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所謂happy
齊浩南道,“你又發(fā)什么瘋?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難道不累嗎?”
鄧宴眨了眨眼睛,“你看我什么時候累過?”
陸辰景雙手環(huán)胸終于發(fā)話了,“宴,我們可沒給你準(zhǔn)備歡迎會。”
“什么?”鄧宴一臉的不可置信,“小辰辰,你是騙我的吧?嗯?怎么會沒有歡迎會呢?”
張默笑嘻嘻地道,“宴,你知道的,鄧?yán)蠣斪幽沁吙墒怯袌龃蟮臍g迎會等著你呢。”
鄧宴一臉踩到屎的表情,“你別給我提我爺爺了,我要是出現(xiàn)在他面前,免不了又被他臭罵一頓。”
辰景嘻嘻哈哈地接話,“誰讓鄧家滿門忠烈,卻唯獨出了你這一個敗家子兒?”
鄧宴在法國學(xué)的是建筑設(shè)計,師從現(xiàn)代著名建筑大師沙里,并且去年在尤思特國際建筑設(shè)計大賽里獲得銀獎,現(xiàn)在也算得上是建筑界的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
“你們幾個!”鄧宴白了陸少一眼,“不行,咱們四個好不容易今天湊齊了,今天一定要好好樂樂。”
張默嘿嘿一笑,“好了,知道你要回來,歡迎會早就準(zhǔn)備好了,就等鄧大少爺您了。”
“那還等什么,走吧!”鄧宴揮了揮手。
機場門口早有四兩豪車一字排開,一輛銀色的大奔是張默的,一輛霸氣的黑色路虎是齊浩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是陸辰景的,最后……
勞斯萊斯?
這么招搖的車子,果然非常符合鄧宴臭屁的氣質(zhì)啊……
韓紫自然是跟著張默,齊浩南自己一個人坐進了路虎里。但是,鄧宴居然鉆進了陸辰景的車子里,一臉興奮地道,“小辰辰,我要坐你的車。”
陸辰景看都沒看他,陰沉地道,“你給我滾下去!”
鄧宴撅著紅唇,過了好半天才像受氣的小媳婦似的走了下車。
坐在車子后座的顧良美忍了好久才笑出了聲,“哈哈,這是哪里來的活寶?太可愛了!”
陸辰景轉(zhuǎn)過頭笑道,“那個家伙就是這樣,你適應(yīng)適應(yīng)就好了。”
等等!
顧良美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似笑非笑地道,“今天你叫我來不會是想拿我去擋鄧宴的吧?”
陸辰景回過頭心虛一笑,“良美,你就幫我這次吧。”
顧良美眨了眨眼睛,促狹地道,“我覺得鄧宴跟你,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干脆在一塊兒得了,作什么拿我當(dāng)擋箭牌?”
陸辰景被這話氣得咬牙切齒,面上卻是浮現(xiàn)滿滿的笑意,那雙迷人的桃花眼熠熠生輝的,“顧、良、美,你難道要試試我在那方面行不行?”
顧良美連忙搖頭,“這個……就不用了吧……”
顧良美原以為聚會的地方不是高級會所就是高級pub,卻萬萬沒想到會是運動館,這里網(wǎng)球、保齡球、壁球、臺球、籃球、排球,應(yīng)有盡有。
“今天可要好好殺一場!”鄧宴松了松筋骨。
“你肯定又是我的手下敗將!”陸辰景挑了挑眉。
“那可不一定,試試?”
“羅嗦什么,打起來才算數(shù)。”齊浩南不耐煩地道。
于是,個人換上了運動服,對戰(zhàn)起來,而韓紫和顧良美則坐在旁邊看著那顆小小的網(wǎng)球飛來飛去。
韓紫是個超級宅女,平時能不出寢室則絕不出寢室,對運動一竅不通,因此看了一會兒便有些昏昏欲睡。顧良美卻看得津津有味,不得不說,在四個人里面,陸辰景的球技是最好的,唔,打球的樣子也還中看。
一場打下來,鄧宴對陸辰景四比六,張默對齊浩南三比三平。
“喂,顧良美,咱們打一場怎么樣?”鄧宴扛著網(wǎng)球拍挑釁地道。
顧良美站起身,笑道,“鄧少,你可要拿準(zhǔn)主意,免得到時候輸給女人。”
鄧宴嘴角微勾,“呦,口氣倒是還挺大的嘛。”
“先說好,你要是輸了,要如何?”顧良美問道。
鄧宴輕狂一笑,“我要是輸了,你隨便提一個要求,我都答應(yīng)你。”
“好,這可是你說的。”
開始的時候,鄧宴心里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誰知道這丫頭的球技還不錯,幾個回合下來,他已經(jīng)丟了好幾個球,他這才認(rèn)真起來。
一場下來,最終比分是四比五,顧良美以一球之差險勝。
顧良美得意地一旋身,“鄧少,你可是輸了哦。”
鄧宴一張臉黑得已經(jīng)可以跟鍋底媲美了,輸給陸辰景就沒什么說的,竟然還輸給這個小丫頭片子,我鄧宴的臉今后往哪里擱啊?
“說吧,你想要什么。”
顧良美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本姑娘還沒想好,先記著吧。”
陸辰景站起身單手環(huán)住顧良美的纖腰,終是悶笑出聲,“宴,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鄧宴環(huán)視了四周,只見張默和齊浩楠幾個也是一臉忍俊不禁的表情,心內(nèi)更是惱火,“不打了,不打了!”
