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者要的就是季禮的憤怒,當(dāng)下便拿了攝像機(jī)對著季禮猛拍,手里也唰唰唰的寫著什么。
江暖見這些人還想要往前面沖,見識過這些人為了拿到一手新聞有多不擇手段,生怕他們不管不顧撞到老人小孩,連忙上前擋著他們繼續(xù)前進(jìn)。
盛延燁見狀皺了皺眉,伸手正要把江暖拉到身后,這時有個矮個子記者卻是矮著身子從一邊的保安胳臂下鉆過來,拿著相機(jī)就對這江暖等人一痛拍。
江暖猝不及防被他的胳臂一幢,身子就往一邊倒去。
盛延燁霎時間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迅速傾身撈住江暖,但因為重力原因,兩個人這下都不受控制的往下倒。
旁邊一群記者都被這一幕嚇傻了,只見盛延燁迅速調(diào)了一個身,自己墊在下面,江暖正好倒在他身上。
一旁的盛瑾煜趕緊跑過去,“媽媽,你沒事吧?”
盛東權(quán)此時也是震怒了,常年身居高位,這會兒沉著臉看著這群記者,不由的讓這些記者也是暗暗咽了口口水。
看著后面剛剛趕來支援的安保人員,語氣冷的嚇人。
“這群人都給我看著,我孫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一個都別想好過!”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嚇了一跳。
盛東權(quán)這意思,是江暖肚子里懷著盛家的骨肉呢!
看著倒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的江暖和沉著臉的盛延燁,一眾人后背都不由得一冷,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江暖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什么事,他們怕是真的得拿命抵了!
盛延燁冷著張臉小心翼翼的抱著江暖往外面走,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身上那股森寒的氣勢,卻是讓他們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會鬧成這樣,寧愿這個月拿不到工資也不該來跑這一趟啊!
檢查完身體,所幸只是動了胎氣,孩子沒什么大問題,讓接下來注意休養(yǎng)。
江暖側(cè)頭看著一邊的盛延燁,伸手拉了拉他的手。
盛延燁不發(fā)一言的掖好她的被子,硬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江暖抿了抿唇,可憐兮兮的出聲。
“阿燁~”
盛延燁起身,拿了一次性被子去飲水機(jī)邊接了杯溫水。
江暖由著他扶著自己起身,背后靠著柔軟的枕頭。
“老公~”
盛延燁眼神顫了顫,終于是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
江暖的臉色還有些白,眼底也還有些后怕,剛才那一摔,要不是盛延燁意在下面墊著,她真的不知道會后果會如何。
“對不起。”
盛延燁抿了抿唇,“為什么道歉?”
感覺到他話里的寒意,江暖眼神更加可憐兮兮。
“我不該逞強(qiáng),不顧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硬要上去攔那些記者。”
盛延燁看著她蒼白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終究是先投降。
“要是你和孩子出事,我該怎么辦?”
江暖伸手摟著盛延燁的脖子,“我以后一定會好好保護(hù)自己和孩子,不讓你擔(dān)心。”
盛延燁拉開她的手,“要不要喝水?”
江暖點了點頭。
盛延燁拿了剛到好的水遞給她。
江暖卻是不伸手去接,眨了眨眼,“你喂我。”
盛延燁冷著臉看了她一眼,最后還是拿著杯子喂她。
江暖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彎著眼睛,“我剛才也是擔(dān)心那群記者不知輕重擠到后面的老人和孩子嘛,一時情急沒注意到剛才的情況。”
失去過一個孩子,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上個孩子是她心底一個解不開的結(jié),這個孩子,是她和阿燁的孩子,就算是拼了命,也是要護(hù)住的。
“我向你保證,這種情況,絕對不會有下次!”
盛延燁向來對她狠不下心來,偏她又白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幽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無奈,“躺下休息。”
江暖卻是拽著他的手,“我想去看看舒婉那邊。”
盛延燁這回卻是沒隨她的愿,“乖乖躺著!”
江暖見著他似乎染著冰雪的一張臉,抿了抿唇,還是妥協(xié)。
她剛才確實也是被嚇著了,被強(qiáng)制性躺下睡覺的時候,還緊緊的抓著盛延燁的手。
直到江暖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盛延燁才將江暖的手放進(jìn)被子里,輕輕帶上門出去。
盛舒婉這會兒已經(jīng)從手術(shù)室出來了,在病房內(nèi)等麻醉過去。
里面的溫瑜等人見盛延燁過來,連忙詢問。
“江暖那邊情況怎么樣?”
她雖然心里不喜歡江暖,但到底她肚子里懷著盛家的骨肉,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恐怕自己兒子心里也不好受。
盛延燁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盛舒婉。
“動了胎氣,這會兒正在休息。”
溫瑜這才放下心,“女人懷胎前三個月最要注意,我已經(jīng)讓人頓了鯉魚湯,這會兒吃不得油膩的,多吃些做的清淡些的魚蝦蛋類,對孕婦和胎兒都有好處!”
盛延燁默默點頭,這些東西,自然還是溫瑜這些有經(jīng)驗的人知道的多。
沒多久,盛舒婉身上的麻藥過了,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
想要說話,卻發(fā)現(xiàn)嗓子嘶啞的厲害,根本說不出話來。
季禮的眼睛里還有些紅血絲,見她醒了,連忙湊上前去。
“你剛動了手術(shù),嗓子還沒恢復(fù)好,過幾天就好了。”
盛舒婉眨了眨眼睛,還有些茫然自己這是怎么了,只記得突然覺得胃部一陣抽疼的灼燒感,疼的難受。
季禮看出她的疑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你被人下了毒,剛剛洗了胃。”
盛舒婉瞪大眼睛,下毒?!
“你放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下毒的人,我也定不會放過!”
季禮的語氣是罕見的陰冷,毀了他的訂婚宴便罷,竟然敢對他的女人下毒。
若不是那水銀劑量不大,他發(fā)現(xiàn)的又及時,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
盛舒婉似乎也感覺到季禮的怒氣,伸手抓住季禮的手,以示安撫。
她轉(zhuǎn)過頭,看見圍了一圈的父母和季正堂他們,彎著眼笑了笑,用口型告訴他們自己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