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周一比平時總是格外忙碌些。
姜清染上午開完部門經(jīng)理會議之后,又臨時開了一個小組會議,隨后整理了一下工作報告,一上午就過去了。
等她把東西忙完,辦公室的人熱飯的熱飯,叫外賣的叫外賣。
姜清染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點了個外賣。這會午休時間人太多了,上樓下樓坐電梯都要耽誤不少時間。
到了年底,她還要評估一下員工的工作表現(xiàn),雜事一堆。
好不容易忙完之后,姜清染才有時間去看一眼消息。
未讀消息不少,姜清染看了一眼,直接點開了薛笑薇的——
[我聽說老何前兩天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覺,摔得不輕,住院了,咱們要不要去探望探望?]
老何是他們大學(xué)期間的輔導(dǎo)員,帶他們那屆的時候,老何剛博士畢業(yè),第一次做輔導(dǎo)員,對他們也算是事事親力親為。雖然畢業(yè)好幾年,但同學(xué)們和他一直都有聯(lián)系。
姜清染正要回復(fù),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她掃了一眼,接通。
然后起身去外面取了一下外賣,又回來坐下。
[明天去?]
薛笑薇秒回:[你明天不是要上班嗎?]
[沒事,請個假就行了。]總不能拖到周六周天,那個時候老何估計都要出院了。
[行,那我明天過來接你。]
[好。]
下午姜清染還是一樣的忙碌,工作跟永遠(yuǎn)做不完似的。
因為第二天請假,姜清染要提前把工作做好,忙到了八點才下班。
然后坐地鐵,回家。
外面還是寒風(fēng)瑟瑟,姜清染不自覺地裹緊了外套。
回去之后趕緊泡了下腳。
姜清染體質(zhì)偏寒,每年冬天身體都是冷冰冰的,要是晚上不泡腳,一整個晚上腳都會跟冰窖一樣。
收拾好之后才上床睡覺,餃子一下子踩到她的身上來,踩得人身上癢癢的,她剛要伸出手去摸,又跑了。
***
第二天上午,姜清染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敲門,她才翻了個身,從床上起來。
薛笑薇手上還提著早餐。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姜清染看了她一眼,揉了揉眼睛。
“這還早?你看下現(xiàn)在都幾點了?”
她們本來約的是上午十點,這會都快十點半了。
姜清染看了時間之后,瞬間清醒了不少。
“我調(diào)了九點的鬧鐘,今天沒聽到它響?!?br/>
“可能是太累了,你成天這么忙,身子哪能受得住。好了,過來吃早餐吧?!?br/>
“嗯,我先去刷下牙。”
姜清染洗漱完之后換好衣服從房間里出來,薛笑薇已經(jīng)把早餐布好。
簡單的小米粥,肉包,糯米雞,還有油條。
姜清染早上胃口不錯,一個人解決了大半,薛笑薇笑她:“你這是多久沒有好好吃過飯了?”
“每天都吃了。”
“好了,吃飽了我們就去醫(yī)院吧。”
“嗯,好?!?br/>
穿上外套,兩人一起下樓。
薛笑薇開著她那輛惹眼的瑪莎拉蒂,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小區(qū)樓下。
到了市醫(yī)院時,薛笑薇找地方把車停下,然后去附近的花店買了束鮮花,又買了些補品,薛笑薇自己還帶了一些補品過來,兩人這才往醫(yī)院里走去。
老何的病房在三樓,薛笑薇摁了一下電梯樓層,沒過幾秒就到了。
薛笑薇說:“昨天我還在朋友圈看見老何發(fā)動態(tài)了,都快奔四的人了,發(fā)的自拍還是那么幼稚?!?br/>
姜清染揚唇笑了笑。
兩人一進(jìn)去,就看到老何在撒嬌要師娘給他喂早餐。
師娘說:“你摔的是腿又不是手。”
老何撅了撅嘴。
薛笑薇看不上去,故意咳了兩下。
老何聽見動靜后,一秒恢復(fù)正經(jīng)的模樣,假裝剛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惹得師娘在一旁笑。
師娘過來招呼她們兩個:“這大冷天的,你們倆怎么過來了,快進(jìn)來。”
姜清染和薛笑薇一起進(jìn)去坐下。
“剛剛不還跟師娘撒嬌呢?怎么這會倒是安靜下來了?”薛笑薇故意調(diào)侃道。
老何端起了架子,“你怎么跟老師說話的?”
“哪有老師像你一樣成天在朋友圈發(fā)那么幼稚的自拍的?”毣趣閱
老何被她懟不說話了,嘴里還哼哼唧唧的。
對自己的第一屆學(xué)生,老何向來都一點辦法沒有,每每說也說不過他們,煩人的很。不過又讓人很感動,像這次摔了之后,姜清染這個班里的人基本上都抽時間來看望過了。
師娘在旁邊打趣道:“你們老師昨天還念叨著你們兩個來著?!?br/>
薛笑薇故意說:“那老何昨天在朋友圈發(fā)的照片,該不會故意發(fā)給我們看的吧,讓我們知道他受傷的事情,好來看他。”
“胡說。”老何義正言辭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薛笑薇反問:“你不是嗎?”
老何氣得差點打人。
姜清染在一旁拉了拉薛笑薇,讓她收斂些。
薛笑薇趕緊補救:“好了老何,我錯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生氣?!?br/>
逗了一會之后,老何問了一下她們兩個最近的工作。
薛笑薇說:“你可別指望我有什么出息,反正我一直都是混日子的,不過我盤的那家甜品店的生意倒是不錯,還賺了不少。”
“你呀,踏實一點,什么做不好。”老何又看向姜清染,開口問道:“清染,你呢?”
