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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暖看著齊煒霆,總感覺他今天很奇怪。
她澀澀的問:“煒霆,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沒事,你不要想太多。”齊煒霆轉頭,與安小暖不安的眼神相對,艱難的勾動唇角,笑了:“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安小暖點點頭:“是!”
“對不起,以后我不會再這么失控。”齊煒霆站起身,拍了拍安小暖的肩膀:“你繼續(xù)把花插完,我找哥說幾句話。”
“嗯。”安小暖點點頭,走到窗前。
齊煒霆送她的是“roseonly”,每一朵玫瑰都是萬里挑一,美得就像皇后,玫瑰上的露珠閃亮和鉆石一樣閃亮。
安小暖的手輕柔的拂過花瓣,在心底嘆氣,想離開齊煒霆,比想象中更難,若是有一天讓齊煒霆知道她和齊政霆的關系,說不定也能包容。
這樣的男人好得讓人不安。
怎么辦?
她該怎么辦啊?
……
齊煒霆去了齊政霆的房間,齊政霆的房間漆黑一片。
他眼睛看不見,也不用開燈,就坐在沙發(fā)上,聽著新聞打發(fā)時間。
“大哥。”齊煒霆把燈打開,坐到床邊,與齊政霆相對。
齊煒霆眉頭緊蹙,心事重重,齊政霆卻看不到。
“找我什么事?”齊政霆淡淡的問。
空氣中,飄來安小暖身上特有的香味兒,他的眸色暗了暗。
“大哥,我想問問你,我們公司能不能繼續(xù)和安氏合作?”齊煒霆雙手緊握,惴惴不安的看著齊政霆。
齊政霆反問:“為什么要和安氏合作?”
“因為……安柏濤畢竟是小暖的爸爸,我想幫他一把……”
齊煒霆并沒有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
實際上,安柏濤今天去找他,給了他一疊照片,并威脅他,如果齊氏不和安氏合作,就把照片發(fā)布出去,到時候,齊家臉面盡失,安小暖也在齊家呆不下去。
所以今晚,他才會那么反常。
若是安小暖懷上了孩子,就算照片曝光,他也可以護著她,可現(xiàn)在,他必須穩(wěn)住安柏濤。
齊政霆笑了,自己這個弟弟太實誠,說謊的水平一向不高。
幫安柏濤?
呵,安小暖知道了,還不跟他鬧?
齊煒霆被自己大哥笑得心里發(fā)毛:“大哥,你笑什么,到底能不能合作,你給句話。”
齊政霆挑眉:“安小暖知道嗎?”
“她……不知道……”齊煒霆低下了頭,緊蹙的眉就沒有松開過。
“你去問她,不要問我。”齊政霆說著站起身,走到茶幾邊,摸索到水杯,喝了口水。
以前好好的時候沒覺得眼睛有多重要,現(xiàn)在失明了,自己就成了個廢人,連喝水都能打碎幾個水杯。
齊政霆被深深的挫敗感打擊夠了,越發(fā)的想在安小暖那里得到安慰。。
雖然齊煒霆沒有說明原因,但齊政霆也能猜到,自己的弟弟要幫安柏濤,肯定不是那么簡單,必定和安小暖有關。
齊政霆也不想過問,他又坐回沙發(fā),繼續(xù)聽新聞。
……
齊煒霆回到房間,安小暖已經(jīng)把花插好了,正在洗澡。
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水聲,齊煒霆就站在門口,手放在玻璃門上,心情復雜的摩挲玻璃門。
安小暖看到玻璃門上的大手,嚇了一跳。
齊煒霆不會沖進去吧?
她連忙關水,擦干凈穿上衣服出去開門。
“煒霆,這么快就談完了?”她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里面不光穿了睡衣,外面還套了一件大衣。
“嗯。”
齊煒霆圈住安小暖的肩,湊過去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真香!”
“我剛洗了澡,當然香。”安小暖紅著臉,往旁邊讓了讓。
“不,我說的是你的體香。”齊煒霆如癡如醉:“真好聞。”
“呃……”
齊煒霆的鼻子從安小暖的耳畔掠過,她全身直冒雞皮疙瘩。
糾結了許久,齊煒霆才問:“小暖,你還恨你爸爸嗎?”
“恨,我恨他,非常非常恨,我為有他這樣的父親感到恥辱。”提到安柏濤,安小暖便悲憤不已。
“可他到底是你爸爸……”
不等齊煒霆把話說完,安小暖就打斷了他:“不,他不是我爸爸,我沒有他這樣的爸爸,我不會認他。”
“小暖……”齊煒霆欲言又止。
安小暖也不笨,立刻反應過來:“安柏濤是不是去找你了?”
