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盛舒婉來勁了,“你知道嗎?我當時就震驚了,那是我哥哎,萬年冰山,美女爬到他床上,都無動于衷的男人!我都曾經差點懷疑我哥是GAY了,結果他突然冒出來一個孩子!”
盛舒婉想起之前自己放學回來,突然就被告知升級當小姑姑了,當時那感覺,別提多玄幻了!
“你是不知道,當時盛家不少人懷疑小布丁根本不是我哥的孩子,就算將孩子帶回來的是我爺爺,也還有不少人持懷疑態度,令人驚訝的是,我哥竟然也不懷疑,當時就直接向人宣布這是他的兒子!”
聽到這里,江暖看了眼不遠處的小布丁,小布丁的面色并沒有什么波動,仿佛盛舒婉現在口中說的,根本不是他。
盛舒婉注意到江暖的表情,微微笑了笑,知道她是真的在為小布丁著想。
“嫂子,你不用擔心,你別看小布丁年紀小,這些,他都知道,而且,為了堵那些人的口,等小布丁大了點,就去驗過DNA,不會有錯。”
江暖抿了抿唇,看著面色沉靜的小布丁,想起之前在商場見到暈倒在地的小布丁時的場景,心口揪揪的疼。
猶豫了很久,江暖終于是輕聲詢問。
“那小布丁的媽媽……”
盛舒婉皺了眉,“嫂子,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是,這件事,我想,除了我哥,沒有任何人知道小布丁的媽媽是誰。”
看到江暖似乎是有些低沉的臉,盛舒婉拉了拉江暖的胳臂。
“嫂子,你放心,無論那個女人是誰,她拋下我哥和小布丁這么多年沒有出現,我哥也從未提起過她,這說明,我哥對那個女人,也沒有什么感情。”
江暖微微笑了笑,“我知道。”
盛舒婉卻是察覺自己似乎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看到不遠處季禮皺著眉,有些無奈的臉色,更加懊惱。
“那個,嫂子,你在這慢慢看,我先下去哈,這都什么時候了,飯還沒好嗎……”
盛舒婉拉著季禮就要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剛剛走到門口的盛延燁。
盛舒婉手一緊,下意識的避到季禮身后,探出個腦袋,嘴角扯出抹心虛的笑。
“哥,你來了哈,嫂子在里面呢,我下去看看飯好沒好!”
說著就拉了季禮下樓。
盛延燁皺了皺眉,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先前還整整齊齊的房間,此刻已經變了一番模樣。
搖了搖頭,看見坐在地上翻相冊的江暖和不遠處的小布丁。
注意到江暖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盛延燁挑了挑眉,看向看見他,已經站起身的小布丁。
小布丁微微思考了一下,張嘴說了兩個字,卻沒有發出聲音。
‘媽媽。’
盛延燁瞬間明白了小布丁的意思,點了點頭。
小布丁看了眼江暖,眼底是顯而易見的擔心,他想告訴她。
他已經不在乎那個從未見過面的媽媽了,卻又隱約覺得,阿姨在意的,或許不僅僅只是這個。
小布丁很懂事的離開房間,輕輕帶上門,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盛延燁走到江暖身邊,在她旁邊坐下,看著江暖盯著的相冊。
“難道是覺得自己從小到大的信仰破碎,所以不開心了?”
江暖一怔,轉頭看著盛延燁,知道他是故意用自己剛才說的話調侃自己,皺著眉。
“自戀!”
盛延燁不以為意,看著那些照片。
“我以為我說的都是有事實依據的。”
江暖不說話,盛延燁嘆了口氣,看著她。
“因為布丁的事?”
江暖垂著腦袋,微微咬了下唇,聲音有些低。
“對不起,我說過相信你的。”
但是,依舊止不住的會去想,那個為盛延燁生下孩子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樣,在盛延燁心中,又占著怎樣的重量。
盛延燁合上江暖手里的相冊,迫使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我沒有騙你,當初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他也不知道小布丁的生母是誰嗎……可是這樣的話,放在普通人面前尚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更何況,是盛延燁這樣的男人。
就像董東咚之前說的,一個男人,自己和什么樣的女人上過床,自己怎么會不知道,再不濟,就算是去夜店,也該知道這位小姐長得什么樣,圓的扁的,總不至于是一無所知的地步。
而且,這個男人,還是一向不近女色的盛延燁。
“可是,那是為你生下孩子的女人。”
盛延燁看著江暖明顯不相信的模樣,一貫冷硬的表情,少見的有些無奈和……別扭的情緒。
“非要我說出來么?”
江暖抿著唇,倔強又有些任性的看著他。
“要!”
她的過去他都知道,而他的過去,她也想要了解,愛的越深,就越發想要知道,在這個男人身上,到底都發生過什么。
盛延燁就著坐著的姿勢,將江暖摟在懷里,下巴靠在江暖頭頂,聲音里是濃濃的無奈,甚至有些悶。
“那一晚,我沒有印象,醒來得時候,只知道定是與女人發生了關系,卻不知道到底是誰。”
江暖詫異,想要抬頭看他,卻被制住。
“你喝醉了?”
隨即又自我否定,盛舒婉和她說過,盛延燁酒量很好,極少有人能夠將他灌醉。
不是喝醉……難道……
“你被下藥了?”
也只有這個可能,可以讓平日里女人都近不得身的盛延燁,稀里糊涂的與人發生了關系,還不知情了。
盛延燁摟著江暖的手越發緊了,她的額頭抵著他的肩胛骨,硬硬的,覺得脖子有些酸。
“……”
盛延燁沒有回答,這種事情,對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更何況是盛延燁這種從小就順風順水,凡事盡在掌控的男人。
突然和一個女人發生了關系,還是稀里糊涂的,醒來后,連那個女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這種經歷,簡直能算的上是恥辱!
那個女人,大概算的上是,盛延燁前面二十幾年中,唯一不在掌控之中的事。
而在那之后,又多了一個江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