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晚折騰得太厲害了,姜清染第二天很晚才醒,還是被薛笑薇的電話給吵醒的。
“喂,笑薇。”她側(cè)身躺著,睡眼惺忪地對著電話講話。
薛笑薇精神特好地說:“你怎么還沒醒,快點起來開門,我在你家門口了。”
“什么?”
姜清染猛地一下子驚醒。
“這么大驚小怪干什么,你明天不是要上班了么,最近店里出了新品,我給你帶了點過來,順便看看你。”
姜清染慌慌張張地說:“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給你開門。”
她往房間里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陸煜城不在了,難不成是已經(jīng)回去了?
不應(yīng)該呀,要是回去了肯定會跟她說一聲的。
姜清染從房間里出來,在廚房看到了陸煜城的身影,匆忙跑過去,把陸煜城從廚房里拉了出來。
“餓了嗎?”
“不是,你先去我房間待一下。”
陸煜城疑惑地看著她:“嗯?”
“笑薇來了,就在門口,你先進去躲一下。”
雖然笑薇早就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但是姜清染想到昨晚的事情,還是不免有些害羞。
而且大清早的,越往下想,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熟透了。
陸煜城從廚房里出來,揉了揉她的頭,安撫了一下:“沙發(fā)我已經(jīng)清理過了,你回房間換一件衣服。”
“換衣服?”
“嗯,這件領(lǐng)子太低了,可以看到上面的草莓。”
姜清染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什么草莓?”
陸煜城側(cè)過身來,在她耳邊開口道:“昨天晚上不小心留下的。”
姜清染想到什么,趕緊用手捂住了脖子,還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都怪你。”
“嗯,都怪我。”反正下次還敢。
“好了好了,先回房間。”
姜清染把陸煜城拉進了自己的房間,正要換衣服時,想到房間里還有個人,她轉(zhuǎn)過身去,把陸煜城往浴室里推。
“昨天不是都看過了?”陸煜城淺笑道。
“住嘴。”
姜清染換好高領(lǐng)毛衣之后,才把陸煜城從浴室里放出來,還叮囑道:“你好好在里面待著,不許發(fā)出任何聲音。”
“嗯,知道了。”
她要出門時,陸煜城還勾住她的下巴親了一下。
姜清染瞪了他一眼才出去放笑薇進來。
薛笑薇一進來就故意打量的問她:“怎么這么晚才出來開門?”
姜清染眼神躲閃了一下,心虛解釋道:“剛剛換了一下衣服,就慢了點。”
薛笑薇也沒有多想。
“店里新出了兩款蛋糕,我覺得有點甜了,但是他們都說還挺好吃的,我估計是你的口味,就給你帶了兩個過來。”
姜清染一臉感動地看著她。
“你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給點吃的就心花怒放了是吧?”
“不是,也只有你給的才會這樣。”
薛笑薇吃驚地說:“我靠,姜清染,你怎么突然間變得這么肉麻了,該不是被你家那位給帶壞了吧?果然談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趕快離我遠點,受不了你。”
姜清染偏偏又靠近了一些。
“吃飯了嗎?”她開口問道。
薛笑薇撩了撩紅唇,笑眼看她:“怎么?你要給我做飯?”
“想吃就給你做。”
薛笑薇“嘖嘖”兩聲,“不用了,我就順路過來一趟,待會還要去公司。”
“公司?”
“是呀,我家老頭子讓我今年回公司上班,他最近身體不好,我也不好意思繼續(xù)和以前一樣任性。”
姜清染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她知道笑薇不喜歡公司那些條條框框的東西,但薛家就這么一個女兒,那么大一個公司,日后不交給她又能交給誰。
“喂,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跟大多數(shù)人比起來,我已經(jīng)很幸運了。雖然我以前老說一輩子要為自己而活,但真到了那個時候,還是不能那么自私的。”
姜清染抱了抱她。
薛笑薇站起來說:“好了,你今天再好好休息一會,明天就要上班了。”
“嗯。”
姜清染把薛笑薇送到電梯口,薛笑薇招手道:“行了,你回去吧。”
電梯下來,姜清染看著她下去之后才回了房間。
陸煜城正坐在床邊看她放在床頭柜上的相冊,她走過去,往他的懷里一倒,陸煜城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
“她走了?”
姜清染悶聲“嗯”了一下。
看出她的不對勁,陸煜城開口詢問道:“怎么了?”
“也沒什么,就是剛剛聽笑薇說她要回公司上班了。”姜清染有點心疼地問:“你說人這一輩子,真的不能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嗎?”
陸煜城抬起她的下巴,兩人互相看著,他認真地說:“別人我不知道,但是你的話,只要我在你身邊一天,你就永遠可以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會一直支持你守護你。”
姜清染仰頭看他,“你這些話都是跟誰學(xué)的?”
