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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柏濤不高興的說:“行了,孰是孰非我心里清楚,芝雅,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死丫頭和她媽不會領你的情,你辛苦半天還落不到一個好,以后別再來了。”
周芝雅一臉的痛心疾首:“柏濤,小暖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相信只要我不放棄,小暖一定會接受我,會明白我的苦心,我是真心想和她成為一家人?!?br/>
安小暖冷眼旁觀。
這對奸夫淫婦還真是合拍,一起出來惡心人,戰斗力加倍。
周芝雅推開安柏濤,對安小暖說:“小暖,你爸爸是愛你的,沒有他就沒有你,他是這個世界上你最親的人,你要恨就恨我,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打吧,我絕對不還手……”
安柏濤感動不已,抱住周芝雅的肩:“芝雅,謝謝你,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娶到你。”
安小暖知道安柏濤是怎么想的,最幸運的事是娶到周芝雅,最不幸的事是娶到她媽媽。
呵,奸夫淫婦,連偷情都偷得理直氣壯,真是刷新了她的三觀。
安小暖揮手就給了周芝雅兩耳光。
聲音清脆得像鼓掌。
“死丫頭,你連長輩也敢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心肝寶貝挨打,安柏濤氣得眼睛都綠了。
不管安小暖是不是他女兒,他都想宰了她。
“哼,雷要劈也是劈你,不知廉恥的老混蛋,這里只有奸夫淫婦沒有長輩,一個勾搭閨蜜的老公,一個背著妻子亂搞,社會風氣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敗壞了?!?br/>
“死丫頭,閉嘴!”
安柏濤要打安小暖,周芝雅抱住他的手臂:“別打,別打!小暖還是個孩子,等她長大了自然會明白到底誰才是受害者……”
她不知廉恥搶閨蜜老公還成受害者了?
我呸!
安小暖不客氣的斥責:“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玻尿酸也拯救不了你的不要臉?!?br/>
周芝雅流淚著,凄凄楚楚:“小暖……你……”
“你什么你,不會說話就別說。”安小暖不耐煩的揮手:“有多遠給我滾多遠,我不想看到你們?!?br/>
這種只會拿眼淚當武器的白蓮花也就她那個瞎了眼的生父喜歡,當寶貝供著。
“芝雅,你別拉著我,我今天非打死這個不孝女不可?!卑舶貪皇箘艃壕统槌隽耸?,朝安小暖揮去。
安小暖也不會那么傻,站著讓他打。
“你沒資格打我,渣男!”
安小暖將手里的保溫桶狠狠砸向安柏濤。
安柏濤畢竟上了年紀,沒來得及避讓,被分量十足的不銹鋼保溫桶砸中頭,頓時眼冒金星。
“啊,柏濤,你的頭……”
周芝雅扶住搖搖晃晃的安柏濤,悲痛的指責:“小暖,他是你爸爸啊,你打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打你爸爸?”
“爸爸?哼,他不配!”
安小暖擦擦手,揚長而去。
“死丫頭,我要和你斷絕父女關系,白眼狼……”
安柏濤氣得跳腳。
斷就斷啰,五歲之后,她就沒有爸爸。
周芝雅看著安小暖走遠,眼底漫過陰毒的冷笑。
她轉頭看向安柏濤的時候,又是另一幅溫婉賢淑的模樣。
“柏濤,你額頭都腫了,很痛吧?”周芝雅眼淚直流:“都怪我,我不該來,小暖不看到我就不會生氣……”
安柏濤嘆氣:“唉,不怪你,要怪就怪陸雪嬋,母女倆都不是好東西,芝雅,我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就是娶你,你受委屈了!”
“柏濤,我沒事……”
“死丫頭有本事別來找我要錢,她媽的醫療費我不管了!”
聽到這話,安小暖惡心透了。
賤男人什么時候管過她媽,她媽住院這兩年,也就最開始的時候當打發叫花子給了一萬,進了醫院錢就不是錢,一萬塊幾天就花光了。
這兩年陸雪嬋花的幾十萬醫藥費都是安小暖在想辦法。
錢包里只剩幾塊錢,連吃一頓最便宜的飯盒都不夠。
窮途末路,不過如此。
安小暖走到花園,拿出手機,翻出那個給她打了很多次的號碼,猶豫片刻撥了過去。
“你好,我是安小暖,上次你讓我考慮的事我已經考慮好了,我不要錢,但我有一個條件,你們負擔我媽媽的醫藥費,直至我媽媽痊愈?!?br/>
電話那頭的人一口答應,安小暖終于笑了:“謝謝,我現在回家收拾東西,晚些時候派車過來接我吧,我把我家的地址發給你!”
齊政霆正在和公司副總談事,突然接到齊母的電話:“政霆,煒霆有救了,這次我請回來的人一定可以讓他醒過來。”
“你又請了哪國的專家?”齊政霆意興闌珊,恐怕又是空歡喜一場。
齊煒霆車禍昏迷之后齊母白若蘭請遍了全世界的名醫專家為齊煒霆診治,但一直沒有起色,白若蘭始終不相信她的兒子已經變成了植物人,不會再醒過來。
“這次不是專家?!?br/>
“那是誰?”
“你晚上早點兒回來就知道了?!?br/>
白若蘭高興的掛了電話,著手準備去了。
齊政霆放下手機,面色依然冷,說了等于不說。
和副總談完事,齊政霆拿出自己的另外一部私人手機,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屏幕,發了一條短信給安小暖:“不想要錢了?”
短信發出去許久沒有回音,齊政霆忍不住撥了過去。
一連幾次都是同一個聲音:“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br/>
換一個電話打過去,能打通。
賤女人把他拉黑了。
呵,齊政霆的唇畔噙上一抹冷笑,敢拉黑他,真是活膩了,看他怎么弄死她。
安小暖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再把家里打掃了一下。
這套五十平的老房子是她和她媽媽最后的棲身之所。
她也想過把房子賣了給媽媽治病,但是賣了房子她和媽媽就沒有家了,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賣。
對方打電話來,安小暖下樓,一輛瑪薩拉蒂總裁停在外面,和周圍老舊的筒子樓格格不入。
司機下車幫安小暖拿行李:“安小姐,夫人在家等您?!?br/>
“謝謝。”
安小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看司機一身高級定制的西裝,也知道對方非富即貴。
看來她選對了。
半個小時之后,安小暖到達齊家。
白若蘭在門口候著,她一下車,就迎上去噓寒問暖。
安小暖看著把自己當救星的白若蘭,淡淡的開口:“我人已經來了,還請夫人幫我媽媽交住院費。”