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同意去爬山,那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回去換衣服?”程淮看著這一群人的穿著,翻了個白眼道。
陸起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絲綢花襯衫,嘴角抽了抽,“我這身確實不太適合爬山。”
“那就去換吧。”容姝揮手,示意他快去。
她就不用換了,下來的時候,本身就穿的是運動服,正好適合爬山。
“景庭,那我也回房間去換衣服了。”顧漫音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對傅景庭說道。
傅景庭微微抬了抬下巴,“去吧。”
他也不用換,雖然穿的不是運動服,但爬山也可以。
“等我。”顧漫音留下兩個字,轉身回了樓上。
其他人也各自回房換衣服,程淮去外面準備車子去了。
餐廳里只剩下容姝和傅景庭兩個人了。
這對容姝來說正好,因為她有事情要問他。
“傅總。”容姝突然開口。
傅景庭看向她,“什么事?”
“昨晚是你把我送回房間的嗎?”容姝回望著他,眼神平靜。
傅景庭點頭,“是我。”
容姝眸色沉了沉,“為什么不叫我起來?”
“我叫了。”傅景庭薄唇輕啟的回道:“但你睡得太沉,沒叫醒。”
容姝眼角抽了抽,“是……是這樣嗎?”
“嗯。”傅景庭頷首。
容姝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并沒有說謊,整個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叫都叫不醒,她是有多能睡啊?
“咳!”尷尬的咳了兩聲,容姝斂下心中的窘迫,又道:“那真是謝謝傅總了,不過……”
“什么?”傅景庭喝了口咖啡。
容姝垂了垂眼皮,然后審視的看著他,“傅總有沒有對我做過什么?”
“做過什么?”傅景庭挑眉,跟她對視,“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你有沒有擰我,比如擰脖子之類的?”容姝吸了口氣問。
她不能直接問他有沒有親她,她也問不出口,只能說成擰。
而且她故意提起脖子,他肯定會明白她真正指的是什么。
傅景庭又摩挲了一下咖啡杯,面上淡淡的回道:“沒有。”
“真的沒有嗎?”容姝微微皺眉,顯然不信。
傅景庭看著她,“我為什么要擰你?”
“……”容姝沒話說了。
為什么?
她怎么知道為什么?
就在容姝煩悶的時候,傅景庭喝著咖啡又道:“放心吧,我沒有對你做什么,我把你放到房間就走了。”
他表情清冷,沒有絲毫心虛的地方。
容姝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都沒有看出他有什么異樣,不由得相信了他的話。
也許她脖子上的吻痕,真的不是他弄的,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難不成昨晚他走了后,還有另外的人進了她房間?
思及此,容姝捏緊了手心,胸脯忍不住劇烈起伏,被氣的。
她真是沒想到,她居然被……
“寶貝兒,我換好了。”這時,陸起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容姝的思緒。
容姝看著過來的陸起,沉聲問道:“你昨晚半夜有沒有出門?”
“出門?”陸起眨了眨眼睛,“沒有啊,我一覺睡到了早上,你問我這個做什么?”
容姝看他一臉茫然,確定他沒說謊,擺了擺手,“沒什么。”
也不是陸起,這里的男人就只有四個,除開傅景庭和陸起,還剩下程淮和傅景霖。
傅景霖應該不可能,才十幾歲呢,那就只剩下程淮了。
正想著,程淮就出現了,手里轉著車鑰匙,吊兒郎當的走進來,“車已經加好油了,我還讓廚師放了很多吃的在車上,中午我們就在山上吃不下來了,你們……”
話還未完,他就感覺到一道銳利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讓他后面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容姝,你干嘛這樣看我?我臉上有什么嗎?”程淮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容姝瞇眼,“你昨晚半夜,有沒有出過門?”
“沒有啊,我出門干嘛?”程淮一臉你很奇怪的表情。
容姝也看出他沒撒謊,心里沉了沉。
不是傅景庭,不是陸起,也不是程淮,那會是誰?
昨晚別墅里就只有他們幾個沒有外人,難不成真的是她誤會了,她脖子上的不是吻痕,而是被蚊子咬的?
一時間,容姝臉上的表情有些呆呆的,然后恍恍惚惚的離開了餐廳。
陸起和程淮面面相覷。
“怎么回事?”程淮問。
陸起搖搖頭,表示也不知道。
然后下一秒,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瞇眼看向還坐在餐桌上喝著咖啡的男人,語氣不好的質問道:“是不是你欺負了我寶貝兒?”
傅景庭聽著他這句‘我寶貝兒’,只覺得萬分刺耳,冷臉站起來,理也沒理他,也走出了餐廳。
“他什么態度。”陸起指著傅景庭離開的方向,氣得不行。
程淮聳了下肩膀,沒有說話。
很快,一群人在別墅外集合。
這里離爬山的入口有兩公里,走路過去太慢,所以還是要開車。
一行七個人分別坐兩輛車朝山腳下駛去。
容姝五人坐一輛,傅景庭和顧漫音兩人一輛。
因為沒人愿意和他們坐一起,就連傅景霖都不愿意。
可想而知,現在的傅景庭和顧漫音兩個,有多讓人不待見。
到了山腳下,七人下車,開始爬山了。
顧漫音抬頭望著上山頂,臉上浮現出一抹退意,“好高啊,景庭,我們真的要爬上去,不坐纜車嗎?”???.??Qúbu.net
傅景庭還沒回答,陸起就先開口了,“怎么,你想坐纜車上山?”
“不可以嗎?”顧漫音看著他,眼神無辜。
陸起撇嘴,“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之前說好的,上山不坐纜車,下山才坐,不然還叫什么爬山。”
“可是太高了。”顧漫音咬唇,語氣里滿是抗拒。
“那你回去吧,別留在這里影響我們爬山的心情。”陸起不耐煩的道。
“你……”顧漫音氣的臉都紅了,隨后看向傅景庭。
傅景庭問道:“漫音你想回去嗎?想回去的話,我送你回去。”
“我……”
“哎呀,顧小姐不會一點苦都不能吃吧?”還不等顧漫音回答,程淮打斷了她的話。
顧漫音心里涌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容姝和陳星諾對視一眼,笑了。
她們知道,程淮要搞事了。
“程先生,你什么意思?”顧漫音捏緊手心,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意看著程淮。
程淮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沒什么意思啊,就是說顧小姐太矯情。”
“程淮!”傅景庭抿唇不悅的看著他。
程淮攤手,“景庭,我可沒有說錯啊,你未婚妻如果嫌棄山太高,不愿意爬,一開始就別來啊,來了又開始退縮,不是矯情是什么?”
傅景庭擰眉。
雖然不喜程淮的態度,但也不乏否認,程淮說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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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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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