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兮諾卻是皺了眉,“桌上這么多,你搶我的干什么?!”
“徐兮諾,嫁給我,陪在我身邊,我滿足所有你想要的,怎么樣?”
君言說這話時,一直盯著徐兮諾的臉,眼神是少有的認真。
他從未想過要和一個女人過一生,但是如果是這個小女人的話,似乎也不錯。
徐兮諾卻是壓根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我想離開這,我想去外面逛街買衣服吃東西,我想回家見我爸媽,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能滿足我嗎?!”
“除了最后一條,我都可以答應你。”
徐兮諾暗地翻了個白眼,面上卻是一副十分驚喜的模樣,大眼睛晶亮。
“真的嗎?那我現在想要出去逛街也可以嗎?”
只要她能出去,肯定就有辦法聯系到煜哥哥!
君言卻是輕笑,“現在不行。”
徐兮諾聞言立馬耷拉下臉,“我就知道,男人的話都不可信!”
君言伸出長指,弄干凈徐兮諾嘴角的面包屑,狹長的眼睛泛著幽幽的暗光。
“哦?那你的煜哥哥,又如何呢?!”
徐兮諾心下腹誹,你能和我的煜哥哥比嗎?!
面上卻是冷哼一聲,撇過頭,拒絕回答。
然后她便感覺到君言站起身,面前罩下一大片陰影。
就在她不動聲色的思考著無力哪里是比較好逃跑的動線時,面前的陰影卻是退開,君言的聲音懶洋洋。
“明天我可以陪你出去,是買衣服還是吃東西,隨你,今天就老老實實待在這里。”
徐兮諾還來不及松一口氣,就看到君言挑著眼尾看她,嘴角的笑意味深長。
“最好,不要想著逃跑去找你的煜哥哥,因為,我可不想我的新娘子,到時候只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說完,君言就踱步離開。
徐兮諾坐在位置上,回想起君言剛才的話,卻是咬牙切齒。
威脅她?
也不去找人打聽打聽,她徐兮諾從小到大,是受威脅的人嗎?!
君言一走,徐兮諾找這里的下人要了套方便行動的衣服,換下身上的禮服裙,這才覺得有了些安全感。
她在這套房子里上躥下跳,每個地方都轉了一圈,倒也沒人攔她。
她說一句想吃什么喝什么,立馬就會有人送上來。
只是電子設備一個都沒有。
徐兮諾花了一上午把這套房子上上下下轉了一圈,也沒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上躥下跳一上午,大冷天的,硬是把徐兮諾類的滿頭大汗,癱在沙發上宛如一頭死豬。
看了眼不遠不僅垂頭站著的兩個下人。
徐兮諾眼珠一轉,抬手招呼他們過來,“你們在這工作多久了?”
“……”
“你們平時買菜怎么出去?”
“……”
“你們知道這家的主人有心理疾病嗎?”
“……”
徐兮諾絮絮叨叨問了一堆,對方一句也沒回。
她皺了皺眉,“我想吃炸雞和啤酒。”
這會兒他們動了,一左一右分別去給她準備炸雞和啤酒。
徐兮諾擰眉,難道他們不會說話?
盯著廚房的方向半晌,徐兮諾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大門。
或許,她可以試試?
于是,徐兮諾輕咳了聲,抬頭挺胸的走到大門口,拉開門,看到空無一人的樓道口。
有些驚訝的瞪大眼,竟然沒人守著。
摸了摸下巴,也不管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埋伏,徐兮諾抬腿就往外跑。
一直到按了電梯,也沒見人追出來。
她盯著面前電梯上的數字,終于到了這一層,有些驚喜的正要進去,卻是看到勾著笑站在電梯里面的君言。
君言打量了一眼徐兮諾的穿著,和她僵在臉上的笑,臉上的笑意味深長。
“我給了你這么長時間,你現在才打算逃跑?”
徐兮諾心里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捶上千百遍,這會兒臉上卻是笑盈盈。
“你說什么呢?我在這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怎么能逃跑呢?我就是出來活動活動,順便看看你什么時候回來,這不就,趕巧了嘛!”
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跟在君言身后的兩個男人,還有電梯里面一個碩大的麻袋。
如果她猜的沒錯,那個麻袋里面,應該是個人。
對上君言意味深長的眼神,徐兮諾訕笑著轉身,一邊舒展四肢,一邊重新回了屋子。
只是令她意外的,是君言竟然直接把綁的那個人,也帶進了屋。
對上徐兮諾驚疑的眼神,君言讓黑衣人將麻袋解開,抬眼看徐兮諾。
“想知道他是誰嗎?”
徐兮諾搖頭。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只要人在這,她想知道自己能有一百種辦法知道。
君言卻是似乎壓根沒看見搖頭,自顧自開口。
“這是你家的煜哥哥派過來找你的,據說是特地從已經金盆洗手的‘K’那邊請來的一流殺手。”
徐兮諾看著麻袋里露出腦袋,渾身是血的男人,卻是心尖一跳。
對上君言饒有興味的目光,撇開頭。
“你們這么多人對人家一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我把他帶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的煜哥哥,救不了你,你最好早點斷了念頭,乖乖準備做我的新娘!”
徐兮諾皺眉看他,沒說話。
地上渾身是血的人突然發出一聲伸吟。
徐兮諾咬了咬唇,抬眼看君言。
“要我嫁給你,也行,我們打個賭,只要你贏了,我保證,心甘情愿的嫁給你!”
她看著饒有興味的君言,“你也不喜歡自己的老婆心里一直想著別的男人吧?”
君言似乎很感興趣,“說說看。”
“明天天亮之前,如果煜哥哥找到并救出了我,以后你再也不許糾纏我,如果沒有,我一定不反抗,乖乖嫁給你!”
君言低低的笑,湊近徐兮諾,“天亮之前”
“對!”
“看來,你對他很有信心?”
徐兮諾輕哼一聲,語含譏諷,“怎么,你不敢?不是說這里是你的地盤/!”
君言眼神微暗,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好,既然你想賭,我就給你時間!”
“我還有一個條件。”她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人,“這個人,歸我。”
君言看了眼地上的男人,眼底劃過一抹鄙夷,神情悠然的點了點頭。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