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平日里慵懶的狐貍眼,此時罕見的帶了些魅惑,只是淡淡的看著你,那雙眸子也似乎時刻在對你進(jìn)行一次勾魂,一次攝魄,直到引你進(jìn)深淵。
司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狹小的車廂內(nèi),原本細(xì)微的聲音此時也格外明顯。
她敢保證,面前這個男人,剛才絕對是惡劣的笑了!
感覺到男人的大手透過厚外套,伸進(jìn)里面,隔著薄薄的保暖內(nèi)衣,在腰際游離,司夏覺得渾身似過了電,整個人都要炸毛。
她突然一把按住男人的手,飛速起身,想要坐回自己的位置。
然后……
然后就杯具了,狹小的車廂,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她這么個成年人站直,所以司夏毫不意外的腦袋磕到了車頂,聲音不要太響。
司夏捂著撞疼的腦袋,覺得自己的腦漿大概和波濤洶涌的海水一樣顛簸了一番,疼的眼淚花直冒。
洛塵扶了扶額,伸手想要看看司夏的腦袋,司夏卻猛地往窗子那邊縮了縮。
狹長的狐貍眼微微瞇起,洛塵的語氣暗含危險。
“怕我?”
司夏捂著腦袋,沒有聽出洛塵語氣里的不對勁,大眼里還盈滿了霧氣,原本白皙的臉蛋通紅,囁喏著不出聲。
“嗯?”
洛塵的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司夏偷偷往洛塵那邊瞄了一眼,咬了咬唇,最后才眼睛一閉。
“你耍流氓!”
洛塵一愣,看到司夏通紅的臉,嘴角的笑意卻是忍不住擴(kuò)大。
“害羞?”
司夏扭過臉,不理他。
洛塵伸手強(qiáng)制將她的身體轉(zhuǎn)過來,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罐藥膏。
“哪里疼?”
司夏皺著臉,將劉海掀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正中間,儼然有一個剛剛鼓起,卻招搖的顯示著它頑強(qiáng)的生命力的大紅包。
纖長的指抹了藥膏涂上去,冰涼的藥膏混著手指的溫?zé)幔娈惖淖屗鞠挠X得,那一處,似乎不疼了……
拿了個夾子幫司夏把劉海夾起,洛塵這才將藥膏放回去,抽了濕巾擦干凈手指。
“好了。”
司夏用手機(jī)屏幕看了眼自己的額頭,已經(jīng)頭上的草莓發(fā)卡。
她轉(zhuǎn)頭看洛塵,“你車上,怎么會有這種小女生的東西?”
洛塵的眼底隱約還有笑意,“蘇瑾放在這的,還有發(fā)帶、棒棒糖……”
司夏狐疑的打開前面的屜子,發(fā)現(xiàn)還真有。
想起蘇瑾平日里的溫和儒雅的臉,實(shí)在想象不出來,他竟然對女孩子的喜好這么了解。
真是為洛塵的戀愛,操碎了心,華國好經(jīng)紀(jì)人啊!
手機(jī)鈴聲突然響起,是司爸打來的。
“夏夏,這都快一個小時了,小區(qū)便利店就在旁邊,你去哪了?”
司夏看了眼一邊的洛塵,咳了聲。
“剛遇到朋友,就聊了幾句,我現(xiàn)在就回去!”
掛了電話,司夏拎起一邊的超市袋子就要下車,卻被洛塵叫住。
洛塵看了眼她的脖子,眼底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圍脖圍好。”
司夏低頭,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圍脖亂成一團(tuán),怪不得剛才覺得脖子涼颼颼的。
轉(zhuǎn)頭的時候,看到鏡子里自己脖子上的一塊紅印,手僵了僵。
臉上剛褪下去的紅暈又重新暈染上,連耳根也紅了。
“流氓。”
她小聲嘟囔。
洛塵卻是修長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語氣慵懶愜意。
“你是我女朋友,而我是一個成年男人,男歡女愛,很正常,更何況,這次,是你主動。”
司夏聽到他把這事說的無比隨意,而且還說是自己主動,內(nèi)心里有一萬匹草泥馬在奔騰。
她惱羞成怒,“我原本只是想要親親你的嘴角!”
洛塵挑了挑眉,“有什么區(qū)別?”
司夏一噎,“我聽說,在國外,親親臉,親親嘴角這種,是很正常的禮儀……”
他不是從小就在國外長大的嗎?!!!
洛塵唇角微勾,“可是,我是華國人。”
雖然他的國籍在M國。
司夏吐血,“我還是個學(xué)生!”
洛塵不以為意,“法律上,你已經(jīng)成年了,成年男女之間,這些事,都很正常。”
司夏:“……”
他們的話題到底是怎么拐到這個危險的話題上的?
“我爸爸剛才催我了,我先回去了。”
司夏推門下車,強(qiáng)制終結(jié)這個話題。
往前走了幾步,又倒回來,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露出洛塵那張讓萬千少女忍不住尖叫的臉。
“明天我要去小姑家,人多,可以溜出去,到時候在X商場的電影院見吧,我發(fā)信息給你。”
說完,司先生的電話就追過來了,司夏一邊接電話,一邊匆匆忙忙的往小區(qū)里面跑。
翌日
如司夏所說,小姑家和往年一樣,來走親戚的特別多,給了司夏絕佳的機(jī)會偷溜。
司夏事先就和夏女士說好,和這邊的同學(xué)有約,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會在晚上散席之前回來。
往年司夏也沒少干這種事,夏女士沒多想,大手一揮。
“去吧!”
于是司夏立刻美滋滋的給洛塵發(fā)了條消息,表示自己已經(jīng)成功偷溜出來了。
“你要去哪?”
面前一片陰影罩下,司夏抬頭就看見雙手抱臂,俯視著她的司念。
司夏心下嘆氣,面上卻是若無其事的模樣。
“我去同學(xué)家玩,已經(jīng)和夏女士說過了。”
司念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冷哼一聲。
“一大早就起來化妝打扮,往年我可沒見你這樣,偷溜出去見洛塵的吧?”
司夏:“……”
有個對自己太過了解的弟弟,其實(shí)也不是一件好事。
她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去見洛塵的,怎么的?你還想把我綁回去?!”
司念皺眉,“你不怕我去告訴夏女士?”
司夏雙手叉腰,“你要是想失去我這個姐姐,你就去!”
司念瞪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們之間的姐弟關(guān)系,竟然還不如那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男人?!”
司夏心下虛了虛,“沒那么嚴(yán)重,你還是我最親愛的弟弟。”
她向上帝發(fā)誓,姐弟兩過去十六年,都沒有互相說過這么肉麻的話。
司念顯然也是被司夏惡心到了。
“你要去見他可以。”
司夏詫異。
“帶上我。”
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