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花癡的表情窒住,皺著眉看站在人群最前面,一副爾康手姿態的徐兮諾。
“為什么不可以?四四!”
徐兮諾抽著嘴角看著對面正挑著眉,饒有興趣看她的艷麗少年,再轉頭看正以,‘你說不出個所以然我們就絕交’表情看她的阮綿綿,抿了抿唇。
“綿綿,我是為了你好,誰都可以,這個不行!”
阮綿綿狐疑,“為什么就這個不行?”
他狐疑的眼神在一邊正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的艷麗少年,和抿著唇無語望天的徐兮諾身上來回轉了轉。
“難道,他是你男朋友?!”
徐兮諾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怎么可能!”
阮綿綿彈了彈指甲,扭著小蠻腰,“那不就是了,朋友妻不可戲,既然他不是你男人,那我自然就有追求的權利!”
眼瞅著阮綿綿轉身又要開始向那艷麗少年展開攻勢,徐兮諾一手扶額,看著gay蜜的眼神無比同情和無奈。
她盡力了。
果然……
“帥哥,我是化學系的阮綿綿,今年十八歲,愛好逛街、美男、八點檔,今日一見,我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你,不知……”
“抱歉,我實在是沒有與人斷袖分桃的愛好。”
頓了頓,艷麗少年微挑了那雙桃花眼,只隨意掃了眼阮綿綿臉上的妝容和脖子上系著的絲巾,輕笑一聲,語氣極為漫不經心又刻薄。
“粉太多、香水太濃,如今雖然天氣不如酷夏,卻也還算炎熱,你這樣,不怕長痱子嗎?”
阮綿綿臉色泛白,周圍隱隱有其他圍觀群眾的笑聲。
“異裝癖不是錯,斷背也不是錯,我不歧視同性戀,相反,你很有勇氣,如果你示愛的對象不是我的話,現在,麻煩讓讓,我有點生理不適。”
阮綿綿臉色一片灰暗,且眼底隱隱有淚。
徐兮諾見艷麗少年竟然還有繼續的架勢,連忙上前將已經被打擊的身形搖搖欲墜的阮綿綿拉到身后,“適可而止!”
艷麗少年挑了挑眉,視線在徐兮諾和她身后無聲垂淚的軟綿綿身上掃了一圈,語出驚人。
“就算當不成我嫂子,你這品味也下降的太快了吧?好歹找個純爺們吧!”
徐兮諾額角青筋亂跳,她明顯感覺到身后阮綿綿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大。
“道歉!”
少年挑了挑唇,看了眼徐兮諾身后的阮綿綿,一手插在兜里,明明吊兒郎當的姿勢,硬是被他做出了一股優雅。
“行啊,什么時候他能不用這幅模樣對著我犯花癡了,我就道歉。”
徐兮諾頭疼,她想她大概猜到少年的意圖了。
“綿綿從小就被家里當女孩子養,早就已經習慣這幅打扮了,而且,各人有各人的追求,你不能因為你是個直男就……”
她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被人拎到一邊,平日里柔柔弱弱的gay蜜阮綿綿不知道什么時候擰了帕子擦干凈臉上的妝,將勁邊的絲巾扯開,露出男生特有的喉結。
此時阮綿綿憤怒的看著面前的艷麗少年,眼神似要噴火,一字一頓的開口,聲音不再是平日里故意捏著嗓子的尖細,雖不宏厚,卻也算清澈干凈。
“跟我道歉!”
徐兮諾目瞪口呆,夭壽了,阮綿綿竟然也有這么男人的時候。
她可記得自己一開始遇到阮綿綿的時候,很有興致的想要嘗試著扭正這個男生的特殊愛好,甚至不惜美人計都用上了,卻半點效果都沒有。
于是,她放棄了,想著也許阮綿綿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自己喜歡就行了。
卻原來,是因為她和周圍人的嘴巴不夠毒嗎?
還是因為是嘴巴毒的是告白對象這個BUFF加持?
艷麗少年淡淡掃了眼阮綿綿,眼底沒有一絲驚訝。
“對不起,剛才語言過激了些,見諒。”
徐兮諾淡定。
阮綿綿卻是怔住,他看徐兮諾對這個少年的態度,以為這個少年是個很難纏的不良少年呢,這么好說話?
艷麗少年卻是似乎并沒有再跟他多糾纏的想法,直接一手搭在徐兮諾肩膀上,“人我帶走了。”
徐兮諾坐在裝修豪華的包廂內,吃著面前精致的菜肴,眼也不抬。
“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
“你不去找阿舒他們,跑來我學校搗什么亂?”
盛瑾安嘶了一聲,“你難道不該夸我樂于助人,幫助那個男人迷途知返嗎?”
徐兮諾翻了個白眼,“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告白對象罵異裝癖、說妝化的太濃,香水味太重,還說看到他就引起心理不適,句句往人心里戳啊,我要是綿綿揍你一頓都算我阿彌陀佛普度眾生了!”
盛瑾安摸下巴,“你以為他是因為這些話被戳到的?”
徐兮諾皺眉,“不然呢?”
盛瑾安修長的手指懶懶的敲了敲桌面。
“因為我說他不是純爺們啊!”
徐兮諾一愣,“可平時說他娘娘腔的也不少……”
“正是因為如此,在你說出他是因為從小被家里當女孩養,異裝癖也可能是個人愛好后,他才爆發的,很顯然,他做這一切并非自愿,只是因為家庭原因不得不這樣,或者說,他心里厭惡,卻因為從小已經習慣,而失去了反抗的意識。”
徐兮諾,“喔~這你都看出來了,那他喜歡男人這點……”
“你知道吧,同性戀和異裝癖并沒有直接關系。”
“……”
意思就是,她以后要時常看到一個清秀的男孩子和男孩子告白嗎?
盛瑾安敲了敲桌子,“閑事說完了,我們聊聊正事。”
徐兮諾手里還在扒著一只大龍蝦,“如果是讓我幫你把慕夏拐出來的事,恐怕不行,最近司夏阿姨去出差了,慕夏每天都由洛叔叔看著,雖然我很強,但顯然我還不是洛叔叔的對手。”
她之前試圖讓洛慕夏幫自己從洛叔嘴里套出關于AN的消息,誰想分分鐘被識破。
而且洛叔似乎對這個AN并不喜歡,她看著洛叔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在司夏沒出差回來之前,也不敢輕易去洛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