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疼得牙關(guān)緊咬,也是感覺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自然是不理會西門町的譏諷之言。
他強(qiáng)打精神站起身,想說兩句漂亮話,在秦小婉眼里撈回點面子,突然房門被“哐”的一聲推開,緊跟著一個身著武服的武官跌跌撞撞沖進(jìn)來叫道:“大人,不好啦——”
這武官年紀(jì)不大,說話還帶著童音,卻是能直闖內(nèi)院,正是王軒的心腹,新軍僉事吳建升。
尼瑪來的太及時了,不枉本公子賞識你,回頭重重有賞。
王軒一見,腰桿立馬挺直了,眉毛一擰,煞是威風(fēng)地吼道:“叫什么叫!沒看到本大人在宴請貴客么?”
小武官吳建升一闖進(jìn)來,看到里面這么多人,竟然七王爺也在,頓時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再被王軒這一吼,說話也哆嗦了:“大……大……大人……兵營里有……有兩撥人打……打起來啦……”
臥槽,新兵蛋~子打架鬧事這點屁事也來找我?你這個分管軍紀(jì)的僉事干什么吃的?看來把你放這崗位……還是嫩了點啊。
王軒心里不以為意,臉上卻是官威十足道:“哦?還有這等事?真是不像話!”一偏頭朝朱由橏拱手道:“七王爺,這里還是麻煩您招待一下,我得趕緊去兵營看看,這幫新兵無法無天,如果我不去,別人還鎮(zhèn)不住他們。”
朱由橏當(dāng)然明白他是想借機(jī)開溜,很是配合地微微皺眉道:“嗯,你趕緊去吧,可別出什么大亂子?!?br/>
隨著王軒“火急火燎”地樣子急急而去,秦小婉那銀針一扎,也將酒宴“扎”散場了——其他人都沒了喝酒的興致。
杜氏兄弟最先閃人,姚正博捂著腮幫子緊跟著而退,接著,瘋魔也“不勝酒力”向西門町和朱由橏告退。
西門大官人《醫(yī)經(jīng)》到手,隨朱由橏來王軒都尉府只是應(yīng)付應(yīng)付,這時候巴不得早早散場呢,見大家一個個走人,自然是正合他意。
8過,走之前,那玉佛必須要拿回來!
因此,當(dāng)秦小婉端著酒盅款步扭腰走過來時,西門大官人笑嘻嘻道:“秦姑娘,酒宴已經(jīng)散場了你還不放過我啊?看來,你還記恨著當(dāng)日斷腕之仇……對了,你不是不能喝酒么?”
秦小婉走上前,看了眼回到桌前的朱由橏,巧笑嫣然道:“銀甲的確不能喝,但為了向你表示敬意,即便不能喝,也準(zhǔn)備豁出去了。”
“向我表示敬意?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恨我?”
“銀甲只是個弱女子,可惹不起西門少主您?!?br/>
“我是問你恨不恨我,沒問你惹不惹得起我?!?br/>
“銀甲都惹不起你,怎么會恨你?”秦小婉飛了個媚眼,低下頭去,故作羞澀道:“銀甲從沒恨過你,真的,從沒恨過你……”
裝,你丫再裝。
西門町暗自好笑,臉上卻作出一副吃驚的表情道:“不會吧?難道你們惡魔崖出來的人都有受虐癖好,喜歡被人扇耳光,斷手腕?”
聞聽如此奚落之言,秦小婉不由得心里惱恨,牙根暗咬,但她收拾起忸怩之態(tài),抬起頭,卻是一臉鄭重道:“西門少主,就算惡魔崖成不了你的朋友,也沒必要成為敵人吧?”
“嗯?那倒是?!蔽鏖T町一愣,端起酒杯道:“沖你這句話,我敬你!”
“秦姑娘此言甚是,更何況我們還是朋友呢,當(dāng)然不會成為敵人……”朱由橏也端起酒盅道:“來,小王也敬你!”
