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一大早陸煜城就起床去公司了,姜清染連他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她還有一天假,所以多睡了一會。
但是也沒有睡太久,想到今天要見高馨,她有些睡不著。在床上磨蹭了一會,收到了陸煜城發(fā)來的消息——
[早餐做好放在外面,待會記得熱一下再吃。]
姜清染回復道——
[嗯,知道了。]
陸煜城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來,問她:“醒了?”
姜清染“嗯”了一聲。
“怎么不多睡一會?”上一秒還在會議室里大發(fā)雷霆的人,轉眼溫柔得不像樣,跟在哄小孩似的。
周助理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知道那些經(jīng)理們,要是看到這樣的總裁,會是什么樣的震驚想法。
陸煜城察覺到旁邊還有一個電燈泡,往邊上掃了一眼,剛剛還打算匯報工作的周助理,立馬說道:“總裁,我好像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一秒都不敢多待,趕緊跑了出去。
陸煜城又重新收回視線,繼續(xù)和她聊天。
姜清染呢喃道:“待會約了人,還要出去一趟。”
陸煜城順嘴問了一句和誰。
姜清染的大腦立馬響起警報聲,心虛地說道:“就一個朋友,你不認識。”她可不敢跟他說是去見他的母親。
陸煜城沒繼續(xù)念叨,怕她覺得煩,最后很溫柔地提醒了一句:“記得吃早餐。”
“知道了知道了。”
姜清染因為有些心虛,把電話掛斷得特別快。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后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
走到衣帽間前的時候,她有些猶豫。平時出門都穿得很隨意,但是今天要見的人有點特殊,姜清染糾結了好半天才換好衣服。
又認認真真地化了一個精致的妝。最后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地點了一下頭。
出門之前,她還深呼吸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在一家茶館門口停下,姜清染付了錢之后從車上下來,然后往里面走去。
服務員開口道:“小姐您好,歡迎光臨,請問是一個人嗎?‘
姜清染搖頭:“不是,麻煩帶我去一下二樓四號桌。”
“好的。”
服務員領著姜清染往二樓走去。
茶館的環(huán)境十分清幽,樓梯都是木制的,看上去有一種古聲古色的韻味,姜清染大概看了一眼,便禮貌地收回視線。
“小姐,到了。”服務員開口道。
“謝謝。”
姜清染先是和高馨打了一聲招呼,然后在她的對面坐下。
過了幾年,高馨和當年的差別并不大,還是一樣的精致優(yōu)雅,雖然眼角多了幾條皺紋,但是并不影響她的氣質。
姜清染早幾年找過她,只是每次都無疾而終,這次高馨突然聯(lián)系她,姜清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是為了什么。
高馨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杯子,開門見山地說:“姜小姐,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想你應該已經(jīng)猜到我為什么找你。五年前我們就已經(jīng)說好,你拿著錢,離開煜城的身邊。怎么,你現(xiàn)在這是又后悔了?”
姜清染被她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壓迫感實在太過于強烈,讓她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
她咬了咬牙,盡量用平穩(wěn)的語氣開口道:“阿姨,當年答應你的事情,我沒做到,是我不對。我之前找過您很多次,一直想把錢還給您……”
她還沒說完,就被高馨打斷。
“姜清染,你覺得我稀罕這點錢?我勸你一句,做人還是要點臉,當年既然收下了這筆錢,現(xiàn)在就請你給我離煜城遠遠的。”??Qúbu.net
高馨每一句話都直截了當?shù)卮猎谒耐茨_上。
在這件事情上,姜清染自知理虧,所以她不辯解。可是離開陸煜城,她也做不到。
姜清染站起來,很認真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后從包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來,繼續(xù)開口道:“阿姨,這是我爸當年欠您的錢,之前就想還給您,但是一直沒能見到,今天我把錢帶來了。至于其他的,真的很對不起。”
姜清染朝她彎腰道歉。
然后打算轉身離開。
高馨站起來厲聲喝道:“姜清染,你別以為煜城喜歡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告訴你,要是煜城知道你當年為了錢離開他,你覺得他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跟你在一起嗎?”