顧良美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鄧宴還真是有幾分單純的可愛。
陸辰景這時淡淡開口,“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晚上還有你的歡迎晚宴呢。”
幾個人換好衣服,正準(zhǔn)備往鄧莊去的時候,良美接到一個電話,登時變了臉色。
“怎么了?”陸辰景察覺出她的不平常。
顧良美勉強扯了扯嘴角,“對不起,我今天不能陪你去了。”
“哎,良美!我送……”陸辰景出聲喚她,奈何她卻早跑得沒影兒了。
齊浩南看了看顧良美又看了看懊惱的陸辰景,眸間劃過一絲冷色,看來這個顧良美還真是不簡單,真應(yīng)該好好調(diào)查一下。
當(dāng)顧良美趕到醫(yī)院的時候,一把抓住紀(jì)女士的手,焦急地問道,“爺爺怎么樣了?”
紀(jì)湘云道,“還在里面搶救呢,現(xiàn)在還不知道情況。”
“怎么會這樣……”顧良美全身脫力一般,淚水止不住地浮上眼眶。
“三妹,別太擔(dān)心了,爺爺會沒事的。”說話的是顧良真。
“嗯。”顧良美點點頭,手心卻緩緩地攥緊了,爺爺一定不能有事!
終于,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醫(yī)生走了出來摘了口罩道,“顧夫人,顧首長只是出現(xiàn)暫時性休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請放寬心。”
聽到這話,顧良美才緩緩松了口氣。
第二日,顧老爺子已是醒了,vip病房里,良美正趴在床頭跟老爺講笑話。
“哈哈……”顧老爺子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你這丫頭,鬼精鬼精的,就喜歡拿話來哄我。”
良美笑道,“爺爺,我可沒有說瞎話,你身體健健康康的,一定能長命百歲!”
“對了,三丫頭,你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對象的事了,這么多年下來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爺爺……”良美嬌聲道,“我還小嘛。”
顧老爺子哈哈一笑,“你呀,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我看老莫家的那孩子就挺好。”
“爺爺!”顧良美急了,“人家莫子謙都結(jié)婚好多年了,你還提!”
“好好,我不提。”顧老爺子道,“我只是這么說嘛,這男人還是要莫子謙那樣的最好,穩(wěn)重成熟,不像現(xiàn)在的豪門子弟,感覺腳都飄在天上,不實在!”
這時,只聽得外面一陣喧鬧,顧良美疑惑地皺皺眉,問一個走進來的護士道,“外面這是怎么了?”
“好像是中央的幾位領(lǐng)導(dǎo)來看望顧老將軍。”
“三丫頭,你先出去避避吧。”顧老爺子道。
外界的人都知道顧家的三小姐四年前就已經(jīng)去了美國,她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實在是不大合適。
“嗯。”顧良美點點頭,“有空我再來看爺爺。”
陸辰景隨著他的父親陸洪德從那輛軍用車下來時,一眼就看到了剛走出醫(yī)院門口的顧良美,唔,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件衣服,難道她昨天匆匆離開就是因為要來醫(yī)院?
“辰景,今天可是去看望顧老將軍,你要是給我掉鏈子,我非把你扒了一層皮不可。”陸洪德身穿一身筆挺的軍裝,顯得魁梧挺拔,一雙如鷹一般的眸子迸射出銳利的光芒,再加上低沉的嗓音更是讓人不寒而栗。
陸辰景自小被家里人寵壞,但就是怕他這位父親,一聽他這么說陸辰景趕緊收斂了目光,繃緊了神經(jīng),斂眉道,“知道了,父親。”
陸洪德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陸洪德雖然對這個兒子嚴(yán)厲,但打心底還是疼愛至極的,面上雖然不見和顏悅色,心底還是滿意得很。
顧良美急著趕路,也沒大往旁邊看,因此也沒瞧見陸辰景。
兩人一到vip病房,顧老爺子就坐起身笑道,“哎呦,陸總參,怎敢勞你大架來看我這把老骨頭。”
陸洪德伸手與老爺子的手交握了一下,笑道,“晚輩來看前輩是應(yīng)該的嘛,想當(dāng)年您過草地的那會兒我們還沒出生呢,您可是我們新中國的奠基人呢。”
顧老爺子哈哈一笑,“陸總參言過其實了。”
“對了,這是犬子,陸辰景,今天也一起來看看您。”陸洪德道。
“顧老將軍好。”陸辰景適時開口道,“顧老將軍真是風(fēng)采依舊,精神矍鑠,晚輩慚愧。”
顧老爺子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年輕人一遍,感覺這年輕人有些不大穩(wěn)重,面上卻直夸道,“路總參的公子長得真是一表人才,22歲就拿到了耶魯mba碩士,也是少年才俊啊。”
“顧老將軍您過獎了,您家的顧少爺才是各種英杰,三十歲不到就已經(jīng)就任臨江市□□,他算得什么,小孩子玩鬧罷了。”
……
如是這般寒暄了近半個小時之后,陸洪德和陸辰景才走出病房。
“聽說顧家還有位三小姐在美國,只是不知她什么時候能回來,到時候你們也要見一面才是。”陸洪德道。
一聽到這個,陸辰景就一陣心煩,眉頭習(xí)慣性地皺了起來,“知道了。”
陸洪德見他態(tài)度不好,聯(lián)想到這個兒子素來的花名,不由得心頭火起,“辰景,我警告你,不要被我發(fā)現(xiàn)你跟外面不清不楚的女人搞在一起,咱們這種家庭,你還是趁早斷了念頭比較好。”
不知道為什么,一談到這個話題,陸辰景就想到了顧良美那張臉,越發(fā)煩躁,面上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得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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