這個該死的安柏濤,真是不要臉。
齊煒霆緊抿著唇,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找你說了些什么?”安小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沒說什么,只是讓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幫幫他。”齊煒霆避重就輕的回答。
安小暖太了解安柏濤了,他不可能那么好說話。
她看著齊煒霆,他的眼神躲躲閃閃,分明就是有事瞞著她。
“煒霆,你不要騙我,他到底還說了什么?”安小暖決定豁出去了:“他是不是給了你一些照片?”
齊煒霆一怔,緊張的抱住了安小暖:“小暖,你別怕,我根本不在意,沒關系,真的沒關系……”
太緊張了,齊煒霆有些語無倫次,安小暖看到他的手都在抖。
這個男人為了和她在一起,當真是什么都可以忍。
安小暖的心口撕裂般的痛起來。
她決定趁這個機會和他攤牌:“煒霆,我不是個女人,我很臟,配不上你,你不用委屈自己包容我,你這么好,應該找一個單純干凈的女孩兒,而不是我。”
“我不,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小暖,在我的心中,你最單純,最干凈,你是我見過最干凈的女孩兒,我愛你小暖!”
齊煒霆緊緊的抱著安小暖,似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合二為一。
“小暖,不要離開我,小暖……”
他喃喃的不斷重復這句話,似乎害怕安小暖就這樣消失不見。
安小暖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了,掙扎起來:“煒霆,你快放開我……放手……”
“小暖,你答應不離開我,我才放手。”
“煒霆……你這又是何苦呢?我不想耽誤你……”
“小暖,你沒有耽誤我,認識你知道,我才感覺生命有了色彩,你是我的陽光,你是我的空氣,我已經(jīng)離不開你了。”
齊煒霆情真意切,安小暖都被他感動了。
口口聲聲說愛她的顧紹輝在知道那些事之后羞辱她,踐踏她,而齊煒霆卻用廣闊的胸襟包容她,一如既往的愛她。
可是,她注定要辜負他。
“煒霆,你放手好嗎,我不能呼吸了。”安小暖閉上眼睛,眸底有波光在流動。
“對不起,對不起小暖……”齊煒霆連忙松開手,無措的望著她,哀求道:“不要離開我。”
安小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這輩子能被一個男人這樣深深的愛著,她也沒有什么遺憾。
齊煒霆握著安小暖的手:“小暖,你放心,我一定會解決,不讓安柏濤傷害你。”
“謝謝你煒霆。”
安小暖知道齊煒霆一定可以幫她,這個愛她勝過自己生命的男人,不會讓她失望。
“別說謝,你是我的妻子,我照顧你是應該的。”
齊煒霆的手輕柔的拂過安小暖的眼睛:“以后,你有我,我不會讓你流淚。”
安小暖感動得說不出話。
她的眸光一轉,看到站在門口的齊政霆。
他們剛才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吧!
安小暖還沒來得及開口提醒齊煒霆,齊政霆已經(jīng)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他的步伐沉穩(wěn)有力,和沒有失明時一樣,帶著非凡的魅力。
看到齊政霆,安小暖的心又狂跳起來。
只有他,才能讓她心跳加速,就連顧紹輝也不能。
安小暖扭過頭去,不看齊煒霆。
“你去洗澡吧,沒事的話就早點兒睡。”
“咱倆說說話,你在床上等我。”
“嗯。”
齊煒霆拿著睡覺進了浴室,安小暖躺床上等他。
長夜漫漫,也不知道齊政霆怎么度過。
雖然他已經(jīng)走出了房門,可精神狀態(tài)依然不好,消瘦的臉頰更立體了。
安小暖把頭縮進被子,逼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
齊政霆怎么樣都和她沒關系,她不要管他。
……
第二天,齊煒霆早早的就去上班了,白若蘭和齊振凡帶著陸雪嬋去廟里吃齋。
安小暖醒來的時候,偌大的別墅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不,兩個人。
還有一個就是齊政霆。
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她沒見到他。
安小暖去廚房自己準備早餐。
齊家就是這樣,傭人不能隨意到別墅內(nèi)走動,除非主人召喚。
安小暖也不喜歡被人伺候,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她煮了點兒牛奶麥片,吃完就準備出門找工作。
就算現(xiàn)在不會離開齊家,但以后總會離開,早做準備,早安心。
安小暖乘出租車去了市中心,先找了一家打印店制作簡歷,然后拿著簡歷前往她在網(wǎng)上找的幾家正在招聘的公司。
投完簡歷,就等著通知面試了。
跑完四家公司,已經(jīng)臨近傍晚,安小暖又乘車回齊家。
坐在出租車上,路過她曾經(jīng)工作過的“天上人間”,心頭一陣酸楚。
她就是在“天上人間”跳舞的時候認識的齊煒霆。
那會兒他每天晚上都去看她跳舞,給她送花,送手鏈,送耳環(huán)。
收到的禮物都被她當了,不然也不夠醫(yī)藥費。
如果那個時候她接受齊煒霆,恐怕齊家上下都會反對她進門。
一場車禍,讓齊煒霆得償所愿,也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深愛著她。
……
安小暖乘坐的出租車突然被一輛賓利擋住了去路。
司機唏噓不已:“真是有錢了不起啊,隨便就在路上停了,還好我及時踩了剎車,不然就撞上去了。”
“怎么回事?”安小暖伸長脖子,看到擋在前面的車有幾分熟悉,再一看車牌,不就是齊政霆的車嗎?
