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包廂里,姜清染下意識想要去開一下燈,結果被陸煜城給攔住。
模模糊糊間,只能看見彼此的身影,臉上的表情讓人看不真實。
“這么久不見,學會打人了?”陸煜城開口問道,語氣正經又嚴肅。
姜清染垂眸,呢喃了一句:“她先動手的?!甭曇舻偷貌恍小?br/>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這么質問,心里突然涌起一絲絲委屈。
她以前就是好說話的性子,凡是都能忍上幾分,也不跟人計較。每次一受委屈,陸煜城都會告訴她——
“以后誰再敢欺負你,你就欺負回去,出了事,有我在?!?br/>
而現在……
姜清染鼻子發酸,想要離開這里,早知道他是來質問她的,她就不跟著一起進來了。
下一秒,陸煜城又說:“以后打人,記得做好準備,不準讓別人再打回來?!?br/>
姜清染眼睛亮了一下,抬頭看他。
盡管看不清楚那張臉,可她心里還是突然暖了一下。
兩個人沉默了幾秒,里面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姜清染覺得有些尷尬,開口問他:“我可以出去了嗎?”
陸煜城扣住她的手腕抵在門背上,姜清染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眼神慌亂無比。
想到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心里才稍稍淡定了一下。
“姜清染?!彼_口叫她。
姜清染低低地“嗯”了一聲。
陸煜城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
半晌,姜清染才聽見他問:“當年為什么和我分手?”???.??Qúbu.net
聞言,她整個身子瞬間繃緊。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露怯,因此特意緩了幾秒才回答:“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陸總,我不該用感情的事和您開玩笑,對不起。”
說完,姜清染就死死抿住了唇瓣。
陸煜城的眸子跟淬了冰一般,扣著她的手漸漸用力,直到姜清染終于忍不住喊了一聲“疼”。
陸煜城這才冷淡地將人松開,冷淡道——
“你走吧?!?br/>
姜清染從他懷里出來,趕緊跑了出去。
陸煜城站著她的身后,看著她迫不及待離開的背影,冷笑兩聲。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三天前,陸煜城在一次宴會上遇見了她的室友,那室友一眼就將陸煜城認了出來。
質問他:“你當初怎么一聲不吭就丟下清染跑出了國,你知不知道你們分手之后,清染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笑過,你也太狠心了吧。這么多年的感情,說分就分……”
姜清染的這個室友之前有事在國外,同學聚會的時候沒來,所以不知道陸煜城回來的事情,看見他就是好一頓吐槽。
等她說完,陸煜城才淡淡說了一句:“是她不要的我。”
室友感覺自己聽到了一個笑話,當場就反駁說:“不可能,就清染那性子,她當初知道你生病的事情,連考試都沒考就直接跑去找你了,每次提到你眼里都跟冒星星似的。就這,你跟我說她不要你了?”
姜清染大學那會和爺爺相依為命,家境不好,期末考試直接決定了她下一期的獎學金。大學四年,姜清染只有那一次沒有拿到獎學金,所以室友們都記得特別清楚。
見陸煜城沉著臉不像是開玩笑,室友才試探性地問道:“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陸煜城遲疑很久,才問了她一句:“你們沒有打過賭?”
室友疑惑地問:“賭什么?”
陸煜城欲言又止,末了,還是忍著問了一句:“賭她和我在一起?”
大學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經常有女生賭能不能追到陸煜城。
室友吃驚地說:“陸煜城,你沒病吧?我們怎么可能和清染開這種玩笑。再說了,你們相處這么久,清染她是那樣的人嗎?”
見過她室友之后,陸煜城整整思考糾結了三天。
今天看到她,到底是沒忍住,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誤會。
可聽到她篤定的回答,陸煜城自嘲地笑了笑。
五年前被玩弄過一次,怎么到現在,還是不長記性。
***
姜清染從包廂里出來,小廝認出她來,提醒道:“薛小姐在那邊呢,我帶您過去?!?br/>
“謝謝?!?br/>
小廝領著姜清染走到薛笑薇的面前,薛笑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莊可開口問道:“怎么就你,煜城呢?”
話音剛落,陸煜城緊跟在姜清染的身后走了過來。
姜清染拉著薛笑薇的手,扭頭跟陸煜城開口道:“陸總,我們就先走了?!?br/>
還沒等陸煜城應聲,姜清染就帶著薛笑薇一起離開。
從酒吧里出來,薛笑薇喘氣道:“清染,你走慢點,沒人在后面追你。”
姜清染意識到自己走得太快,有些恍惚地道歉:“對不起?!?br/>
“行了,這有什么好對不起的,話說你剛剛和陸煜城,說什么了?”