姜清染回:“都還挺好的,工作順利,今年也升到經(jīng)理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何語氣里掩飾不住地替她高興。
幾個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下午,笑聲不斷。
臨走,師娘還說:“我都好久沒有看到他這么高興了。”
姜清染回:“以后有時間我們一定多來看看老師?!?br/>
“沒事兒,不用太掛念我們,你們平時都這么忙,自己也要注意休息休息。”
“嗯,師娘和老師好好照顧自己,那我們先走了?!?br/>
“去吧,路上小心?!?br/>
從醫(yī)院里出來,薛笑薇還忍不住感嘆了一句:“老何好像變老了,我剛剛都看見他頭上有不少的白頭發(fā)了?!?br/>
“嗯,我們都快三十了。”
“胡說,明明才二十八,正是青春大好年華,美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
薛笑薇邊走邊說:“我們?nèi)コ曰疱伆?,感覺都好久沒吃了?!?br/>
聽到火鍋,姜清染眼神亮了一下。
薛笑薇戳了一下她的小腦袋,“你呀,等你以后不想工作了,干脆就開一個火鍋店算了?!?br/>
***
隔天,陸煜城也去了醫(yī)院。
他一開始還不知道老何住院的時候,還是那天無意間看見群里刷了很多消息,點進(jìn)去一看,才知道老何住院的事情。
陸煜城是一個人來的,在同一家花店,買了跟姜清染她們一樣的花。
師娘看到他時,還頗有些意外。
“煜城,你怎么回來了?”
陸煜城當(dāng)初出國出得十分匆忙,沒有人知道為什么。
老何招呼道:“快過來坐下。”
陸煜城看了看老何包扎的地方。
老何溫和地笑道:“不用擔(dān)心,就是雪天路滑摔了一下,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陸煜城以前就是一個話不多的人,老何跟師娘也都習(xí)慣了,沒有覺得有什么尷尬的。而且好幾年沒見到了,陡然間見到,還有些親切。
陸煜城的視線落在病房里的花瓶上,師娘正在搭理。
老何說:“那是清染和笑薇送的,昨天她們倆來過了。”
陸煜城垂了下眸。
剛剛買花的時候,下意識就買了她喜歡的。
老何見他的性子比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已經(jīng)淡漠了,欲言又止地開口道:“煜城,老師一直有件事想問你?!?br/>
“您問。”
“你和清染……”
老何正要開口,師娘突然打斷:“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兩先聊?!?br/>
“嗯嗯,去吧,路上小心點,別和我一樣摔了?!?br/>
“我又不是你。”
師娘一走,房間里就只剩下陸煜城和老何兩個人。
老何繼續(xù)剛才的問題。
“煜城,你和清染是因為什么原因分手的?”老何不是八卦的人,只是當(dāng)初看著他們倆人慢慢走到一起,兩個人都這么優(yōu)秀也都互相喜歡著,實在不像是隨便玩玩的人。
陸煜城遲疑了一下,可是看著老何真誠的目光,還是回答:“她說從來沒有喜歡過我,在一起只是意外。”
陸煜城到底沒法把“只是玩玩、打賭”這樣的字說出來。
老何咧嘴笑了笑,笑容還是一貫的溫柔爽朗。
“這是你出國的原因?”
陸煜城沒有說話,默認(rèn)。
老何心疼地看了他一眼,隨后問他:“那你自己覺得呢?你也覺得她不喜歡你嗎?”
陸煜城眉頭緊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老何笑著說:“我們有時候不能只聽別人怎么說,偶爾也要相信自己看到的。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如果說清染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的話,老師是不信的。”
老何剛剛說完,師娘也買好東西走了進(jìn)來,補了一句:“我也不信?!?br/>
“怎么這么快就上來了?”老何笑眼看她。
“就去了樓下大廳一趟,不遠(yuǎn)?!?br/>
老何又看向陸煜城,對他說:“煜城,老師還是覺得,這里面可能有什么誤會。你師娘以前也說過不喜歡我這樣的話,后來還好我厚著臉皮把人追回來了。”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師娘走過來說道:“你看看你,人家好不容易來一趟,你還說這樣的事情?!?br/>
老何訕笑道:“我這不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學(xué)生嘛,既然都過去了,那就不提了。”
陸煜城在醫(yī)院里沒待太久,老何和師娘也擔(dān)心他忙,沒有怎么留。
從醫(yī)院里出來,腦海里還是浮現(xiàn)出剛剛老何說的話——
“我們偶爾也要相信自己看到的?!?br/>
“如果說清染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的話,老師是不信的?!?br/>
陸煜城回到車?yán)?,漫無目的地開了一會,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姜清染公司的樓下。
停了幾分鐘后,保安過來開口道:“先生,這里不讓停車?!?br/>
陸煜城這才發(fā)動油門回了公司。
周助理今天匯報工作格外的小心翼翼,徐琳見到他的時候,跟他打招呼他還嚇了一跳。
徐琳好奇地問:“你這是怎么了?”
“今天總裁好像心情不太好?!?br/>
“總裁今天罵你了?”
周助理回:“那倒沒有?!标戩铣请m然平時在工作上嚴(yán)苛了一點,但也不是無緣無故罵人的人。
“那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br/>
反正就是看見總裁這個樣子,心里沒來由地發(fā)憷。
徐琳還不信,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合作下來,她覺得新總裁這人還是挺好的。
結(jié)果下一秒,陸煜城從她身邊經(jīng)過的時候,徐琳感覺自己仿佛被凍住了。
周助理一副“讓你剛剛還不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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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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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