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這個男人突然說什么要娶她,她怎么可能這么突然就被強制遣送回國!
君言似是早有所料,四四“你不想繼續(xù)留在D國嗎?”
徐兮諾要掛電話的手頓了頓,卻沒有出聲,有些猶豫。
君言在電話那頭微笑,“你要成為華國第一女記者的夢想呢?關(guān)于AN,我這里倒是有不少消息。”
機場廣播還在繼續(xù),徐兮諾抿了抿唇,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晉仁,有些游移不定。
“無所謂,我馬上就要回國了,我也不想知道……”
“是嗎?那關(guān)于盛瑾煜呢?”
徐兮諾面色一僵,“什么意思?”
君言那邊的聲音輕緩,帶著絲漫不經(jīng)心。
“如果我說,他有危險呢?”
徐兮諾握著電話的手一緊,“你什么意思?!”
電話里傳來一聲低笑,“薔薇會館,801,我等你。”
晉仁看到徐兮諾陰沉著臉走回來,有些詫異。
“徐小姐?”
登機時間就要到了。
徐兮諾抬眼看到晉仁不解的眼神,想了想,只得說。
“晉大哥,我突然不想回去了,有什么事,我會和煜哥哥親自說。”
她無法判斷君言的話是真是假,所以,她只能先按捺著心中的不安。
雖然在她心里,沒有人可以傷的到盛瑾煜,但即便如此,沒有親眼看到他,她還是放心不下。
就算君言很可能是騙她,更甚至盛瑾煜會因為她的任性生氣,至少,她還是想要親眼看到他。
徐兮諾臉上是少有的嚴(yán)肅,晉仁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答應(yīng)。
“我會和那邊的人說,行李就由那邊的人帶回去。”
徐兮諾點了點頭,跟著晉仁上了車,想了想。
“晉大哥,煜哥哥……要什么時候回酒店?”
“今天的項目很重要,我讓助理跟去了,大概要傍晚才能回來。”
徐兮諾點了點頭,“那我回酒店等他。”
徐兮諾從上午一直等到晚上十點,盛瑾煜依舊沒有回來。
她腦海里不斷響起君言的話,心中越發(fā)不安。
正巧晉仁派人送了晚餐進來,徐兮諾從上午開始就沒怎么吃東西。
徐兮諾抬頭看著晉仁,“煜哥哥呢?為什么還沒回來?!”
晉仁眼神微閃,“徐小姐,煜少只是有些事耽擱了,您先吃些東西,今晚早點休息。”
看他這意思,明顯是盛瑾煜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了的意思。
徐兮諾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晉仁離開后,徐兮諾在房間內(nèi)又等了一個小時,酒店窗外一片燈火通明,她開了門,隨口問著門口的黑衣人。
“晉大哥在哪?我有事找他。”
黑衣人面色不改,只回答晉特助有事離開了。
徐兮諾越發(fā)覺得不妙,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佯作無事的退回了房間。
扒著窗看了看,這樓高,想要跳下去顯然不太現(xiàn)實。
十分鐘后,她點了客房服務(wù),酒店女服務(wù)員在接受黑衣人檢查后進了房門,沒多久,里面?zhèn)鱽硪宦曮@叫,門被打開,穿著服務(wù)員制服的女人披頭散發(fā)的跑出來,指著房內(nèi)驚慌失措。
“徐小姐突然暈倒了,快叫醫(yī)生!”
趁著黑衣人往房間內(nèi)查看的時機,女服務(wù)員迅速往電梯邊奔跑,黑衣人反應(yīng)過來追上來的時候,只見到徐兮諾撩起擋在臉上的頭發(fā)比了個耶。
徐兮諾出了酒店,剛好酒店不遠(yuǎn)處有個男人攔了輛出租正要上車,卻猛地被人一推,還沒反應(yīng)過來,懷里就被塞了一把錢。
也不管那人聽不聽得懂,徐兮諾一邊閃進車?yán)锎咚緳C開車,一邊沖那男人做了個拱手的手勢。
“江湖救急,對不住了哥們,那些錢當(dāng)賠償了!”
也不管窗外愣神的大兄弟,她看見追上來的黑衣人,用并不標(biāo)準(zhǔn)的D國語言催促司機。
“薔薇會館,最快速度,謝謝!”
那司機也是個熱心腸的,見著徐兮諾長得小,外面幾個高頭大馬的黑衣人追在后面,一看就不像好人,只當(dāng)徐兮諾是被人綁架了趁機逃跑出來的,一踩油門車就飚出去了。
徐兮諾一個猝不及防腦袋撞在前面座椅上,一時間只覺得兩眼冒金星。
前面的司機大叔說著一大串徐兮諾聽不懂的話,徐兮諾只得一邊注意著追在身后的黑衣人,一邊不住的說著謝謝。
等車在薔薇會館停下,徐兮諾掏了一把錢付了,也沒要找零,晃著步子到了薔薇會館,報了君言的名字,立刻有人迎了她進去。
那幾個黑衣人追到門口被攔住,徐兮諾這才松懈下來,一手扶著墻,對著電梯口的一盆巨大的盆栽就吐了出來。
這位司機大叔開車,實在是很有電影里的熱血少年的風(fēng)范啊,出租開的跟火箭似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交通局約談……
徐兮諾好不容易吐完,抬頭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看到自己的嘔吐物依舊眼神沒有半點異動的女人,心里給她點了個贊。
不愧是混黑的,這心理素質(zhì),杠杠的!
跟著君言的人坐著電梯上了樓,站在801包廂門前,那女人敲了門,里面的門打開,徐兮諾走進去,那女人就退了出去。
包廂很大,卻也很空曠,簡單的一張小小的臺球桌,一張沙發(fā),灰色的純手工地毯鋪了滿地,一個吧臺,擺滿了色彩不一卻顏色鮮艷漂亮的酒瓶,墻上有大小不同的靶子,還掛著些徐兮諾看不懂的畫,明明滅滅的線條,彎曲曲折,襯著包廂內(nèi)昏暗的燈光,看的徐兮諾頭有些發(fā)暈。
君言穿著一身暗紅色的休閑襯衫,手里捏著個飛鏢,見著徐兮諾進來,微勾了唇,隨手將手里的飛鏢投出去。
他的眼睛看著徐兮諾,飛鏢卻正中靶心。
徐兮諾看著君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在離她不過兩步遠(yuǎn)處停下。
他伸手要碰她的臉,妖冶的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笑,“你終于來了……”
“嘔~”
君言伸出的手在一聲巨大的嘔吐聲中凝滯在半空,空氣里泛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男人剪裁得體的高定襯衫上,胸前位置多了一抹米白色的不明固液混合物,連帶著黑色的休閑褲和鞋子上也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