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車輛旁已經(jīng)圍滿了人。
淋漓的鮮血從車里滴到瀝青馬路上,柳晚霜躺在被撞爛的車里,渾身都是傷痕和血跡,脖頸上甚至還扎進去一片玻璃。
“不……不會死人吧……”
有同學(xué)感到驚恐地捂住嘴,實在有些不敢看這種血肉模糊的驚悚畫面。
這輛紅色轎車被撞得又癟又爛。
車頭已經(jīng)變形,前窗玻璃全部都震碎了,柳晚霜此刻估計已經(jīng)兇多吉少。
“麻煩讓一下。”
有人報了警,警車和救護車都很快趕到,在人群間清出一條道路來。
前排圍觀的時傾瀾和時卿玨也讓開,醫(yī)生立刻抬著擔(dān)架過去,試了下她的鼻息后抬頭惋惜道,“人已經(jīng)不行了。”
時傾瀾紅唇輕抿,心情復(fù)雜。
時卿玨察覺到身側(cè)女孩的情緒變化,將她摟進自己的懷里,“是她自作自受的。”
“我知道。”女孩嗓音微涼地輕應(yīng)。
就算柳晚霜今天沒死,恐怕她也不會輕易饒恕,只是沒想到她竟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哪怕兩敗俱傷都要弄死她……
結(jié)果,下地獄的只有她自己。
“這輛車是誰的?”
警察在現(xiàn)場圍起警戒線,發(fā)現(xiàn)另一位車主并不在肇事車內(nèi),便指著賓利問道。
時卿玨沉聲道,“我的。”
警察嚴肅地向他看去,正準備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在看到男人時卻瞬間變了表情,“時少,竟……竟然是您?”
“嗯。”時卿玨微微頷首。
他眸光冷凜地掃了眼周圍的同學(xué),既嫌棄他們的聒噪,又記著女孩剛剛那番話,若是他們兩個被拍到確實影響不好。
“明白,我明白。”警察連連點頭。
他立刻便將現(xiàn)場清理干凈,然后將時卿玨單獨請到警車上去做筆錄。
時傾瀾也算當事人,就跟了過去。
“玨爺,這位是……”
警官打量著時卿玨身側(cè)的女孩,不禁被傾城的容顏驚艷到了,于是開始暗戳戳地腦補起霸道總裁和高中小嬌妻的小甜餅……
“我妹妹。”時卿玨啟唇。
他握住時傾瀾的手腕將她領(lǐng)到自己身側(cè),給出的回答瞬間打破警官的幻想。
“妹……妹妹啊……”警官竟有些遺憾。
時卿玨面色沉冷道,墨瞳里閃過些許涼寒,“剛剛,是那輛紅色轎車想撞她。”
警官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他就說肇事現(xiàn)場有些詭異,側(cè)面也沒有其他的路,不至于出現(xiàn)這種撞到側(cè)身的情況,既然這樣那就好解釋了……
“那個女人會怎么處理?”
時卿玨眉眼極冷,每每想到柳晚霜想對妹妹不利,他就恨不得要將她給捏死。
警官如實道,“看那樣子恐怕涼了,就算留著半條命,肯定也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
時卿玨將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他狹長的眼眸瞇了瞇,“我不要恐怕,也不要就算,我要她死。”
就算還能救,他也要柳晚霜死。
若非他今日及時趕到,恐怕鮮血淋漓的就是他妹妹……他不能允許這種禍患還留在世界上,既然這樣就只能讓她死!
觸到時卿玨冷凜惱怒的眸光,警官的心不禁顫了下,“我明白了,玨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