……
秦小婉扮豬吃老虎,我半杯,你一杯,大發(fā)雌威,“電燈泡”朱同學(xué)首先被灌趴下了。
朱由橏本準(zhǔn)備飯后帶西門町去兵營看看,展示一下造反的實力,因為新兵鬧事,王軒一直沒回來,自然是不方便將西門町領(lǐng)去,便放開了酒量,心里合計著要“酒后吐真言”,跟西門大官人作進(jìn)一步溝通呢,沒想到這一喝,直接被丫鬟秋菊攙扶進(jìn)隔壁一間小套內(nèi)休息去了。
“不喝了,我得走了……”朱由橏一走,感覺有點小頭暈的西門大官人也站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一伸手道:“對了,把玉佛還給我?!?br/>
一雌戰(zhàn)雙雄,小婉妹紙又沒有西門大官人的“海量”,這時候也有點喝2了。
當(dāng)然,小妞腦子暈乎乎的,但心里清醒著呢,好不容易將“電燈泡”喝走,現(xiàn)在二人世界,怎么能放你走?
“不……不準(zhǔn)走……銀甲還沒喝夠……咱們再……再喝三盅……”
正所謂酒壯色膽,對女人也是一樣。她嘴上說著,已經(jīng)伸手握住了西門町伸過來的手,竟一個勁地往身邊拉。
此時她粉腮酡紅,醉眼迷蒙,露出的雪白頸項也已泛起一層紅暈,整個人看上去說不出的嬌慵,嫵媚。
小妮子也算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美女,光是一個側(cè)臉就讓西門町有些“獸血沸騰”了,而這個時候,她這副樣子,擺明了是使出了美人計,加上酒精作用,西門大官人便有點丹田似火燒了,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舔了舔有點干涉的嘴唇,任由她柔軟的小手握著自己,就勢又坐下來,調(diào)笑道:“再喝多少我都奉陪,不過,你這么拉著我干什么?我知道自己魅力大,但我跟老吳他們兄弟相稱,可是你的叔叔,你可不能那啥……瞎想哦?!?br/>
“討厭!你占……銀甲……便宜……”秦小婉拉著西門町的手搖啊搖啊,扭著腰肢撒嬌道。
她坐在原來瘋魔的位置上,兩人靠的很近,現(xiàn)在更是一手相握,西門大官人的體溫和體味直讓她在酒桌上便有些情動。她偏頭瞇眼看著西門町,像是看著一件心愛之物,簡直越看越喜歡,越看越著迷,說話間,竟伸出一小截丁香小舌頭繞著性感的紅唇舔了一圈,貌似西門大官人引發(fā)了她的食欲。
秦小婉如此極具誘惑力的勾引,立馬讓西門大官人的雙眼瞪直了,西門小官人也立馬肅然起敬,但眼尖的他卻突然發(fā)現(xiàn)秦小婉伸出來的舌頭中竟然夾著一片鋒利的小刀,頓時讓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腦子也清醒許多。
我靠,這要是貿(mào)然伸嘴過去,舌頭還不被閹嘍……嗯??
西門町正愣愣地盯著秦小婉誘人的丁香小舌在胡思亂想,秦小婉忽然瞇眼一笑,將舌頭伸出老長老長,貌似比周星馳的舌頭還長,像個吊死鬼似的,而那把鋒利的小刀赫然緊貼在舌苔上,寒光閃閃,頓時嚇了西門町一跳。
緊跟著,卻見秦小婉伸出的舌頭作蛇身狀,宛如一條爬行的蛇,竟然有規(guī)律地開始扭動起來,扭著扭著,“蛇身”已全部“鉆進(jìn)”她的膻口中,沒等西門町從驚訝中回過神,秦小婉忽然將雙唇張開,那丁香小舌已平展開來,卻如沙灘上的波浪,一波一波涌動著向外撲來,仿似永無止息,西門町正看得眼花繚亂,那舌頭忽然向上合攏起來,擰成麻花狀,像是一只粉紅的渦輪,一環(huán)環(huán)地向外旋動著……而這期間,那把鋒利的小刀時隱時現(xiàn),始終在她口內(nèi),居然一丁點也沒有劃傷她。
西門町前世里也曾在網(wǎng)絡(luò)上看過有人表演舌頭功夫的視頻,但跟秦小婉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現(xiàn)在又是近在咫尺,那完全是把他鎮(zhèn)住了。
我擦,這丫頭如果穿越到現(xiàn)代,隨便在網(wǎng)上秀一下舌功,絕對可以成為全世界的網(wǎng)絡(luò)紅人那……呃……如果她用舌頭幫……嗯哈哈……俺家的二少爺可就美死啦……
西門大官人正yy中,秦小婉突然將舌頭整個兒向后一折,像張紙似的疊了起來,然后才合起性感的紅唇。
見西門町還盯著自己的嘴唇發(fā)呆,秦小婉將嬌軟的身子靠了過來,眼里透出得意道:“怎么樣,厲害吧?”