姜清染回想了一下剛才的畫面,淡淡道:“沒什么?!?br/>
薛笑薇不信,“清染,說實話,我覺得陸煜城挺好的,而且我能看出來,就他剛剛那下,還是挺在乎你的,要不你們兩個就把當年的事情說開了吧,給自己一個機會試試?!?br/>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br/>
見姜清染這么堅決,薛笑薇覺得有些可惜,更多的是心疼。
薛笑薇把人送到家門口,姜清染要上樓時,薛笑薇突然問了句:“清染,你老實說,你當年是不是因為爺爺中風的事情,怕拖累他才不肯和他繼續在一起的?”
這幾年,薛笑薇從來不提這事,那是因為她以為陸煜城不會回來了,所以不想讓清染回想起那些東西。
可現在,陸煜城回來了,清染也還沒放下他。
作為好姐妹,薛笑薇還是想把事情弄清楚,看能不能幫到他們。
姜清染已經走了幾步,聽到這話,又突然頓住。
“不是。”姜清染回過頭來,看向薛笑薇。
“真不是因為爺爺?”
“不是。”至少不全是。
薛笑薇又開始困惑了,她以前以為就是這個原因,可現在怎么……她都有點搞不懂了。
那是什么原因,讓清染舍得和陸煜城分手。
“笑薇,我先上去休息了。”
想著她明天還要上班,薛笑薇連忙說:“去吧去吧,你早點休息?!?br/>
薛笑薇又想起什么,補了句:“我媽過兩天生日,到時候我來接你一起去吃頓飯?!?br/>
“好。”
姜清染回到家里,腦袋一直嗡嗡的,不停回想起陸煜城那句“為什么和我分手”。她發了一會呆,然后用力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些東西都晃掉。
轉身走到衣帽間里隨便拿起一套睡衣,進了浴室。
花灑一打開,溫熱的水就直接淋了下來,姜清染往后仰了仰,由著水滴將整張臉浸濕。
在浴室里待了將近一個小時,她才出來。
今天連水乳都沒涂,就直接躺下睡了。
第二天回到公司,公司的人都在竊竊私語,姜清染一來,大家連忙閉嘴,裝作認真工作的樣子。
上午許盛進來給她匯報完工作,姜清染順嘴問了一句:“早上大家都在議論什么呢?”
許盛頓了幾秒,隨后反應過來,開口道:“齊經理昨天拿下了一個大單子,在嘚瑟呢。不過我聽他們說,齊經理昨晚直接跟人走了,也不知道和人干什么去了?!?br/>
聞言,姜清染斂了斂睫,輕聲道:“這種事情,不要跟他們一起瞎說?!?br/>
許盛嘚瑟地揚了揚唇,“清染姐,我可不是這么八卦的人。是他們在說,我就隨口聽了聽?!?br/>
“好了,去工作吧?!?br/>
“好勒。”
許盛離開后,姜清染繼續工作。
***
姜清染平時工作很忙,幾乎沒有什么清閑的時候。一忙起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沒時間去想了。
盛世集團的年會會議流程全部正式敲定,進入彩排期,已經是十二月底。
尤其快進入年底,各家公司都開始催了起來。
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姜清染最忙碌的時候。
都下班了,她還在公司里繼續加班,鍵盤被她敲得噼里啪啦。
紀曜站在門口,敲了敲她辦公室的門。
“紀總,你怎么來了?”
紀曜挑眉,“這會都下班了,就不用這么叫我了?!?br/>
姜清染改口道:“學長?!?br/>
紀曜笑了笑,在她對面的辦公椅上坐下,手下還拿著兩分甜點。
“這是犒勞你的?!奔o曜把甜點遞給她。
“謝謝?!?br/>
“現在就吃吧,這會還新鮮,待會就不好吃了?!?br/>
姜清染看了電腦一眼,又瞧見紀曜的眼神,還是乖乖暫時關掉電腦,打開甜品吃了起來。
紀曜撐著下顎說:“作為你的上司,你這么認真工作,我覺得很欣慰。不過作為你的朋友,你這么拼命,我看著挺于心不忍的。工作歸工作,你這該下班也得下班,該吃飯還得吃飯,別把身體累垮了?!?br/>
“我知道的?!苯迦具叧赃呎f。
紀曜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知道也沒見你好好照顧自己?!?br/>
姜清染心虛地乖乖吃東西。
“對了,盛世集團的年會還有多久?”
“下下周?!?br/>
“那不是馬上就要過去布置了?”
“嗯?!?br/>
“需要多給你加兩個組么?”
姜清染思考了幾秒,“先不用,回頭不夠我再說?!?br/>
“行,那你自己看著來?!?br/>
紀曜盯著她把東西吃完,才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自己也一樣還在加班。
姜清染不由得扯起嘴角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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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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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