全江城就只有齊政霆的車有這么囂張的車牌,五個九,讓人不想記住都難。
他來找她,準沒好事。
可是現(xiàn)在逃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雷光下了車,過來請安小暖:“少奶奶,老板讓你過去。”
“嗯。”
安小暖的腿軟了軟,付了車資,乖乖的下車,坐上齊政霆的車。
她緊貼著門,和齊政霆的中間至少空出一米的距離。
“大哥,你找我?”她語氣平和,好像不知道他找她要干什么。
齊政霆冷冷的開口:“你不是想離開煒霆嗎,我現(xiàn)在就送你離開他。”
他面向前方,眼神空洞,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魔力。
“現(xiàn)在就走?”安小暖驚愕不已。
“對!”
齊政霆言簡意賅,不想多費唇舌。
“如果煒霆找我怎么辦?”安小暖惴惴不安的問。
“我不會讓他找到你。”
安小暖一怔:“你是想把我藏起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欲吧?”
聞言,齊政霆眸色一閃,轉頭面向安小暖。
他的眼神太冷了,危險四溢,安小暖險些忘了他看不見,心驚膽顫的瑟瑟發(fā)抖。
“你只有兩個選擇,走還是不走?”齊政霆薄唇微啟,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我不能走!”
安小暖思索片刻,連連搖頭。
如果她走了,肯定會出亂子,說不定齊煒霆一追查,她和齊政霆的事就曝光了。
齊政霆冷冷的說:“好,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不要怪我沒有給你退路。”
“齊政霆,你想干什么?”安小暖下意識抱住自己,緊張的望著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你認為我想干什么?”
齊政霆冷笑。
他只想干她,想干什么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你不要那么無恥,如果煒霆知道你是這種人,他肯定會很失望。”安小暖義正嚴詞,試圖打親情牌,讓齊政霆放過她。
“不要自以為是,你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沒有玩膩的玩具。”
“我知道!”
她的心中無比的清楚,齊政霆找她從來都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他玩弄她的時候,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每次都把她折磨得死去活來。
“看來你還有自知自明。”齊政霆命令司機:“停車。”
待車停下,安小暖打開車門,落荒而逃。
她跑得飛快,唯恐齊政霆改變主意,又拉她去公寓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昨天做得太多,今天早上她差點兒起不來。
腰酸背痛腿抽筋,應該補鈣了。
安小暖回到齊家,見薛冰冰來了,澀澀的和薛冰冰打招呼:“薛小姐,你好。”
“小暖,你怎么才回來啊,去哪兒了啊?”薛冰冰笑盈盈的上前,挽住了安小暖的手,一副親昵的樣子。
“我待在家無聊,出去走了走,薛小姐好些天沒來了,最近很忙嗎?”安小暖面帶微笑的問。
薛冰冰說:“是挺忙的,我特意去了法國,請了一位視神經(jīng)專家回來為政霆診治,可來得不是時候,政霆也沒在家。”
“給他打電話了嗎?”安小暖問。
“打了,沒接,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急死我了。”薛冰冰正說著,齊政霆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步伐穩(wěn)健,走路帶風,若不是眼神略顯空洞,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政霆,你終于回來了。”
薛冰冰放開安小暖,興高采烈的迎上去,給了齊政霆一個大大的擁抱。
齊政霆眼睛不方便,沒有及時躲開,被她抱了哥結結實實。
“找我有事?”他冷聲問。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薛冰冰不高興的嘟起小嘴:“人家千里迢迢去法國,為你請了一名視神經(jīng)專家回來,結果你不在家,打電話也不接,一見面就問人家是不是有事,討厭。”
她越說越委屈,眼眶都紅了。
白若蘭見狀,連忙上前安撫薛冰冰:“冰冰,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從小就這樣,性子冷清,說話不好聽,回頭我教育教育他,你別生氣啊!”