“沒學(xué),都是真心話。”
姜清染心里感動,又不想被他發(fā)現(xiàn),故意搗亂地說:“好了,快點出去弄早餐,我餓了。”
“嗯,你先去洗漱,出來就可以吃了。”
“好。”
姜清染回到浴室洗臉?biāo)⒀溃妱友浪⒌穆曇粢恢蔽宋说仨懫穑錾竦叵胫戩铣莿倓傉f過的話,嘴角情不自禁地就揚了起來。
從臥室里出來時,陸煜城已經(jīng)把早餐給做好,放在餐桌上,姜清染走過去坐下,順便把笑薇帶來的小蛋糕也提了過去。
薛笑薇帶來的是兩個奶油小蛋糕,還有一些別的小面包,姜清染的目光落在奶油上。
然后拆開,心滿意足地嘗了一口。
陸煜城本來想提醒她吃別的東西墊墊肚子的,但是沒來得及攔住。
姜清染不僅自己吃,還舀了一勺放到陸煜城的嘴邊,誘惑道:“你試一下,真的很好吃。”
陸煜城不信。
姜清染口味偏甜,特別甜的那種,別人覺得膩得不行的東西,她都覺得很好吃。
“你試一下嘛,笑薇特意帶過來的。”
幾秒過后,姜清染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好像有點嗲,然后輕咳兩聲,收斂了一點。
“你不吃的話,那我就自己吃啦?”M.??Qúbu.net
明明很想讓他吃,還要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陸煜城內(nèi)心暗自笑了笑。
“那就吃一點。”
某人終于松口,姜清染生怕他反悔,趕緊舀了一勺,遞到他的嘴邊,陸煜城一口吃下。
“怎么樣?”
陸煜城點了點頭:“味道還不錯。”
姜清染驚訝地看著他。
“怎么了?”陸煜城用手指抹了一下嘴角,好像沒有沾到邊上。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吃甜嗎?”
雖然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味道,但姜清染有時候還是會惡作劇地騙他吃,適可而止地讓他嘗一點點,也不會逼著他吃很多。
到最后,陸煜城還是會把她懲罰回來。吃過多少次虧,她也還是不長記性。
陸煜城輕聲回答:“嗯,以前不喜歡吃。”
“那現(xiàn)在怎么吃了?”
他頓了一下,裝作隨意地回答:“分開的那段時間,每次很想你的時候,就會去吃一吃,吃著吃著就習(xí)慣了。”
姜清染輕聲念了一句:“習(xí)慣了?”
“嗯。”
大學(xué)幾年他都沒能習(xí)慣這個味道,卻在他們分開之后習(xí)慣了,這得是偷偷吃了多少次。
姜清染突然覺得有些心酸,臉上露出一抹愧疚來。
“傻瓜,沒事,都過去了。”
陸煜城不在乎過去的日子是怎么過來的,他唯一在意的,就是現(xiàn)在,她還留在她的身邊。
兩個奶油小蛋糕,姜清染分給了他一個,陸煜城一點不剩地都吃完了。
姜清染佯裝委屈地說:“那以后是不是就會多一個人和我搶甜品了?”
“不會。”
“為什么不會?”
“我舍不得和你搶。”
姜清染對上他深情的目光,趕緊移開視線,這人說話越來越撩了,回頭她也要去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怎么撩人才行,不能老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陸煜城陪她吃完了早餐,又在她這里待了一會,然后才回家。
他走后,姜清染又專心致志地投入工作,忙了一整個下午。
***
第二天。
她明明設(shè)了很多的鬧鐘,但最近懶覺睡習(xí)慣了,都沒有把她給吵醒,還差點遲到。
好在最后兩分鐘還是及時趕到了公司,然后打了卡。
辦公室的椅子還沒來得及坐熱,公司就連著召開了好幾個會議,一整個上午,都在開會,下午估計還得接著開。
姜清染忙得暈頭轉(zhuǎn)向。
中午午休的時候,陸煜城打電話過來,她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怎么了?”他擔(dān)心地問。
姜清染躺在椅子上,把自己全身心地放空了一下,一邊還不忘回復(fù)他:“剛上班,第一天還沒適應(yīng)過來有點累。”
“那晚上帶你出去吃飯,獎勵你一下。”
姜清染搖了搖頭:“晚上學(xué)長請客。”
陸煜城知道姜清染嘴中的學(xué)長是紀曜,也沒多問什么,只提了一句:“那晚上我來接你。”
她遲疑了一下,“不用了吧,我估計會有點晚。”
“沒事,大晚上的讓我女朋友一個人回家,我也會不放心的。”
“行吧,那我晚點把地址發(fā)給你,等快結(jié)束的時候你再過來。”
“好。”
和陸煜城掛斷電話,姜清染的外賣就到了。
匆匆吃了一點之后,下午繼續(xù)開始各種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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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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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