姜清染的身子僵了一下。
這個結果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陸煜城知道后要跟她分手,那她也不會后悔。
這一次,不管別人怎么說,她都不會再松手了。
姜清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館。
高馨盯著她的背影盯了許久,眸光冰冷。
姜清染回家里之前,去了一趟超市。
推著購物車,一個人在里面晃悠了很久。自從見過高馨之后,她的手心一直都是冰涼冰涼的。
漫無目的地逛了幾圈之后,購物車里需要的不需要的東西買了一推,菜也買了不少,她見太多了,又放了些回去。
結賬完清理東西的時候,連手機都差點忘在了柜臺,還是服務員及時叫住了她。
回到家里,在沙發(fā)上躺了一會,然后開始看美食視頻。
平時她只會做一些清淡的小炒,一些比較復雜的菜,她就不太會了,只能看視頻按上面的步驟來。
刷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姜清染回房睡了一覺,然后在陸煜城下班前一個小時,跑去廚房里折騰。
陸煜城路上堵了會車,回來得比較晚。
一進門就聞到了從廚房里傳來的香味,他徑直走了過去,從后面抱住了她。
“今天怎么想起做飯來了?”
姜清染手里還忙著,隨口應了句:“反正放假在家也沒什么事情做,就照著視頻做一做,總不能每天都壓榨你。”
說完,她還回頭沖陸煜城俏皮地笑了一下。
陸煜城靠在她肩上輕聲地說:“沒事,每天被你壓榨我也愿意。”
姜清染的手頓了一下,鍋里的油突然滋溜一聲炸開,直接濺到了她的手上。
陸煜城趕緊將人抱開,然后關了煤氣。
“沒事吧?”他擔心地問。
姜清染淺笑:“沒事。”
陸煜城還是不放心,“你去休息一下,我來弄。”
姜清染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她也沒去休息,就站在旁邊看著,陸煜城怕油又濺到她的身上,特意讓她站遠了些。
飯菜做好,姜清染幫著將幾個菜都端了出來。
吃的時候,她開口問道:“怎么樣,好吃嗎?”說著,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陸煜城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還行,不過跟我做的比起來,還是差了一點。”
姜清染不滿道:“哪有,明明我做得比你做得好吃些。”
兩個人吵吵鬧鬧,最后還是陸煜城妥協(xié)——
“嗯,你做得更好吃些。”
姜清染這才心滿意足地露出了笑臉。
吃過飯休息了一會,陸煜城去浴室洗澡,姜清染有些糾結,在思考要不要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他。
糾結了半天,也不知道從哪里開口。
陸煜城從浴室里出來,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問她:“遇到什么事情了?”
姜清染搖頭:“沒事。”
他剛剛洗完頭發(fā),沒有擦干,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身上都濕了一大片。
姜清染站起來從柜子里取出吹風,拉著他坐下。
陸煜城乖乖坐著,任由她的指尖穿過他的發(fā)梢,見她吹得認真,陸煜城沒忍住摟住了她。
姜清染嗔道:“別亂動。”
吹完頭發(fā),姜清染剛把吹風放下,某人就把她抱進了懷里。
姜清染又開始糾結要不要說出來,想得腦袋都大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明天還要上班,睡覺吧。”
“嗯。”
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姜清染窩在他的懷里,真希望一輩子都能這樣緊緊抱著她。
陸煜城感受到她的反常,也沒多問,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紀曜把她叫進了辦公室。
“你調職的事情我跟上面說了,上面的意思是,這周開始,你以后主要負責培訓這塊,帶帶新人什么的,就不用經(jīng)常出差了。”
“這么快就安排下來了?”
姜清染覺得有點快,這才過了幾天。
紀曜得意地說:“那是,你不看看我是誰。”日常自戀。
“不管怎么樣,謝謝學長。”
紀曜調侃道:“以前叫你調職你怎么都不肯,現(xiàn)在談戀愛了,倒是主動跟我提了,果然還是男朋友的話管用些。”
姜清染一如既往地裝傻:“上班時間,不準談私事。
”
“你就不能換個借口?”
“不換。”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好用就行。
姜清染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正要跟陸煜城說這事,他倒是先一步發(fā)了消息過來——
[家里有點事,今天要回去一趟,你先自己打車回家,我盡量晚上回來。]
姜清染第一反應就是高馨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了,她身子僵了一下,但還是回復道:[好。]
一整個下午,她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下班回去的時候,許盛見她一個人,開口問道:“清染姐,今天陸總沒來接你嗎?”
“他今天有事。”
“難怪。”
兩人一齊走到地鐵站后,許盛提醒道:“清染姐,你回去的地鐵在那邊。”許盛和她是相反的方向
姜清染反應過來自己走錯了,說了聲謝謝之后就換了方向。
許盛覺得清染姐好像有點怪怪的,還不忘回頭看了她一眼。那邊的地鐵正好過來,姜清染走了上去。
許盛朝她揮了揮手,她都沒有回應,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樣子。許盛大膽地猜測了一下,該不會是和陸總吵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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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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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