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燁看了他一眼，還來不及回答，跟在卓非身后的男男女女，顯然因為卓非剛才的話想起了什么，一個個驚訝又崇拜的看著盛延燁。
    “那就是破了學校五項全能記錄的盛學長嗎？好帥啊！”
    這是一群被盛大BOSS的外表迷倒的少女。
    “臥槽，老子要去買彩票，出來放個風也能碰到傳說，回去至少可以跟那幫孫子吹一年嘿嘿嘿！”
    這是一群盛大冰山的迷弟的內心活動。
    先前那個女孩子湊到卓非旁邊說了什么，卓非失笑，看著盛延燁。
    “燁哥，這幫崽子說想讓你給他們演示下設計技巧，觀摩一下咱學校傳說的實力。”
    盛延燁面色清冷，眉頭微皺，顯然是并不喜歡被這么多人打擾。
    卓非也顯然是看出來了，連忙出聲。
    “行了，燁哥這陪嫂子有事呢，你們就別瞎摻和了，平時學校訓練也沒見你們這么積極。”
    卓非一聲嫂子，不僅江暖怔了一下，其他幾個男男女女也是愣了一下，目光在盛延燁和江暖兩人之間逡巡了一圈，都有些意外。
    畢竟，在他們學校，關于盛延燁的傳聞，一個是登頂至今無人超越的傳說，還有一個，就是他不近女色，極有可能是gay的傳聞……
    他們雖然因為學校管理嚴格，對外界一些新聞知道的少，但是盛延燁這么多年，即使從商，但依然有曾經的崇拜者會關注他的動向，也知道盛延燁雖然莫名多出了個兒子，但是卻一直沒有女人。
    現在突然看到他來射擊場，身邊多了個女人，一開始也沒多想，權當是朋友，聽到卓非的話，卻是有些震驚，就像多年來的信仰破滅了一般。
    男生倒還好，女生就有些接受不了，她們寧愿盛延燁真的是gay，也不愿意接受盛延燁成為某個女人的專屬。
    這種情緒無關于男女感情，倒類似于追星族不能接受偶像戀愛結婚。
    “這位姐姐，既然師兄不愿意，不如我們比一場？”
    “趙穎！你說什么呢？！”
    卓非看到江暖臉色猶豫，不由厲聲看向那個穿黑衣服的女孩。
    先前看江暖設計雖然水平不差，但也不算好，而且用的也只是民用運動步槍，趙穎雖然接受訓練沒有多久，但畢竟也是軍校受過專業訓練的學生。
    最重要的是，看先前自己叫江暖嫂子盛延燁沒否認的樣子，顯然盛延燁是默認了。
    現在這姑奶奶要和江暖比試，贏了吧，他怕盛延燁那邊不好交代，輸了……說實話，挺跌面的，好歹軍校出來的學生。
    不想江暖看著面前稚氣未脫，眼神卻尤為執著堅韌的少女，卻是彎了眸子，微笑。
    “好啊。”
    比試很簡單，一百米距離，每人十槍，算命中率。
    江暖的校槍部分是由盛延燁調試的，僅用了三發子彈，倒是趙穎那邊是卓非幫忙調試，用了六發，這也算是非常不錯了，畢竟廢掉十幾顆子彈調校一把好槍是常事。
    報靶為了公平起見是由卓非報的，趙穎先上。
    這一回趙穎表現的極為不錯，基本穩定在九環，一發8.5，三發9.5，很不錯的成績。
    卓非也有些意外，趙穎這次算是超常發揮了，他今天帶過來的這群人里，趙穎的射擊并不算很好，頂多就是中游，穩定在8-9環之間。
    一邊的江暖看向盛延燁，悄聲嘀咕。
    “我要是輸了你是不是特沒面子？”
    聽那群人說的，盛延燁射擊應該是很厲害的，女朋友槍法爛的話，很跌份的吧？
    盛延燁面色平淡，看了眼似乎期待自己說些什么的江暖，眼底閃過笑意，卻是轉瞬即逝，語氣極為嚴肅。
    “是！”
    江暖抿了抿唇，她還以為他會安慰自己輸了也沒關系，或者他找的是女朋友不是神槍手這種話呢……
    輪到江暖，江暖瞇了瞇眼，慶幸今天戴了隱形眼鏡，雖然她近視不深，但是射擊這種最考驗視力的項目，她要是沒戴眼鏡，那就相當于直接將勝率降低了一半。
    ‘砰！’
    卓非嘴角抽了抽，看了眼一旁面色平靜的盛延燁，還是報了數。
    “六環！”
    一旁的趙穎嘴角勾了勾，第一槍打了個6環，那就意味著接下來江暖除非每槍都穩定在9.5，才有機會能夠贏她！
    但是照她之前的水平，顯然可能性不大。
    江暖平復下呼吸，在眼光聚焦點游離在準星缺口平線和目標點上時，迅速扣動扳機。
    卓非看了眼江暖，挑了挑眉，“10環！”
    “9.5環！”
    “9.5、9.5、9.5……”
    接下來的射擊，江暖除了又打出一個10環，其他的都是穩定在9.5環。
    計算下來平均成績為9.2，剛好比趙穎高了那么0.1.
    卓非看著在盛延燁身邊笑著的江暖，不由懷疑江暖那個6環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
    看了眼旁邊低著頭的趙穎，搖了搖頭，就差了0.1，還是被一個非專業人員，估計打擊挺大的吧，不過，也當買個教訓吧。
    在其他人驚訝江暖竟然有這個實力，也和卓非一樣懷疑，江暖第一槍是不是扮豬吃老虎的時候。
    盛延燁卻是看到江暖額頭上的細汗，知道她那第一槍，或許還真的就是她自己的水平……
    江暖從包里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慶幸的低聲喃喃。
    “幸好后面運氣好打出個10環，不然真得丟臉了。”
    說完又抬頭笑著看著盛延燁，“不管怎么樣，我贏了，沒給你丟臉！”
    盛延燁點了點頭，反應平淡。
    江暖皺眉，“喂，我難得發揮的這么好，就沒個什么獎勵？口頭表揚也行啊！”
    盛延燁看了眼不遠處的卓非一群人，轉過頭，在江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唇上親了一下，迅速抽離。
    “獎勵。”
    頭頂是男人低沉魅惑的嗓音。
    江暖的臉很迅速的就紅了，一邊暗罵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接吻，怎么就這么容易臉紅，一邊又嘀咕，這獎勵是算給自己的還是給他的？
    抬頭看了眼又重新恢復面癱，和卓非說著什么的盛延燁，彎了彎唇。
    嘖，真是悶騷又奸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