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熹言臉上帶著笑,卻怎么看怎么扭曲。
有女生皺了眉,“這種事情敢做還怕別人知道嗎?再說了,這種事一天不知道得發生多少,算什么隱私,八卦一下而已嘛!”
董東咚也接過話頭,“是呀,這件事當時醫院可是很多人都看見了,只不過礙于面子沒打開了說而已,這圈子里私下討論的人,可多了去了!”
賀熹言終于皺了眉,看著董東咚的目光有些兇狠。
“女孩子家家,大庭廣眾說這些,就不怕被人說不知羞恥嗎?!”
董東咚一臉莫名其妙,“做這件事的都沒覺得不知羞恥,我干嘛要覺得羞恥?”
頓了頓,她又似乎很疑惑的看著賀熹言。
“話說回來,做這件事的又不是你,你作什么這么激動?!”
賀熹言臉色一變,緊了緊手,暗罵自己這回沖動了。
就聽到董東咚突然恍然大悟的模樣。
“這樣說起來,我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聽說,那個老頭子是半年前剛回S市,之前都在國外,那個女的好像也是老頭子來S市不久認識的,據說還娶了做第四任老婆,年紀比她女兒也就大幾歲而已!”
她這么一說,其他人根據時間地點人物,立刻就聯想到了,咳咳,也是近半年剛從國外回來的童家,以及和童童年紀差不多賀熹言。
雖然童童叫賀熹言姐,但是大家都知道,賀熹言雖然沒有大辦婚禮,卻是切切實實算是童童的后媽。
感覺到眾人的目光,賀熹言和童童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這件事情,童家人自然是都知道的,但是事情爆出去,丟的是童家的臉,自然沒有誰會想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
賀熹言暴躁的想要將董東咚幾人的嘴撕爛,卻生生的忍住了。
童童作為童家的千金,這件事情的主角是她父親,就算要對付董東咚幾人,也是先由她去出手。
她現在在童家,并沒有什么實權,若是輕舉妄動,指不定到時候童家把她丟出去當擋箭牌!
果然,童童感覺到旁邊幾個女人探究的目光,原本還一副活潑天真的臉上,瞬間出現了極為不相符的陰狠戾氣。
“這位小姐,我敬你是盛太太的朋友,你這樣在我的生日宴上搬弄是非,散播謠言,是真當我童家是什么貓貓狗狗都可以招惹的嗎?”
董東咚暗罵這個童家的小姐沒腦子,她說這些又沒有點名道姓,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種這種沒憑沒據的事情,死不認賬就好,她卻偏偏要自己上趕著承認。
“童小姐這話說得,貓貓狗狗喜歡招惹的東西和童家怎么能相提并論?況且,我比較喜歡英國的是短毛貓,那些流浪貓貓狗狗招惹的東西,它們都不喜歡的。”
這話又是暗諷童家是便便的,又是暗諷童家連貓狗都不屑招惹的,童童的臉色更難看了。
江暖抽了抽嘴角,往方才盛延燁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卻發現盛延燁已經并不在那里了。
不由默默的拉著盛舒婉和董東咚往后退了一步,方便待會兒要是真的大打出手好趕緊逃跑。
賀熹言也在心里暗罵這個童童蠢,半點比不上她那幾個精明的兄長。
面上卻是做足了維護童童的姿態,畢竟童家那個老爺子對并沒有什么多深的感情,而童童的幾個兄長不比童童好糊弄,對她都藏著戒心。
“董小姐,童童這話沒別的意思,今天是童童的生日宴,大家來了就都是朋友,說什么貓貓狗狗的,傷了和氣。”
江暖也不想事情鬧大,如今董東咚已經狠狠的給了賀熹言一個下馬威,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更何況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在這里的大多是達官顯貴,真鬧大了,也不好收場。
“童太太說的是,咚咚,舒婉,我覺得有些餓了,剛才的甜點不錯,我們過去吃點吧?”
江暖拉著盛舒婉和董東咚正要走,卻見童童卻是不肯罷休。
“站住!”
江暖閉了閉眼,想著這個童家小姐給了臺階怎么就不知道下呢?
江暖轉過身,端莊大方,“童小姐可還有什么事?”
童童挺胸抬頭,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盛太太,這位董小姐是你的朋友,看在你的面子上,剛才她編造的那些謠言我就不計較了,但是這種詆毀我父親和熹言姐名聲的行為,她必須道歉!”
不說董東咚差點就氣笑了,江暖都覺得這個童童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童小姐,你既然說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么我也告訴你我的立場,咚咚是我的朋友,這件事我并不覺得她的言論哪里有錯,更加不存在所謂的需要道歉!”
董東咚怎么說都是為了給自己出氣,而且說得也都是實話,為了顧忌童家的顏面也沒有直接點名道姓,臺階也給了。
若是江暖這個時候還想著息事寧人讓董東咚道歉的話,恐怕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寒了朋友的心。
董東咚原本想要反擊的舉動立馬停止,她家江小暖突然這么強勢沖在前面保護她。
那她就當一回被保護的柔弱小白花吧!
“盛太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江暖面色冷凝,眉目之間隱隱有幾分盛延燁平素的凌厲霸道。
“童小姐,我朋友先前說的話,是謠言還是事實,想必在場的,不止你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大家原本也就是想著當個故事聽聽就算,童小姐又何必著急跳出來,反倒坐實了這件事?”
童童沒想到之前看起來不過是個無用的花瓶的江暖竟然如此咄咄逼人,當下就忍不住想要沖上前去。
這邊盛舒婉和董東咚察覺了她的動作,立馬一左一右擋在了江暖面前。
江暖看著臉色鐵青的童童,視線又若有似無的掠過一旁站著面無表情的賀熹言,視線重新落在童童身上。
嘴角微微勾起,“童小姐天真善良,但是有些事,還望三思而后行,不要被人當槍使了,卻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