只是不擅長偽裝說謊罷了,不像某些人……”
他鄙夷的看向傅景庭身邊的女人。
顧漫音氣的捏緊拳頭,恨不得撕了傅景霖。
她原本打算,等和景庭結(jié)婚后,只把他和王淑琴那個潑婦趕出傅公館了。
但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她要把這兩母子徹底趕出傅家,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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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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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