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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白亭西往地上一坐,半倒在背后的沙發上,還有那么一絲慵懶,“糟糕的事情有點兒多,但是還撐得住。”
“那……那就好。”芮昕有點兒“不知道說什么好”的局促,她打量著白亭西,他確實很疲倦,即便是像天堂地獄交界處燦爛綻放的罌粟一樣的白亭西,也有掩飾不住的倦意。
白亭西給了藍露一個手勢,她轉頭出去,端了兩杯咖啡過來。
“是這些賬目嗎?”芮昕看著周圍的賬目。
白亭西:“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