“厲害,厲害……”西門町還處于震驚中,條件反射般點頭道。
“既然厲害……那你就……敬銀甲一杯……”秦小婉探手出去,已將二人面前的酒盅加滿了酒,端起一杯遞給西門町,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西門町的酒杯。
西門大官人本能地抬手接過酒盅,卻是忽地醒悟過來:靠,這丫頭笑里藏刀,陰狠毒辣不亞于無語老婆,老子可別陰溝里翻船,中了她的美人計。
他隨手將酒盅一放,將手也掙脫開來,再次站起身,嘿嘿笑道:“美人計我見多了,別以為嬌聲嗲氣的說兩句話,我耳根子就變軟,我做人可是很有原則滴,話說當(dāng)年俺可是我黨優(yōu)秀……呃……說了你也不懂,咳咳……你也別裝了,快把玉佛還給我!”
西門大官人可是冤枉了銀甲秦小婉,她可沒裝,她是本色出鏡。
彷如被當(dāng)頭澆了一盆冷水,情如潮涌的秦小婉一下子冷靜許多,嘴里卻還是嬌嗔道:“銀甲哪里裝了?”
“沒裝最好……”西門町撇了撇嘴,又將手一伸道:“咱也不廢話了,你將玉佛痛痛快快還給我,我便當(dāng)你是朋友,不然的話……哼哼……你懂的?!闭f著,眼睛在秦小婉的兩只皓腕上掃視了幾下。
秦小婉酒意又醒了幾分,但卻是裝著一副可憐相道:“你當(dāng)我是傻子嗎?”
“呃?我可沒有,嘿嘿……你若是傻子,天下就沒有聰明人了……”
“那你還威脅我,哄騙我?”秦小婉說著,俏臉便垮了下來,也是一伸手道:“你先把木玲瓏還給我?!?br/>
西門町猶豫了一下,也沒廢話,伸手將木玲瓏掏了出來,遞過去道:“喏,你看清楚,現(xiàn)在可以把玉佛拿出來了吧?”
秦小婉沒說話,卻是伸手想將木玲瓏抓過來,西門町連忙五指一收,握起來道:“怎么,你又想耍賴?”
秦小婉媚眼一翻,嗔怪道:“男子漢大丈夫這么小心眼,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嘴上說著,已老老實實從懷里將玉佛摸了出來,但卻是緊緊攥在手里,“你先給我?!?br/>
西門町心里已有打算,聞言后張開五指,任由秦小婉將木玲瓏拿了過去。
秦小婉將木玲瓏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納入懷中后,方不情不愿地將玉佛遞給了西門町。
西門町看了幾眼,確定無誤后,小心翼翼揣入懷里,突然一屁股又坐了下來,端起那杯酒,咧嘴一笑道:“好了,現(xiàn)在我敬你一杯!”
“你……”秦小婉一愣,隨即眼珠子一轉(zhuǎn),一臉警惕道:“你是不是想灌醉我,再趁機(jī)偷我木玲瓏?”
秦小婉偷輕舞霓裳玉佛,西門大官人正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木玲瓏送給林莫夫,沒想到被秦小婉當(dāng)場叫破,他仰天打了個哈哈,干笑道:“我終于明白什么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枉我還把你當(dāng)朋友呢……”
“是么?”秦小婉滿臉戒意,卻又心生不服,哼,誰灌醉誰還不一定呢,抬手也端起酒盅,展現(xiàn)出一個嫵媚的笑臉道:“還是老規(guī)矩,你一杯,我半杯,灌醉我也認(rèn)了,不過,你可不許在銀甲懷里亂摸哦?!?br/>
搞搞曖昧,調(diào)戲美女,不正是老子強(qiáng)項?
西門町收回玉佛,也是了卻了一樁心思,這時重新面對美人,心情便放松許多,更是拿定主意要將秦小婉灌醉,聞聽秦小婉挑逗之言,當(dāng)然是來而不往非禮也。
西門大官人眉毛一挑,一副很是輕佻的樣子道:“如果我不小心摸了呢?”
“啊——那我就……那我就……”秦小婉第一次見識西門大官人的憊賴樣,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yīng),想說些貞烈女子的義正詞嚴(yán),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那我就哭給你看!”
我勒個去,老子最怕女人哭,你丫怎么知道的?
西門町看著秦小婉,竟吃驚地張開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