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里,莊嫻依然穿著優雅的套裝坐在靠窗的一張桌子旁邊。
慕亦非走進去,坐在她對面,直接開口,“莊阿姨,你為什么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莊嫻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嘴唇保持優雅的弧度。
“你安排我去找楚千千,然后又安排別人在門口偷拍我們,對吧?”
慕亦非以前喜歡阮月薇,對莊嫻他多少有點了解。
這種手段絕對是她做的出來的。
“亦非,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而且這件事情不是也沒有造成什么影響嗎?”
莊嫻看著慕亦非,從容不迫。
她做事很有分寸,雖然大家拍了,可是又P掉了楚千千的頭部,所以除非非常熟悉的熟人,那種看身材也看得出是她的熟人,不然別人肯定是認不出她的。
而這個人只有霍司承一個。
也就是說,莊嫻這件事情就是做給霍司承一個人看的。
慕亦非看著莊嫻,“真是沒想到,堂堂阮家夫人,居然為了自己家女兒,去做這么讓人不齒的事情,我也是服氣了。”
其實慕亦非也知道,自己這點本事怎么可能說的過莊嫻?
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居然被人算計了,而且這件事情不是算計他,而是算計霍司承,算計楚千千,他只是個附帶品,這才是更不爽的地方。
“亦非,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有什么權利說我?退一萬步說,是我讓你去找楚千千的,可我也沒有說讓你把她帶去酒店啊?”
一句話,慕亦非語塞了。
他突然就后悔來找莊嫻了。
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真是這么回事。
“她當時喝多了,睡著了,我連霍司承家在哪都不知道,不把她帶到酒店,我難道把她帶到我家?”
慕亦非急了,他雖然有過不少女人,可是從來不會占這種便宜。
莊嫻這么說,在他看來絕對是侮辱他!
氣的就打算走。
莊嫻看慕亦非要走,才說,“亦非,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看出來了,你現在也不喜歡我家薇薇了,不如你想辦法把楚千千睡了,然后把艷/照發給霍司承,只要霍司承和楚千千分開了,你不就有機會了?”
慕亦非站在那,低頭看著眼前的莊嫻,年過50保養得當,表情很優雅,卻沒有想到如此歹毒,說出的話和這副皮相完全不符。
“我和你女兒不一樣,追女人,本少爺還不屑于用這么下三濫的招數。”
慕亦非說完,起身就走。
他現在突然覺得阮月薇這一家子都是算計的高手,當年阮月薇那么小就利用他。
后來阮月薇出了車禍,第一時間居然是來找他頂包,被他拒絕后,阮月薇又哭哭啼啼說求求他別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為了讓慕亦非心甘情愿的閉嘴,那天阮月薇把自己脫光主動送上門讓他睡。
也就是那一天,慕亦非對阮月薇惡心透了。
——
楚千千在視頻發出后的整整一個星期都坐立不安,甚至失眠,她知道霍司承肯定會認出照片里的她。
會不會誤會她?
不會還因此而跟阮月薇好?
到了晚上,楚千千無論如何也坐不住,干脆打車去了阮月薇在的醫院,由于是晚上,雖然大門處沒有人把手,可是病房外面都是24小時值班的保安,似乎是在保護阮月薇的安全。
楚千千一個人徘徊在病房樓下,不知所措。
她上不去,霍司承也不與她聯系,這陣子,霍司承真的好像從她的世界蒸發了一樣。
楚千千很想他,連晚上睡覺都想,卻沒有任何辦法。
可這時,霍司承在阮月薇睡覺時,獨自站在病房的床前,腦海里,滿滿引出的都是楚千千的影子。
他也恨自己,這個女人背著自己去和別的男人睡覺,他還在想她。
可就在這時,霍司承垂眸,看見樓下有一個小小的影子在晃動。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楚千千。
“千千?”
霍司承瞇起眼睛仔細看,樓下那個抱著手機徘徊著的人,確實是楚千千,一時亂了神。
有一種沖動想下去,卻又因為視頻的事情,氣上心頭。
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在樓下,離他這么近……
最終霍司承還是出了病房,跟保鏢說過之后,下了樓。
——
楚千千在樓下徘徊了一回,看著森嚴的安保制度,想著自己肯定是進不去了,正要死心,就看見明亮的病房大廳,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一身深色的休閑服,頭發沒有打發膠,腳上還穿的是拖鞋……
可她也一眼認出,那個男人就是霍司承。
雖然只看見了一個輪廓,她也認得出。
楚千千滿懷激動,這次離上次見他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她好想告訴霍司承,自己好想他,想他想的睡不著。
男人大步流星的到了楚千千面前,黑色的眸子打量著她,俊逸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的像有冰渣要掉下來一樣。
看見男人這副表情,楚千千本來滿腹思念的情緒都到了嗓子眼,一下就被壓了下去。
她怯生生的說,“司承……我……”
霍司承居高臨下的看著楚千千,一只手按住她,大掌鉗住她嬌小的下巴,薄唇微啟,“你想說什么?說你和別的男人睡了嗎?”
“我沒有!”
楚千千一聽,她一直擔心霍司承誤會她,聽了這句話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真的。
“沒有?全A市都看見了,我霍司承的妻子衣冠不整的站在慕亦非身后的房間里,而他只/穿/著一件浴袍,你說,你們是事前還是事后?”
霍司承看著楚千千,眼睛像是要迸發出憤怒的火光一般。
捏著她下巴的手指也不住的用力,像是要把她那嬌小的下巴捏碎。
“我沒有,那我承認我太難過,所以喝酒了,然后慕亦非來找了我,把喝醉的我……”
“把喝醉的你帶到酒店是吧?”霍司承冷冷的說,“楚千千,我對你的酒品還是非常了解的,你憑什么說你跟他什么都沒有發生?你一喝酒就斷片自己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