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燁沒有回半山別墅,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公司,將提前回來的后續文件批完。
他在得知江暖要去相親的消息后,就迅速放下那邊的工作趕回來,到了江暖公司被告知江暖請假相親去了。
那一刻,心底不是不憤怒,甚至想直接讓人封了帝爵,將那個小女人直接帶走,但他不能。
因為他知道,她不喜歡。
所以,他坐在江暖的公寓等,直到傍晚才看見她從男人的車上下來,然后又看見她穿著妖嬈性感的禮服。
他知道她并不喜歡那個男人,卻依舊想聽她親口說出,看到她聽到他說以后不會再過來后的慌亂,他心底的怒火才算平息了些。
放下手中的勃朗峰鋼筆,盛延燁看著28層高樓外,已經漸漸泛起魚肚白的天色,瞇了瞇眼。
這個江家,似乎并沒有將他之前的話放在眼里。
翌日,董東咚坐在江暖對面,看著江暖眼底青黑一片,聯想到那天江晴來找江暖的事情,霎時間一拍桌子,圓眼怒瞪。
“暖暖你跟我說,是不是你那個繼父家里除了逼你相親還要你做什么了!這一家人欺人太甚!”
江暖看著周圍同事驚疑的目光,連忙拉住董東咚,壓低聲音,語氣有些無奈。
“沒有,就是昨晚沒睡好。”
董東咚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激動,湊近江暖,也壓低了聲音,“沒逼你做什么你怎么會沒睡好?”
“……”她總不能說是因為被男人撩撥的睡不著吧?
看江暖不說話,知道她肯定是不想說,董東咚也不追問,突然想起什么,抬頭看向江暖。
“暖暖,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江暖:???
“你看我哪來的時間交男朋友,我現在的唯一目標就是賺錢!”
知道江暖還有一個在醫院治療的外婆,董東咚點點頭,但還是覺得不對勁。
“可是昨天,我在公司門口遇見一輛豪車,里面有人問我你在不在公司哎,好像是特地來找你的。”
江暖一愣,“昨天什么時候?”
“上午吧,具體時間我也記不太清了,我就昨天剛好外出拿份文件。”董東咚擰眉想了想。
“那你……記得那人長什么樣嗎?”
江暖也想不出來能有什么人找自己,S市雖然是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但是因為江家,自己并沒有什么特別熟悉的人。
董東咚搖搖頭,“問我話的看著是司機或者下人,真正正主沒露面。”
想了想,又補充,“不過那輛車是輛真正的豪車哎,我在我弟看的雜志上見過,阿斯頓?馬丁,一輛四五千萬呢!”
董東咚在那顧自感嘆,江暖撐著下巴皺眉想著,自己認識的人里,能開得起這種車的……
一張英俊冷厲的臉從腦海中飄過,想起他昨天說有來公司找過自己,江暖這才恍過神來。
他……為什么會特地到公司來找自己,而且還是在出差回來后,小布丁也不在的情況下。
但是因為有了昨晚的前車之鑒,江暖也不敢自作多情的覺得盛延燁是想自己了特地來找自己,想想就覺得不切實際。
于是,江暖一整天都被這個問題困擾,直到下班。
江暖和董東咚挽手走出公司大門,卻突然被一道男聲叫住。
轉過頭,還沒看清對方的臉,懷里就被塞了一大捧藍色妖姬。
被突如其來的花香味嗆了一下,江暖吸了吸鼻子,微微皺眉,抬頭就看見一張英俊風流的臉。
江暖:“……”
徐正宇今天倒是正正經經的穿了一身純黑色的休閑西服,一頭黑發在邊邊上挑染了幾縷藍,顯得有些不羈。
江暖看著面前男人嘴角勾著一抹笑,一雙眼似乎隨時都在放電。
“江暖,我來接你下班。”
董東咚暗地拽了拽江暖的手,在江暖耳邊低聲詢問。
“這不會就是那天打聽你的那個男人吧?很帥啊!”
江暖對董東咚的花癡屬性已經免疫,皺眉看著徐正宇。
“我拒絕。”
徐正宇臉上笑容不變,“嘖,怎么說我們也是相過親的,怎么就這么不留情面呢。”
“徐三少這話說的,相過親并不能代表什么不是嗎?”
“但是,我覺得暖暖很對我胃口,所以我想要追求你。”
江暖看著男人臉上的笑,和過于親昵的稱呼,臉色明顯黑下來。
“那我也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拒絕。”
徐正宇毫不在意,“你當然可以拒絕,但我依舊有追求你的權利。”
“……”這男人臉皮怎么這么厚。
江暖拉著一臉驚疑隱約興奮的董東咚轉身離開。
“暖暖,我覺得那個帥哥不錯哎,長得又好看,看開的車和穿的衣服應該也多金,而且對你又那么深情。”
深情?江暖瞥了一眼旁邊花癡的董東咚。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男人是那個S市有名的花花大少徐正宇徐三少嗎?”
“啊?”
江暖突然意識到自己懷里還抱著一捧花,皺眉直接塞進怔楞中的董東咚懷里。
“我坐地鐵去了,你公交到了,明天見。”
寰宇國際
洛塵看著手上的文件和照片,偏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女人,一身剪裁得體的職業套裝,身姿婀娜,妝容精致,面色清冷,眼底毫無波瀾。
“我飛國外之前,是不是有交代過你,江暖那邊的任何事情都要及時向我稟報?”
女人微微躬身,神色依舊沒有多大改變:“是。”
“那這個男人是怎么回事?”
修長白皙的手指點了點放在桌前的照片,上面正是徐正宇和江暖相親,以及開車送江暖離開的畫面。
“是我的錯。”
一雙狐貍眼微微瞇起,“不要妄想揣測或者干預我的想法,如果不想成為第二個七夜的話。”
女人身體顫了顫,纖長睫毛遮蓋下的眸子里閃過些什么,迅速恢復平靜。
“是。”
洛塵垂下眸子揮了揮手,再抬眼女人已經消失不見,沒有一點聲音。
修長手指輕敲桌面,因為膚色極白,上面青色的血管隱約可見,玫瑰色的唇勾起詭異的弧度,指尖在桌面上的照片上輕點。
“徐家,江家……”削瘦的指落在一張照片上面,卻遲遲沒有點上去。
唇角弧度逐漸拉直。
“盛家。”
指尖終于點下去,照片上是男人英俊完美的五官,一雙眸子里似含著冰雪,冷冷的注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