“我沒生氣,只是有些難受。”薛冰冰揉了揉眼睛,拉著齊政霆往里走:“快,皮埃爾教授等了你好久了。”
安小暖跟在后面,到客廳才看到沙發(fā)上坐著的老頭。
老頭帶了一個大箱子,里面都是精密的醫(yī)學儀器。
齊政霆坐在沙發(fā)上,皮埃爾教授為他檢查。
薛冰冰不會法語,只能用翻譯軟件和皮埃爾教授交流,安小暖看不下去了,主動當起了翻譯。
她流利的法語,讓在場除了齊政霆之外的所有人大吃一驚。
白若蘭豎起了大拇指,驕傲得就和自己會說法語一樣。
被安小暖比了下去,驕傲的薛冰冰很不服氣,她辛辛苦苦請回來專家,卻讓安小暖出了風頭,真是可恨!
薛冰冰關了翻譯軟件,收起手機,悶悶的站在一旁,插不上話。
安小暖用法語說了齊政霆的情況,皮埃爾教授給他戴上一個類似于頭盔的東西。
安小暖又把皮埃爾教授的話翻譯成中文:“閉上眼睛,待會兒會開始電擊,如果覺得疼就告訴我。”
“嗯。”齊政霆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皮埃爾教授開了一個開關,齊政霆沒什么反應,接著又開了一個開關,他還是沒反應,到第五個開關的時候,他喊了出來:“疼!”
安小暖一直密切注意著他,他一喊疼,她立刻告訴皮埃爾教授。
皮埃爾教授關掉了開關,然后開了別的開關,通過電療的方式刺激齊政霆受損的視神經(jīng)。
做完電療,齊政霆感覺頭痛欲裂,薛冰冰連忙扶他回房休息。
齊政霆回房間之后,皮埃爾教授對安小暖說了一些話。
安小暖翻譯成中文,說給心急如焚的白若蘭和齊振凡聽:“爸媽,皮埃爾教授說大哥的視神經(jīng)受損嚴重,他這次帶來的儀器雖然對大哥的病情有幫助,但是不能徹底治好,大哥最好能跟他回法國接受治療。”
“好好好,去法國,去法國,只要能治好,去月亮都行。”白若蘭第一個表示贊同。
齊振凡也沒有異議。
“那我們都陪政霆去法國,就讓小暖和煒霆在家。”白若蘭的如意算盤打得響。
他們都走了,齊煒霆和安小暖就在家好好造人,等他們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已經(jīng)造人成功。
到那時,齊政霆的眼睛也恢復了,真是兩全其美。
“我不去法國!”齊政霆突然出現(xiàn)在樓梯口,拒絕了皮埃爾教授的建議。
白若蘭喊了出來:“你必須去,治好了我們就回來。”
“不去,要去你們?nèi)ァ!饼R政霆說完,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薛冰冰站在樓梯口,手足無措的看著白若蘭:“媽,怎么辦?”
“我再勸勸他。”白若蘭氣勢洶洶的跑上樓。
“政霆,你為什么不去法國?”白若蘭站在齊政霆面前,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
齊政霆坐在沙發(fā)上,不咸不淡的回答:“不想去。”
“這還依你想不想去啊,政霆,你是不是腦子糊涂了,難道你想一直這樣看不見?”
白若蘭氣得跳腳,恨不得馬上把齊煒霆綁到法國去。
齊政霆說:“我不去法國,國內(nèi)一樣可以治療。”
“國內(nèi)技術還不行,你必須去法國。”白若蘭越想越不對勁兒,問:“政霆,你告訴媽,你為什么不想去法國,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
呵,他確實有難言之隱。
他的難言之隱就是安小暖。
齊政霆說:“勞師動眾,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就我和你爸陪你去,看冰冰有沒有時間,冰冰再一起。”
白若蘭暗暗的想,到時候還可以讓薛冰冰在法國把婚紗定了。
薛冰冰這兒媳婦她是越看越中意,和她家政霆也算是患難見真情了。
她家政霆眼睛看不見了,薛冰冰還是不離不棄,千里迢迢跑去法國請專家回來,就沖著這份兒情,也不能辜負了人家。
齊政霆嘲諷道:“這么多人,還不叫勞師動眾?你怎么不把安小暖叫上一起。”
“對啊,小暖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小暖法語這么好,可以給我們當翻譯啊,不然我們都不會法語,還是挺不方便的。”白若蘭一拍大腿,得,安小暖也帶一起。
一聽安小暖也要去,齊政霆臉上的堅冰就有點兒繃不住了。
他忍著笑,諷刺道:“你們不是陪我去治病,而是去旅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